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软剑的迅猛一刺,刺到了乌灭罗的胸口,可锋锐的剑锋却无法刺入,弯曲之后,啪的一声,软剑竟脆生生的折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柳飞大吃一惊,就在他惊讶之时,忽觉得双脚一轻,他暗叫不好,猛醒过来,可是已经晚了,自己已被乌灭罗抓住了后腰,如同提一只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乌灭罗提起柳飞,摇着如同风车的臂膀,将柳飞抡在半空中,在半空中的柳飞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都不听自己使唤了。摇了几摇后,乌灭罗猛的将柳飞掷了出去,柳飞应该庆幸,乌灭罗不是直接把他摔在台板上,否则的话,就是十个柳飞也摔碎了,可是乌灭罗的力道还是太大了,飞在半空中的柳飞根本没有多少腾挪的机会,还是差不多硬生生的摔在了距离擂台的数十丈外的地上。如此一来,自然是柳飞判负。
“好野蛮的打法。”卫卓然看完这一切,笑了笑。她身边的红衣问他道:“公子,那个……蛮人……”红衣迷惑不解的是,柳飞的剑为什么无法刺入乌灭罗的身体。
卫卓然想了想,道:“这个嘛,我还是不清楚,你可以问问叶公子或者清公子,看看他们知道不知道。“红衣听了他的话,看向尘寰与清韵,两人却都是微微摇头,刚才的那一幕,尘寰和清韵也都是吃了一惊,毕竟血肉之躯,可以抵挡刀剑,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许是他深藏不露,也许是……”尘寰给出他想到的可能之时,忽然鼻尖传来一阵刺鼻的味道,他脑中忽然冒出一种可能,但他自己又觉得这可能似乎有些荒谬,故而淡淡一笑,口中只道出两个字:“松香……”
“松香?”红衣和清韵听尘寰给出的这两个字,都是一愣,虽然她们也闻到了一点松香的味道,却不知道尘寰意指什么。
听尘寰道出这两个字,卫卓然会心一笑,已经明白了。扇指尘寰,道:“叶兄只说两个字,她们又怎么会明白呢,要是那个疯丫头的话,或许还可以听懂你的话。”卫卓然口中的疯丫头,自然是指清灵。
听卫卓然如此说,尘寰问道:“卫兄也想到了么?”
卫卓然点点头,道:“嗯,不过这个结果倒是真的有些荒谬。”
“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红衣耐不住好奇,问卫卓然道。卫卓然想了想,道:“红衣见过野猪没有?”红衣摇了摇头,道:“红衣只听说过,但没见过。”
“野猪的皮,一般的刀剑,很难砍入,就是因为它平时总在红松树上蹭来蹭去的,红松树上,松油很多,和野猪的毛发结合,久而久之,就有了一层坚固的铠甲。”说到这里,卫卓然不再说下去了,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这近乎荒谬。
红衣听了这个说法,呆了半天,道:“这怎么可能,他虽然……虽然……”红衣想说他虽然不怎么像人,但终究还是个人的,怎么可能和野猪一样的。卫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笑道:“我只是说可能是类似的情况。却不一定真的就如同野猪一样。”
四个人谈笑着,继续看下面的比试,柳飞战败后,仍有几人上台挑战那个蛮人乌灭罗,可惜却无一人是刀枪不入的乌灭罗的对手,尽数被他摔下擂台,幸运的是,并未有人死在他的手上。最后四个人都有些厌倦了,故而齐齐离开会武堂,刚刚离开之时,摇着扇子的卫卓然忽然对尘寰道:“叶兄,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哦?什么游戏?”尘寰知道卫卓然的花样多,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卫卓然哈哈一笑,道:“会武堂看来你和我都没什么希望,下面还剩下纳奇馆和聚文轩,若是你我都在一处成为紫宸王府的食客,端是没意思,我看不如你我各去一处,看谁如意,如何?”
“这……”尘寰没有立即答应,因为他知道卫卓然的游戏不会这么简单的,肯定还有什么别的要说,果然,卫卓然补充道:“当然,若无彩头当真无趣,嗯……这样吧,卓然若输了,我手中这把扇子就是叶兄的了。”卫卓然说着话,来回摆了下手中的折扇,他的这把折扇就是很普通的檀木香扇,一面画着山水墨竹,另外一面却是什么都没有。
“若叶兄输了,也好办,替我将扇面补全就是了,如何?”卫卓然微笑着问道。
“好啊!”尘寰欣然应允,又道:“那谁去聚文轩,谁又去纳奇馆呢?”
卫卓然道:“舞文弄墨是你们儒门的弟子的本行,而卓然自己游走江湖,最擅长的就是百般杂艺,叶兄去聚文轩,卓然去纳奇馆,正是各展所长。”
“如此甚好。”对于纳奇馆究竟是纳何种之奇尘寰并不清楚,故而并无信心,见卫卓然如此的说,自是同意。当下两伙人分开,尘寰与清韵前往聚文轩,而卫卓然则前往纳奇馆。
且只道尘韵二人,行在街上,一路上清韵无语,尘寰觉得奇怪,正欲问时,却见清韵抬起头,眉头轻蹙,对尘寰道:“公子,我觉得有些不对。”
“哦?怎样?”尘寰奇异的看向清韵。
“我感觉卫卓然好像来过这里一样,一切都是那么轻车熟路,莫不是……”清韵的担心,其实尘寰早就想过了,他淡淡一笑,道:“没事的,韵儿你想多了,就算输了,最多是给卫兄画一幅扇面罢了。”两个人并行来到那聚文轩的楼下,在天南州这三座高楼当中,这聚文轩的楼是最高的,代表文武奇三者以文为尊。
尘寰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