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不在天外儒门的这些天,天外儒门安宁了许多。虽然还是频有访客到来,那就是卫卓然。每次来都让尘寰带着他游览天外儒门。尘寰和单茗也打好了招呼,说这是自己认识的朋友,单茗只说了尘寰应该多多重视学业,其他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由尘寰去了。
这一日,尘寰正与清韵在冷杉红叶居饮茶,卫卓然又来了,不过这一回,并没有带着红衣。与尘寰见面寒暄几句后,卫卓然问道:“叶兄,这天外儒门,还有什么好地方是我没去过的?可否带我游览一番。”
“这嘛……”尘寰放下手中茶碗,心里说你来这些天,差不多连天外儒门的厨房茅厕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没去过的。他冥想了一会儿,计上心头,对卫卓然道:“倒还真有一个地方,是卫兄还没去过的。”
“哦?果然?”卫卓然面带欣喜的问道。
尘寰忽然面露难色道:“不过那个地方比较危险,我怕卫兄有所损伤。”
卫卓然哈哈一笑,道:“小可还有一些本事的,什么地方能让我有所损伤?叶兄带我去就是。”
“好吧!”尘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清韵见他站起身来,亦要站起跟随,忽然尘寰回头道:“韵姑娘,我师傅那里的花草需要人照料,你替我帮师傅浇浇花吧。”
“嗯……”尘寰从未吩咐清韵做过什么,故而今天尘寰如此说,清韵心中有一点蹊跷,但她还是应承下来。
眼看着尘寰故意支开清韵,卫卓然心说看来要去的地方果然是个危险的地方呢,心中很是欣喜。
尘寰带着卫卓然,两人并肩行在天外儒门的小路上,走了有一会儿,到了一个偏僻的所在,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时已入冬,可树上的竹叶仍是翠绿。尘寰踏着地上枯黄的竹叶,带着卫卓然走了进去。
“此地倒是第一次来,是什么前辈高人住在这里么?”卫卓然一边走一边摇着扇子看着左右的风景。
“是天外儒门的一位前辈。”尘寰答道。
“哦?如此甚好。对了,叶兄还未带我去见过叶兄的师父呢。”
听他又有如此要求,尘寰一笑道:“这个不急,以后总有机会的。”
两个人在竹林里走了一会儿,两人蓦然发现地上有一本破损不堪的书卷。躺在竹叶当中。
“这是什么?”卫卓然很是好奇,将那本书卷捡了起来,慢慢的翻看。
“《禹鼎志》?”卫卓然看出了这本书是一本神怪是这本书已经被撕的所剩无几,关于神怪的部分几乎一点不存,留下的只是吃饭睡觉上厕所等一类无聊的内容。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只听得竹林深处有人喝骂:
“胡说八道,乱写一气!”
“祸国殃民,贻害子孙!”
“不通不通,狗屁不通!”
…………
喝骂声中。夹带着撕书的声音。“这?”听到这些,卫卓然眉头一蹙,有些不解的看向尘寰。
尘寰不以为意的道:“前辈高人,性格怪癖也不奇怪。卫兄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么?”卫卓然听尘寰如此说,忽然大笑起来,道:“卫卓然既然敢来,那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试一试了。”他话说到这里转目看向尘寰,道:“话说回来,叶兄真是怜香惜玉啊。”尘寰听了。却也只是笑而不语,带着卫卓然,两人一前一后循着那骂声继续向前走。渐渐的,在竹林的深处一个小竹屋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竹屋旁有一个水洼,在水洼旁有一个老者坐在木车之上,背对着他们,正在一边看书一边撕。身边到处都是被撕的破烂不堪的书卷。
一看到他,尘寰远远的就是恭敬的一礼,道:“尘寰求见前辈。”
“你肯来了?”那名老者听到尘寰讲话。将手中破烂不堪的书放下,道:“进来吧!”
“是!”尘寰毕恭毕敬的带着卫卓然走了过去。卫卓然仔细的看着周围的布置,竹屋的布置和天外儒门其他的地方并无差别,都很是简单。
“你回来有多久了?”那个老者还未转过头来,直接问道。
尘寰答道。“快一个月了。”
那老者转过头来,看着尘寰道:“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见我?难道孟老头没有告诉过你,我让来找我么!”
尘寰慌忙解释道:“那一日无心寺的人上门,尘寰一时之间给忘记了。”
“哼,借口!”那名老者将木车转了过来,看起来下肢已经残废掉了。他头发花白,但看上去很有精神。他就是孟伯曾经提过的天外儒门的退隐前辈,名为听雨残生。
“这老头样貌不善,看起来不是个善茬。”卫卓然轻扇着扇子,心中如此的想着。而就在这个时候,听雨残生也看到了卫卓然,对尘寰道:“这是哪里交来的狐朋狗友,我有吩咐你带别的人来么?来就来了,一点都不懂礼数,难道没有看到我么?”
尘寰不语,而卫卓然听了这些刺耳的话,不以为意,而是笑了笑,上前拱手一礼,道:“晚辈卫卓然,见过前辈。”
只见听雨残生手一摆,道:“晚了!没有诚意的礼节只是虚情假意!”听到这样的话,卫卓然哑然失笑。看到他笑,听雨残生又道:“你是在笑我蛮不讲理么?”
卫卓然依旧扇着扇子,笑着说:“不敢不敢!”
“不敢?那就是还是想笑咯?”听雨残生咄咄逼人,不肯松口,尘寰见此,在旁打茬道:“前辈让孟伯找我来,是有什么要事么?”听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