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河这时候是气得冒烟还是想跳楼,陈光和文雯完全不在乎,两人一起吃过晚饭,陈光准备去跑车时倒是刚好七点钟。
看着陈光的车转过街角,文雯微微叹了一口气,扭头往学校里走去,心想,这一年来,虽然陈光在自己面前始终都是那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样子,但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无论他怎么去掩盖,却都挥之不去。
那件事,让他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小富二代,变成了不得不每天跑网络呼车挣钱的跑车族,他又怎么可能一点触动都没有呢?
一夜忙碌,将车停在学校停车场,无力的靠坐在驾驶座靠背上,狠狠的伸个懒腰,陈光觉得有点累了。
微微抬手,端起杯架上的杯子,抿了口水,随后借着停车场的昏暗灯光打量起这来历不明的玩意来。
联想起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他不禁暗想,会不会与这杯子有什么关系?
这时间也太巧合了点。
在路灯照耀下,晶莹剔透的玻璃钢杯壁微微泛着光,卖相还算将就。
但这东西再漂亮,也不过是个杯子而已,还是那种在街边摊里随时都能买到的货色。
杯子上印着的这个身穿古装的女子,飘飘似仙的倒是有点像敦煌壁画里的飞天女神。
之前一直不曾下细打量过,今天他才发现蹊跷,这做工,真是不简单。
陈光嘟嚷道,“这画像有点水平啊,明明只是印上去的水彩画,但看起来也太真实了吧!居然像是照片一样!啧啧,瞧这小脸蛋儿,还粉嫩嫩白里透红呢?厉害,真是厉害!”
一边说着,陈光一边忍不住探出手指去摸了摸飞天女神画像的脸蛋,手指碰在上面,倒是玻璃钢那冰凉凉的触感,说明这画像是嵌在玻璃钢内层的。
算了,肯定是我最近太累了,才会出现连续那啥的现象,不可能和这杯子有什么关系嘛。
建国后早就不允许成精了,这杯子里总不能还住着个杯子精嘛。
下车,锁门,将杯子拿在手里,陈光甩着小火腿,沿着停车场边缘小路往寝室走去。
“喂!可恶的小屁孩!把你的手指头从姑奶奶胸口拿开!”
没走到两步,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从陈光心底响起,听起来十分凶神恶煞的样子。
陈光猛的顿住脚步,左看看右看看,诺大的停车场里,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别人啊!
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在地面拉得老长,夜风吹在两旁的小树上,树叶子卷起沙沙沙的声音,时不时从旁边草丛里冒出两声虫鸣,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寂寥。
卧槽,难不成闹鬼了!
这绝逼没有别人啊!
不对劲,这个调调,听起来略有点耳熟?
和最近这几天每晚上做梦时好像是同一个人!
念及此,陈光顿觉毛骨悚然,赶紧甩甩脑子,别开玩笑了,这都什么时代了,要相信科学,哪里来的什么妖魔鬼怪。
这绝对撑死了是个幻听!
我需要安神补脑液,再不然三勒浆也行,我病得不轻啊!
收起这些不靠谱的念头,陈光将杯子抱在怀里,快步往前走去,一直到走出停车场,都没再听到那奇怪的女人声音,中间三番五次猛的回头打望,也没见人跟在自己背后。
他心头这才放松下来,暗想,果然是幻听,唉,我可真是苦命啊!
刚才那女人的声音的确不是从耳朵外传来的,压根就是在脑海深处猛然窜出来的!
幻觉幻觉,这绝逼的是幻觉,还是赶紧回寝室睡个好觉吧!
“陈光,我可等你很久了,等会儿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还能和今天下午一样拽。”
就在他刚踏出停车场大门时,又是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这次却不是那女人,而是一个身穿白西装的高大身影挡在了他的前路上,在这人的身后还站着五个体型健硕的青年,分明就是学校里的体育特招生。
郑河!
这货下午在口舌之争上面吃了亏,晚上居然带着人来堵陈光!
经过下午的事情,陈光知道郑河必定会对自己心怀不满,但没想到他的报复来得这么快。
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下午陈光依然还是那副态度。
陈光不是那种别人要来打你左边脸,还能乐呵呵的把右边脸凑上去给别人扇的性子。
你不给我面子,我当然也不会给你脸。
哪怕现在被人堵在这里了,陈光也并不打算服软,对于郑河这种人,一味的服软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陈光站在原地不动,暗中却将手放到了衣服的内衬包里。
出门开车,就如行走江湖,总有可能会遇到些幺蛾子,陈光身上便常备着个家伙。
又方便携带,又威力惊人的家伙,当然只有甩棍。
这东西,收起来长不过一巴掌,甩出来之后长度约莫一米多点,结构坚固,配合顶端特别加重加固的那圆球,打击力道大得惊人,如果敲人脑门上,是能要人性命的。
正常情况下,陈光当然不会把这大杀器轻易拿出来,但现在自己被郑河带着整整五个体育生堵住,这地方又黑灯瞎火杳无人烟的,真要出起事来,这些人下死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今天恐怕得玩点儿横的了。
见陈光好像是被吓呆了的样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郑河心头舒爽,往前走出一步,几乎就要把额头碰到陈光脑门上。
郑河恶狠狠的说道:“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