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被上官无策这么提醒,也跟着思考起来:“没错,她为什么要拽着我一起下来?要杀了我?”
“如果真的要杀你,恐怕在刚才她手持兵刃的时候就能一刀扎死你!”
想到那寒芒闪闪的匕首,徐昭也跟着倒抽一口凉气;这个毒妇可真够凶狠的,被她逼到那般境地还能绝地反击,以佯攻老孙头作为开端,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去保护老孙头,跟着忽然调转方向直冲她而来,只要一想到她那双夹杂着恶毒光芒的眼神,徐昭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活似被一条毒蛇暗中盯上一般。
徐昭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谁会想到这个毒妇她会武功。”只要一想到被她几乎快要扭成麻花的身躯,徐昭就又是一阵恶寒。
上官无策察觉到徐昭的情绪,潋滟的眼瞳轻轻地扫了她一眼:“她那不是武功,你恐怕不知道,林瀞瑶年轻时舞技超群,能掌上起三绝之一;而她之所以在舞技之上有此成就,除了勤奋好学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得天独厚的身体优势,一身绵软、筋骨超绝,千万个人里面都未必有一个。”
这话倒是让徐昭忍不住咂舌一声,对于上官无策的这席话她是相信的;要知道,对于像林瀞瑶那种得天独厚的身体优势她以前也听说过,小时父母努力将她往名门淑女方面培养,自赋舞样样都教,前面几样她都能学的似模似样,唯独这跳舞却是她的一大死穴。
还记得那时叫她跳舞的女夫子在看见她连腿上的筋都拉不开的时候,忍不住叹息摇头道,如果她是那传说中的筋骨绵软之人,她也不会教她教的这般费力;虽说这句话只是女夫子随口一说,可她却是记了下来,私底下还专门翻书查了查她口中所提的这种得天独厚的人;看来,林瀞瑶便是这令无数学舞之人都羡慕的那种人了。
只是,只要一想到如此特殊的天赋却是给了一个心肠如毒蝎的女子,真不知是造物弄人,还是天意玩笑。
“那我们能从这里走出去吗?素玄眼睁睁的看着我掉下来,依楚烨培养出来的属下的尿性,那小子恐怕会发疯的。”
“我也不知道,走走看吧!”
“哈?你不知道怎么出去?”徐昭睁大了眼睛:“那你还敢在这陌生的地方乱走?更要人命的是,我居然会跟着你一起乱走。”徐昭一把抱住自己的脑瓜,瞧那架势简直恨不能找根棒子敲死自己这个蠢货算了。
上官无策心情更好的勾着红艳的嘴唇,潋滟的眼瞳随着他的好心情闪烁着堪比星子的璀璨光芒;这个美到近乎妖异的男子,平常光是站着不说话便是一副勾人心魄的画卷,此刻又是这副模样,不禁要人叹息一声‘果真是个祸害’。
可现在徐昭却没那么多心思去叹息这只祸害,如今他们掉进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四周阴风重重、寒气浓浓,如今想找到出路走出去恐怕没个一时半刻是办不到的;而更让她放在心上的是林瀞瑶去了哪里?
在刚才下来的中途她听见了几声踢打的声音,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上官无策将她从林瀞瑶的手里硬保下来的,那几声踢打也是他与林瀞瑶之间的斗法;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实在难以相信上官无策会救她,而林瀞瑶既然没了她这个筹码在手里,应该也是与他们一同落下在这暗道之中才是,只是那个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半点踪迹都找不到。
莫不是那个毒妇自己知道出路,见抓不住她干脆弃下她,丢下他们二人在这里自生自灭,自己逃之夭夭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要知道,这个暗道既然是她发现的,那么在以前她一定是想尽了办法来探查了解;这个女人到死都要拉上她来垫背,可见是个歹毒惜命的,指不定这条暗道还是她另类的逃生法门,依照她谨慎的性格,一定会提前在这里做足功夫;只是,就算这暗道能够用来逃生,对于他们这样的门外汉睁眼一抹黑,除了乱走乱逛还真没其他办法。
简直就像是饿极了的人忽然在面前掉下来一块大肉饼,可惜这个大肉饼又高高的挂在树枝上,让他们馋死了却不能吃,实在是吊足了胃口,让人很是抓狂。
上官无策虽然一直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可实则却是一直在留心着徐昭的一动一静,看她一改先才的聒噪,一会儿低着头皱眉一会儿又拧着眉心撅嘴,活似遇见了大难事想不通的模样;眼底潋滟的光彩如春风轻轻一卷,华丽低沉的声音传来:“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本事,能把林瀞瑶逼到这般境地,也总算是让我没看错你。”
徐昭咬着手指歪头看上官无策,眉毛生动的一挑:“我也没看错你,早就猜出你和那个老女人不是一条心,还真没想到你真是个身在曹的。”
“哦?”他红艳的嘴唇宛若牡丹花瓣绽放微抿:“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为自己的演技还算不错。”
是呀!不错!真他奶奶的不错坏了!
为了迷惑众人,顺带着也迷惑她,她跟着他来大宛这一路可被这妖孽给折腾惨了。
徐昭瘪嘴:“在来大宛这一路,不管你怎么折磨我,可最终你还是将我平安无事的带来了;光这一条就能看出你和林瀞瑶不是一路人,她不是个好东西,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着气的哼哼唧唧的徐昭,上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