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姬云说出这样的话来,尘寰略为讶异,而后淡然一笑道:“怪不得……”他想起刚刚净缘谈话之时略有慌张的事来,心道:“如果净缘与此事有关,那么这事情就复杂的多了。”一时之间,尘寰也难以理清头绪。待他再抬头时,姬云已经不在眼前了。
“哈,依然是来去无踪,这个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尘寰喃喃自语,慢步走回。就在这时,忽然一人出现在他的眼前,正是天落,只见天落拱手而道:“今日之会,竟出此乱,委是扫兴,让尘寰兄及诸位受惊,皆是地主天落之过!”
尘寰连忙道:“天落兄言重了。”
天落问道:“尘寰兄之前曾言为执节之使,却不知将意欲何往?”
“这嘛……”尘寰想了一下,而后才将自己为天外儒门的使者将出席儒门盛事的事简略的说了出来。
“天外儒门……”天落心道这个门派倒是从未听说过,不过既然有儒门二字,想必是和儒门有着莫大的关系的,虽然他早就知道尘寰可能是儒门的人,但是此时经尘寰自己口中说出,所以还是有些惊异的,城府不深的他面上的表情,早已被尘寰捕捉,而惊异的却并非只有天落一人,角落里的净缘也是吃了一惊,只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天落听完尘寰的叙述,道:“原来如此,我也有去儒门赴盛会之意,尘寰兄,可否结伴而行?”
“公子!”净缘与风吹尘动都听到了天落所说的话,均是吃惊万分。但此时此地,却不好直接站出来反对天落的决定。
“路上有所照应,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尘寰还未说什么,倒是妙枫出来抢过话来说。尘寰见妙枫如此说,只好微微笑道:“也对。”
天落见尘寰与妙枫已经答应,微笑道:“此地不宜久留,本应立即一起上路,奈何天落还有些琐事未办妥,还请尘寰兄先行,于三十里外的长亭等我。我自会迅速追上。”
“也好,暂别了!”尘寰等人与天落道别,乘马车上路先行。
……
看着尘寰等人远去,风吹尘动方才对天落道:“公子……这样的决定太危险了……”
净缘亦在旁道:“儒门朋党,早以将公子列为背之芒刺,公子若亲赴儒门之会,必被其所害。”
听着身边之人的话,天落微微苦笑,道:“我所做的是太过任性了是吗?”天落回视两人,又道:“百里忏,他做儒门教主还是夫子与紫宸王朝的关系并不大,但是因此而举办的盛会就让紫宸王朝几乎一半以上的官吏告病称假,究竟百里忏想做什么,我倒是想去仔细看清楚!”
“公子……”净缘仿还有话要讲,却被天落打断:“不用多言,我心意已决,对了刚刚前来袭击的那些人,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风吹尘动未说什么,倒是净缘面有难色,天落见此,追问而道:“净缘,你知道些什么?”
净缘轻轻一礼,而后道:“不瞒公子,刚刚那群人所用的乃是道门玄流中的赤枫归流,与我所用的幽蓝归流乃是同源。”
“哦?”天落面露惊讶之色,继续问道:“那你清楚他们是谁?”
净缘却是摇头,道:“净缘不知,不过师傅她老人家曾说过他有八位师兄,同属道门中的玄流,九人合称玄流九道,虽是师兄弟,却是天南海北,人间天上,各自很少往来,所以另外八人,我也是丝毫不知。”说到这里,净缘的心中也有些纳闷了,心道师傅也曾说过玄流中人,以清修为主,少涉江湖之事,出现今天的事倒是有些奇怪了。
“恩……”天落微微沉思片刻,而后道:“此事从长计议吧。”
三人亦离开不息亭,行于半路时,天落忽然问净缘道:“姑姑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净缘听到此问,方才精神几许,道:“师傅他老人家康健的很,还特意嘱咐我毋须公子为她挂心。”
“哦?那幅寒叶禅师的《顾嫣风雨》,姑姑可否喜欢?”净缘不语,天落又道:“莫非姑姑不喜欢易儿的礼物吗?”
净缘听到此问,慌忙摇了摇头,道:“师傅她老人家十分喜欢公子的礼物,但她希望公子将心全放在王朝之事上就好,毋须为她挂心太多。”
天落并没有注意到净缘的变化,而是微笑着说道:“这是易儿应该做的。”
急中生智的净缘,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模样:“师傅他老人家是道门高人,已近先天之列,早已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诸事皆豁达泰然处之之境,但师傅见到那幅画时,却难掩悲恸,失态十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净缘又想起师傅初见那幅画时的样子,她无法理解,也无法体会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也许找到那个寒叶禅师,或许就可以解开谜底了……”此时的净缘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天外儒门……你们都有行走过江湖,那是一个怎样的帮派?”天落忽然又想起尘寰的帮派来,问向身边的二人。风吹尘动摇头表示不知,只听净缘道:“中原儒门共有四大旁支,分别为南海儒门、北域儒门、西城儒门、还有一个就是天外儒门,前三个旁支在江湖之上表现算不上活跃,但是也绝不至于默默无闻,至于天外儒门,数十年前有一个名为太史少陵的儒生倒是十分有名,人称天外儒仙,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暴毙,自那以后天外儒门便一蹶不振,除了有一个坏名声的邪郎外,便没有其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