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趁其不备,一顿噼里啪啦的狠打,终于让自己心气顺了些,不过,等他再开口要灵田的时候,两个叔叔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说:“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个不客气法,这灵田已经是我的了,我看谁敢要!”
声音沉稳、大气,听起来像是一个宽厚的长者,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却是忒霸气了些,让张峰父子甚至选择性的忘记了被打的事实,一起将眼睛向外看,想要看一看说话的人是谁。
等到看清来人的时候,张默的二叔就好像是看到亲人一样,立刻弓着身子走上前去,神色间有些讨好,鼓着两个肿肿的腮帮子,口齿都有些不清的说道:“原来是田师爷来了,真是对不住,家门不幸,让您看了笑话。”
“不用多说了,你们家的是是非非,我本来不想管,但是今天既然碰上了,身为一县的师爷,又是一个长辈,我就不得不说一说了。”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睛看着张默,闪过一丝惊奇的神色,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道:“张默是吧?你本来浑浑噩噩、痴痴傻傻,这些年如果不是你的叔叔一直支撑着,想来你早就饿死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威风,就算是他们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你作为一个晚辈,又岂能随意动手。”
看着这个人还想说话,张默一抬手指着他问道:“你谁呀?怎么一进来就教训这个、教训那个的?你干什么的?!”
作为一县之主身边的师爷,那是绝对的红人,田师爷何尝被一个平民这样用手指过?而且对方言语之间没有丝毫敬意,这让他感觉非常不爽。
眉头一皱,语气更加严厉道:“年轻人,不要太张狂,这个世界有很多你得罪不起的人,不要胡言乱语给自己惹祸。”
“这个世界肯定有很多我惹不起的人,但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和你非亲非故,你既未曾给过我一口饭吃,也没有教过我读书写字,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路人甲乙丙丁的角色,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就凭你是一个师爷?!”
“张默不得无礼,这乃是本县的田师爷,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也是县令大人最倚重的臂助,你怎么能这么无礼,赶紧向田师爷道歉。”
“原来是田师爷,真是失敬、失敬。想来田师爷来到这里,也不是找我有事,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马上就离开,不会耽误您的大事。”
“看起来,你还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肆意殴打长辈,对长者不知尊敬,看起来你二叔说得对,要是将灵田交到你的手上,以后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我看你的事情,不谈也罢。”
我靠,不是吧?这老货耳朵竟然这么长?刚才的谈话他都听见了?而且这管得也太宽了吧?自己家的事情,他凭什么张嘴就管,而且还给定了性质,反客为主也不带这么搞的。
张默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嘴里面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我靠,你管的可真宽!”
张默的三叔听到这话,立刻勃然变色道:“放肆,张默,你可看清楚了,现在房间里站着的,可是县令大人的师爷,田师爷代表的是县令大人,你要是再敢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赵铁柱在旁边也是伸手一拉,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张默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的有点过了,对这个世界,他的了解毕竟不足,可能县令代表的权威,实在是不容挑战吧。
田师爷的眼睛也是一眯,但是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对张默的二叔说道:“你说的条件,县令大人已经答应了,今天我来,就是将买卖灵田的事情定下来,你将田契拿出来,我已经把县令的批文带来了,只要交换,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我这个灵田的主人在这里,你们竟然堂而皇之的想要卖我的田,你们还真是胆子够大的啊,看起来,这灵田已经不归道院管理了。好好好,我张默今天就不要这三亩灵田了,我倒要去道院问一问,当年我父亲买下灵田,到底是给我的,还是给你们的,我倒要问问,这灵田一事,到底是不是道院说了算。铁柱,我们走!”
他们竟然当着张默的面,就开始商量灵田买卖的事,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但是田契在二叔那,对方又是代表县令来的,来头大得很,张默根本不知道,他们之前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怎么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他们将灵田买走。
好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地方,代表的是修仙门派在世俗的利益,可以和国家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这个地方,叫道院,是所有武者心中的圣地,也是进入仙门的唯一通道。
灵田,那是能栽种出灵物的田地,历来都是被道院掌管,是道院在世俗界最重要的财产之一,最忌惮的就是有人想要染指。
张默的父亲能买上三亩独立的灵田,那绝对是了不得的大事。
同样,现在张默的叔叔想要将灵田卖了,同样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当然,之所以了不得,那是因为张默醒了,否则的话,作为一县之长,凭借县令的手段,区区三亩下等灵田,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是,张默醒了,他的两个叔叔出面替傻子做主的借口,就完全不好使了,因为这灵田在名义上,就是属于张默的,谁也夺不走,这一点在道院有清楚的记录,县衙也别想干涉。
本来,看到张默醒过来,田师爷和张默的二叔,都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