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走后,长生子沉默了许久,最后一声长叹,自语道:“伶仃,你终于还是走了这条路。”那个红盒子里,装着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毒仙曲道凉所拥有的至宝-----擎羊骨。
再说灵煜与清灵,两个人在忘尘园呆了两天左右,再没有见到苍云,在这里呆着终究是无济于事,两个人将苍云托付给了长生子,获得了长生子的允诺后,拜别了长生子,起身返回天外儒门。
借着鬼市通天彻地的本事,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天外儒门的外面。两个人得以稍作休息,就在休息之时,清灵问灵煜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邪郎闻言,恶狠狠的说道:“这还用说,找那个老头算账去。”
“老头?谁?”邪郎如此的表情,清灵一时没想起来能是什么人。
邪郎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道:“就是我师父。自己一个人装疯求清闲,现在苍云不在了,他总该出来了吧,否则天外儒门就要散伙了。”
“唔,原来是他……之前只顾着忙你师兄的事情,都忘记了这茬,原来你师父没有疯啊,那之前……原来小叶子说的扯平了,是这么回事……”清灵算是全都记起来了,当初无心寺的人和其他的一堆江湖人到天外儒门来闹事的时候,尘寰曾经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她当时没理解,而又被尘寰插科打诨给混过去了,而时候她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如今想起来,却是都想明白了。
“该死的小叶子,竟然利用我……这下糟了,把你师傅给得罪透了,这可怎么办……”清灵喃喃自语,灵煜却是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因为此时他的心的更乱。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记得一会儿让人来接我!”也不知道清灵发现了什么,就见清灵忽然顺着山脊就跑下去了,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灵煜见她走了,也没理会,径直进了天外儒门,吩咐了弟子一会儿去接清灵后,便直奔司徒昭的居所而去,他到的时候,司徒昭还在午睡。如果是平时,邪郎或许直接就把师父叫醒了,而今天他似乎不想这么做,但看司徒昭的样子,似乎睡起来没完没了,等了许久,也不见司徒昭起来,灵煜便咳嗽了两声,他的声音本来就大,咳嗽的声音又故意用了内息,差不多和爆竹声差不多了,只几次,司徒昭就醒了过来,按按自己的额头,不满的对灵煜道:“你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找我什么事?”
“师父,徒儿希望您出山,重振我天外儒门。”邪郎少有的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着。
“什么?我没听见!”司徒昭瞪大眼睛惊奇的说道。
“我说希望您重振我天外儒门!”邪郎大声的说着。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你叫我什么?”司徒昭笑着问道。
“师父!”邪郎不耐烦的说道。
“不容易不容易,灵兄弟叫我一声师父,可是千载难逢的事情,值得庆贺庆贺。”司徒昭还要说什么,灵煜腾的站起身来,道:“昭兄,我是认真的。”
“这样说话才对么,具体的什么事,说来听。”司徒昭哈哈笑着说道。
灵煜叹了口气,道:“长生子说了,苍云的伤没个三年五年,恢复不了,这天外儒门需要一个主事的人。”
司徒昭依旧戏谑道:“我看灵兄弟你就不错么,小云主事的时候,你意见就颇多,如今他不在了,你正好大展拳脚。刚好门中弟子里,你资历最深,舍你其谁。”
“我?”邪郎指了指自己,白了司徒昭一眼,道:“昭兄你是没睡醒吧,我是不是那块料,别人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你会不清楚么?论才学,我几乎是这些人里垫底的,别说能不能服众,就算让我去教他们,我教什么啊?”灵煜说话的时候,心中说要是尘寰在这里的话,自己就不用这么烦恼了,直接让尘寰来做夫子,自己照样逍遥快活不必烦恼。
司徒昭无所谓的说道:“那我就不管了,小云是你打伤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你打伤了他,那就该你来承担这个责任。至于你说教什么,那你是夫子了,你就说了算了,就算什么都不教也是好的。”
听到司徒昭这近乎泼皮的言语,邪郎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道:“难道要我教他们抢劫放火杀人么?真的把他们的学业都荒废了,那不是误人子弟么!”
司徒昭一叹,道:“其实人生忧烦识字始,人明白的道理越多,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就越多,心眼也就越坏,这样的例子很多的,与其让他们都变坏了,还不如什么都不教他们。”话说到这里,司徒昭捻了捻胡须,道:“还是那句话,谁惹的祸谁来承担,这次的事情,可和我没关系,可不是我让你背黑锅哦。”
听到这一连串的话,邪郎肚子里的邪火终于压不住了,对司徒昭吼道:“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吼完这句后,邪郎敲敲自己的头,道:“算了,算我倒霉,谁叫我伤了苍云,活该报应。”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香味飘了进来,而后就见清灵端着一个大碗,碎步走了进来,将那大碗,放在了司徒昭的面前。那大碗还盖着,但是里面的香气却是层层的飘出来,不用说,这是一碗极好的肉汤。
看到这个情景,邪郎明白了,心说不用说了,清灵这是来赔罪的。而正如他所料,就见清灵放下碗后,向后退了一步,而后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