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尘动接过白狼踏雪递过的油纸包,转递给紫宸易,紫宸易拿到密函,却没有立即开启,关切的看了看白狼踏雪,而后对身侧的风吹尘动道:“尘动,去把军医叫来。”
“多谢殿下美意,不必了!”白狼踏雪说着,不知哪里拿出一根细针和一段细线出来,飞针走线,十分熟练的将伤口缝合,而后掏出药来撒在上面,一气呵成,看也知道这不是第一次。
紫宸易撕开油纸,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张字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易儿,你已经没有时间哭了----奇君绝笔。”紫宸易看到这张字条,不由的呆住了,反复看了好多遍,确认那的确是父皇的字迹。语带呜咽的看向白狼踏雪,道:“发……发生了什么事?”
白狼踏雪平静的叙述着帝都涪阳发生的一切,从叛乱的开始,到结束。
如死一样的寂静……
“父皇归天了……”紫宸易喃喃自语着,双眸变的空洞,悲伤涌上心头,说不出的难过,使他都说不出话来,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紧紧的攥着那张密函,泪水已在眼窝中打转,但他努力的控制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陛下在危难之时,写下这封密函。令我等务必将它交给殿下,同时还有紫旌二十八神卫也一并交与殿下驱策。”
见紫宸易悲恸难抑,妙枫在旁插话,问白狼踏雪,道:“其他人在哪里?”妙枫所问,白狼踏雪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看着紫宸易,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你们都出去吧。”紫宸易对着三人说道。
“殿下!”妙枫似有话要说,紫宸易闭目摇摇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三个人依次退出议事厅,风吹尘动最后一个退出来,因为他是紫宸易的近卫,所以这已经是习惯了。“参军,这件事怎么办?”风吹尘动明白这件事的轻重,故而征求妙枫的意见,因为妙枫之前曾被紫宸易赋予过总督北域军马的权利。
妙枫想了想,道:“先行压下吧,先不要传出去。我现在去传令。”他看了看那个名为白狼踏雪的女子,对风吹尘动道:“你要保护好殿下。”说罢,他先行离开了。
“知道了!”风吹尘动应着,他就守在议事厅的门口,而那个名为白狼踏雪的女子,则是一动不动的也站在议事厅的门口,两人此时的距离只有两步之遥。白色纱笠根本阻隔不了什么,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白狼踏雪的脸。清秀中带有几分的英气,闭着眼睛,似是在休息一般。风吹尘动脚只是微微挪动一下,她立时警觉,睁开双眼,警惕的看着风吹尘动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如同守门的石狮子一样,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对峙着。
“全军戒备,各守其职,妄动妄言者,斩!”妙枫出去叫来了护军将军,传下了军令,他心里清楚紫宸奇君驾崩的事情根本压不住,但现在紫宸易的状态不佳,根本无法掌控大局,若是在这个时候公布,必然有损士气。
“参军,是有仗要打么?”护军将军好奇问道。
妙枫眉角一扬,不悦道:“传令就是,勿要多问,另外派人监视潭王府的动向,每天三报,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