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泽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决计要让苏安容看清楚这个司徒无邪纠结是多么的可笑,他要证明自己对苏安容的感情比司徒无邪要深上许多!
“苏安容的情况必须换血,但是她需要以血为引,你舍得吗?”秦未泽优雅高贵的脸上露出一丝清冷,盯住司徒无邪的眼,缓缓说道。
“血?!你是说我的血可以救苏安容?!”司徒无邪不由得大吃一惊,转头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苏安容。
“不必勉强,若是不愿意,可以不用做出这等牺牲。”秦未泽淡淡道,他要让苏安容听得清清楚楚,不让苏安容的心中再存半点对司徒无邪的留恋。
苏安容痛苦的皱了皱眉头,秦未泽,这是在做什么,他疯了吗?什么换血,什么牺牲,为什么自己听不懂?!
“好!”司徒无邪忽然拔出腰上的宝剑,几乎在答应的同时便骤然割破手腕,顿时鲜血四溅,“秦未泽,拿碗来接!”
秦未泽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无邪居然会真的割脉,而且这么干脆果决!苏安容也惊诧的睁开的眼睛,对上司徒无邪眼中的坚决,心中顿时酸涩,甜蜜一并涌上心来,哽住咽喉。
姬静默听见里面的动静,心中担忧,便飞奔进来,谁料一进门就见到司徒无邪的手腕血流如注,顿时惊得脸色青白一片,看的愣直了眼!
“你的手!”姬静默终于回过神来,赶忙立即撕了衣服准备给司徒无邪包扎。
司徒无邪拦住姬静默,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却威严万分的低吼道,“拿器皿来!”
这个时候,秦未泽一言不发的拿着一个琉璃盏走到了司徒无邪的身边,将鲜红的血液接住,然后异常熟练快速的给司徒无邪包扎住了伤口。
“用血不是割手腕的,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死人。”秦未泽淡淡道,他没有想到司徒无邪对苏安容的深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此刻更加不愿意知道,也不想让苏安容看到。
“无妨,如果不够,就多接一些。”司徒无邪异常认真的说道,冷俊的脸上满是坚毅。
有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句寻常的话,便可以让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永世为仇,但是有时候,也许只不过是句漫不经心的话,便能够令一个人的防备全部溃败。
正如此刻,床榻上的苏安容却因为司徒无邪这么简单的一句,而心动。
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流泪,值得心疼。可是一个男人连血都毫不吝啬的愿意为你付出,那么这个男人绝对值得你用同样的生命去爱。
没有一个女子,不会为有这么一个痴心爱着自己的人,而动容的。苏安容也不例外。
这一刻,秦未泽看见苏安容眼角的晶莹,忽然意识到自己输了,他很想冲上去告诉苏安容。其实一切并不是她见到的这个样子的,并不是非要用司徒无邪的血才能够救活她,而是自己想要刺探讥讽司徒无邪的伪善!
如果换做是秦未泽,他也愿意同样为苏安容付出一切!不仅仅是只有司徒无邪才做得到,秦未泽可以做的比他更好!
可是,事情偏偏是这么不尽人意,一步走错了,便步步难以回头。苏安容明明离得秦未泽那么近,明明伸手便可以触及她温柔的手,可是秦未泽这一刻,却深刻的感受到,苏安容走远了,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身边。
“接下来,就全靠秦未泽你了,如果你能够救活苏安容,那么我便欠你一个人情。”司徒无邪无比认真的承诺道,字字千金!
秦未泽郁郁的点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够说些什么呢。感情就是这么容易让人昏头,如果不是自己一念入魔,也许自己还有和司徒无邪相较量的机会!可是,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吗?!
秦未泽朝向床榻上的苏安容,心里揪成一团,仿佛此刻最痛的那个人,不是苏安容,不是司徒无邪,而是秦未泽一个人而已。
他将司徒无邪的血放好,便将苏安容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取下,然后便去熬制汤药。
房间里只剩下苏安容和司徒无邪,司徒无邪小心翼翼的坐在苏安容的身边,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她。然后轻柔的把苏安容的手放进自己宽大的手心,就这么一直安静的看着苏安容。
寝阁,安静得只有两个人轻柔的呼吸声,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和谐,没有一丝的杂质。袅袅青烟,萦绕着雕梁画柱,鸳鸯交颈,不过如此。
秦未泽送药的时候,被门口的姬静默拦住道,“这药,就让我递进去吧。”
秦未泽不由得皱眉,刚想要辩解两句,一抬头却见到司徒无邪守在苏安容的床榻边艰难的撑着床沿不让自己睡着,等待苏安容醒过来。秦未泽思潮翻涌,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还是放下了汤药,转身离开。
秦未泽的话没有错,司徒无邪虽然也受了伤,元气有损,可是还是坚持的守候在苏安容的床边,寸步不离。
这一次苏安容中毒,司徒无邪觉得正是因为自己没有留在苏安容的身边所有才造成的,因此,司徒无邪便坚持的守候,实践自己对苏安容的承诺。
苏安容喝药,喂粥,所有的一切都是司徒无邪亲自照顾,甚至不允许秦未泽帮一点忙。
秦未泽只得每天徘徊在门外,想方设法只为多看苏安容一眼。
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照顾苏安容以外,司徒无邪便在这里处理其他事情。虽然很辛苦,可是司徒无邪却甘之如饴。
苏安容的脸色渐渐好起来,秦未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