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的袖中缘何会掉出佛珠,只因刚才她被空明摔在地上,袖中的那串佩珠偏巧也因此散掉了。渡念无执的佩珠,上有无心寺的标记,空明又如何不识。无心寺的人到这里原本也只是怀疑的态度,并不敢真的确认苍云就是凶手,可如今这佛珠一出,证据确凿,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了。可苍云并不知道空明为何会忽然变了脸色,心里纳闷。但却没有说什么,目光转向那名老僧,那名老僧见空明如此的对苍云无礼,面露愠色,道:“空明,不可放肆!”
空明闻言快步向前,将手里的佛珠递给那名老僧。口中不忘道:“师伯你看,这可是师叔随身之物?”
“这……”那老僧看了那佛珠,眉头紧皱,抬起头,看了苍云半晌儿,方才开口道:“任居士,可否解释一下?”听着空明方才的话,苍云也大致明白了,沉着以对,看着清灵,慢声道:“清灵姑娘,你手上怎么会有无执大师的佛珠的?莫非你与此事有关不成?”
听苍云这么问,清灵心中不由的忿怒,心说事情多半就是你干的,你还敢来问我,但看众多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若自己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清灵便将那一日如何心中不悦,有了盗回经卷的想法,又如何付诸行动,而后又看到渡念无执大师如何被人打伤,自己出手相救,而后拿了渡念无执大师的佩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听着她讲到给渡念无执止血,同时又服下丹药的时候,那名老僧微微点头,口中还念着:“原来是这样。”其实无心寺怀疑凶手是苍云,原因便在于此,因为他们发现渡念无执虽然重伤濒死,但却被人止了血,同时又服了非佛门的药物,保住了一命。于是他们便认为这个凶手只是想夺经卷。而并不想杀渡念无执,苍云与渡念无执私交深厚,又会百炼寒霜指,自然就成了被怀疑的第一人选。
“那天我回到客栈的时候看到……”清灵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惊觉,心道他虽然为恶,但他毕竟是叶子的师兄,我若在这里指正于他,日后又如何与叶子相处。叶子恨自己无所谓,要是再牵连到妹妹就不好了。想到这里不禁为难起来,看她如此样子,那名坐在苍云右手边的黑衣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走到清灵近前,对清灵道:“姑娘看到了什么?你无须害怕,这里的人可以确保你的安全,这里是天外儒门,没人敢放肆的,任夫子。我说的对不对呢?”说罢,他转目看向苍云。苍云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对清灵道:“清灵姑娘看到什么,但讲无妨。”
“这是你自己说的,怪不得我。”清灵心里这样想着,回头看了看还在人群之外的尘寰和清韵,而后才说道:“我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深夜了,但是他房间的灯还亮着。”
“你说的他。是谁?可是任夫子?”那名黑衣中年男子问道。清灵微微点头。
“且慢!”一声且慢,只听的一声脆耳的弦音传过,人群向左右一分,一男一女携手飞出大殿。正是尘寰与清韵。
花开两支。各表一端,刚刚事情的进展,尘寰一清二楚,但苦于无法进入大殿,心中虽急,却是无可奈何。就在他焦急之时,忽觉自己的手心传来一阵温暖。侧目看,是清韵握住了自己的手。两个人没有说什么,却彼此心意相通。清韵单手掐诀,催动玄音真气,震的人群左右分散,让出路来。这一招一出,引得众人侧目,他们不清楚这一招究竟是尘寰,还是清韵所为,但都清楚,不管是他们两人谁用的,都足可见其卓越的元功和玄音修为。
一见尘寰出现,别人倒没什么,赤炎尊火大的很,用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尘寰道:“又是你这个小子,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么?”
见赤炎尊率先发难,尘寰笑了笑,奇问道:“敢问这位道长是?”
“你你你……”赤炎尊本来就见到尘寰,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见尘寰竟然装不认识自己,气的发抖说不出话来。
“这位是云笈门的赤炎尊道长,不可造次。”苍云慢声而道,听苍云这样说话,尘寰放心了许多。尘寰根本不怕旁人生气发火如何的,他只怕苍云这个时候斥责自己,故而他装作不认识赤炎尊,不是为了气赤炎尊,而是为了试试师兄的态度如何。
“师兄这么说话,心中必然也是在怪这些名门正派的人,在我天外儒门放肆,只不过碍于夫子的身份,不能发作而已。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心里有了底,尘寰继续对赤炎尊道:“道长方才说证据确凿,敢问是什么事情证据确凿?是说渡念无执大师被人偷袭,经卷丢失的事情么?怎么?你们怀疑到我师兄的头上了么?你们当我大师兄是什么人?我大师兄可是几百年不世出的正宗弟子,其德其行可谓儒门典范。又如何会做出如此的事情呢?”
“见宝起意,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且知人知面难知心!”刺耳的声音传来,尘寰侧目,说话正是那名黑衣的中年男子。尘寰对他微微一拱手,问道:“阁下是!”
“哼!”那名黑衣男子却并不作答,在他看来,尘寰不过是个小人物,他的问题自然无须理会。座上的苍云对尘寰道:“这位是岭南大侠刀绝痕。”
“刀绝痕……”尘寰听到这三个字后,心中有数,只道天助我也。只见他微笑对刀绝痕道:“若说旁日,或许在下并无发言权,不过不巧的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