阿紫幽深的目光看了一眼那陈旧的匾额,叹了一口气:
“当年瑾嫔被无上皇误杀,至那年冬起梅苑的梅花在隔日就都凋零了,
怪就怪在梅苑的梅花在这两年竟又开了,而且每朵都开的格外的红艳,就像人的鲜血,宫里都传说是瑾嫔回来索命了!”
夏智美不由得蹙了蹙眉:“鬼神之说也太假了?”
阿紫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四周,斗胆的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说不定这先皇的死就跟这瑾嫔的冤魂有关。”
夏智美听阿紫这样一说,冷声道:“这也是你能议论的吗?真是荒缪!”
阿紫抬眸看了一眼夏智美,诚惶诚恐的道:“奴婢知错了,奴婢这也是听其他宫女说的。”
夏智美睨了眼阿紫,作罢的道:“这次就算了,以后这种以讹传讹的谣言就不要跟着起哄了。”
阿紫点了点头应道:“是,谨遵夏贵人教诲,奴婢还要去找皇上,这就先退下了。”
夏智美摆了摆手开口道:“皇上已经回了未央宫,你不用去找了,回去复命歇着,天色也不早了。”
“是,多谢夏贵人关心,奴婢告退。”阿紫行了礼,就退下了。
夏智美看着阿紫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看了看地上的泥土,转身回了懿祥宫。
刚到懿祥宫就被一个人抱进了怀里,担忧的声音虽然像在责备,却满是关心:“这么晚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夏智美推开了玉子宸:“你占我便宜!再说我去哪了关你什么事?”
玉子宸松开了夏智美,一双俊眸透着愤怒:“什么叫做不关我的事?要是你缺胳膊少腿的,嫁不出去了我就只有委屈自己了,你知不知道啊?”
夏智美无语的咧了咧嘴,转身准备走进懿祥宫。
“你真的不跟我回宸王府了?”玉子宸看着她进去的身影问道。
“嗯。”夏智美点了点头,径直的走了进去。
玉子宸也只好一个人悲喜交加的离开,喜在多年内心的结总算是化解了,悲在宸王府没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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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蒙蒙的天空涌动着一抹艳红,随着薄雾散去,一束暖阳才悄无声息的爬上枝头。
窗外传来的尽是丫鬟婆子在扫地擦窗忙活的声音,偶尔也听到几声的闲言碎语。
夏智美初醒过来,就不由得惊声道:“啊……”
玉子宸用手捂住了夏智美的嘴,懒洋洋的道:“莫非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在你房间里?”
夏智美将眼神看向玉子宸,摇了摇头,这才被他松开:“你个臭王八!什么时候进来的?”
玉子宸一副我要仔细想想的模样,而那邪魅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那滑落她雪白肌肤的被子,还有脖子上那根粉红的带子,可真是让人联想翩翩。
“我本来是想进来看着你睡着了后再回府的,结果一不小心我也被你带着睡着了过去。”
这话一出,顿时让夏智美脸色黑到了极点,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只有能够从他嘴里如此坦然的说出来了。
玉子宸凤目一弯,额前的雪月玉色通明,托着乌木般的黑发,那浓黑的长睫下眸光微合,带着一丝好笑。
直到夏智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没有遮掩的肩膀时,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虽然在现代露胳膊大腿的满街都是,但是入乡随俗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你给我出去!”
玉子宸只好缓慢的起了身,不急不缓的样子看的夏智美捉急,从被子里伸出了脚就要一脚踹过去。
那料玉子宸忽然转身,握住了那纤白的玉足,嫌弃的口吻道:“难怪平时走路那么慢,原来你腿这么短!”
夏智美被戳中了要害,起身就要跟玉子宸拼命。
“别动,被子滑了可就什么都看见了!”玉子宸唇角妍然浮起笑意,声音如冰珠落盘,浅润动听然话语又能让人恨到极点。
“滚!”夏智美咆哮一声。
玉子宸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转身出去后,留下一句让夏智美忐忑的话:“今日你娘要进宫来。”
夏智美穿好衣物,身边没有梦儿其实还真不方便,只好跟昨日一样梳一个马尾,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看起来人很精神。
不过就是个个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好在的是夏智美根本不在意。
哎,现在貌似更应该担心那个素未谋面的娘,到底是应该期待呢?还是应该想着怎么应付过关?
听梦儿的口气,好像这个娘以前经常为夏智美提心吊胆似的!
想到这里,夏智美喃喃自语道:“好像更应该问一问身世的问题。”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青儿的声音:“夏姑娘,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夏智美回过神色,琢磨的思量一二,迈步走出了房间,正见一个似乎已年过四旬的妇人热泪盈眶的正看着自己。
如此有情感,肯定就是娘了,夏智美连忙走了过去,唤了一声:“娘,女儿好想你。”
而此刻正走在回廊拐角处与太皇太后闲聊的另一个穿戴不凡的妇人听见夏智美喊自己身边的嬷嬷为娘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夏智美明显感觉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妇人身子怔了怔,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松开了她。
徐嬷嬷一脸担忧的看着夏智美,问道:“小小姐,你是怎么了?我是徐嬷嬷啊,你忘记了吗?”
夏智美愣了愣,真的是认错了,那她哭什么啊?搞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