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从来就不是恐袭的重灾区,一方面是因为不同于其他国家,华夏拥有这个世界上规模最庞大,信念最坚定的军队,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华夏相对强势的态度。
华夏军人体内流淌着铁血,从不妥协。
也正是因为华夏一贯担一般的恐怖组织都对这个国家都敬而远之,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和这个作风刚烈的政权过不去。
花一万吨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把华夏某个把柄捏在手里,想和人谈判呢。
结果人家来一句,你炸,随便炸,想怎么炸就怎么炸。
我们不怕炸,大不了我们慢慢善后得了,我们搞得定。
但你们,就准备迎接我们事后疯狂的报复吧。
有鉴于此,不同于别的国家,华夏国内极少发生大规模恐袭,极端组织也是人,也要权衡利弊。
付出沉重代价却捞不到好处的事情,没几个人愿意做,这次要不是被薛琳逼急了,碎世也不会如此铤而走险。
“行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本来也就只打算稍微过来看一圈。”
“一起吃个夜宵呗?好久不见了。”
陈光一边把武彤发过来的视频转发给吕小梁,一边嘿嘿着说道,眼睛扑闪扑闪的,特明亮。
武彤四下打望一番,发现这边除了自己两人之外空无一人,妩媚一笑,把脑袋凑了过来,胸口贴着陈光的胸膛,“你这坏弟弟,是不是死里逃生心里不安分?吃夜宵?我怕你是想吃我吧?”
陈光被戳破心思,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我信你才有鬼了,不过今天真不行,我还得去和另外两个区分局协商一下,多借调点警力过来,你也不想弹着弹着钢琴,下面人堆里直接炸了吧?”
武彤说着说着,自己也涨红了脸,还以为久不见他,自己能保持淡定呢,可真见着了,在这四下无人的时候,心里居然又不由自主的骚动起来。
两人身子紧紧挨着,稍稍有些动弹,那撕磨的感觉就传到胸口敏感位置,让她面红耳赤,呼吸加速。
不知道怎的,一见着他,自己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冒出很多旖旎的心思来,完全不受控制。
她想起自己刚才开会时在会场里挥斥方遒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现在这状态,哪里还有半点局长的风采,整个一久旱逢甘霖的怨妇。
我怎么就这样了啊?
她觉得陈光这小子身上是不是有毒素,靠他近了,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的声音,大脑皮层里某种多余的荷尔蒙就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来,让整个人脑子里酥酥麻麻的。
以前还能克制着些,可自从与他在医院里度过那样一夜之后,那点仅存的克制就消失了。
只想更放肆,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仿佛自己活着,除了身为警察伸张正义之外,另外的意义就全在勾引他这种事情上面去了。
可是现如今不知道怎的,觉得离他越来越远,他好像就要变成天上的星辰,高悬在明亮的夜空,看得见,却摸不着。
武彤有时候也会感到害怕,她真怕自己突然有一天,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变得不再重要了。
“唉,好吧好吧,你去吧。”
陈光有些沮丧,他并不想承认,哪怕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什么事都接得下的模样,可真当自己从逃生气垫上滑到地面上时,真是有些死里逃生的庆幸与后怕。
可惜,在别人面前,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卖卖萌可以,但终究不可能让人看到他内心软弱和害怕的一面。
他说自己怕死,并不是谦虚。
谁不怕死啊?
自己那么拼,不就是因为不想死吗?
如今私底下见到武彤,他内心是有些松动,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能和武彤一起多聊聊天。
想问问她最近这段时间当区分局局长累不累,问问她在燕京和碎世那些人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也和她聊聊之前给两个骨劲武人追得鸡飞狗跳,生死一线时自己在想什么,和她聊聊自己站在刀塔世界巅峰时的得意,说说自己在削铅笔吉尼斯上力压群雄时的嚣张,讲讲自己在底特律和那些彪形大汉们掰手腕时,先被人瞧不起,然后那些憨货一个个给自己吓得目瞪口呆时呆萌呆萌的样子。
有好多话想和她聊,好多话想说,可现在话都还没说上几句呢,她又要走了。
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
“瞧你这小委屈的样子,好啦好啦,给你十五分钟。”
武彤红着脸,身子渐渐往前压来,越压越近。
她脑子里渐渐迷糊了,她很想做一件事情,让这个要飞到天上去了的陈光,变得更庸俗一些,落回到地上,让他更有真实感一些。
“十五分钟?就在这里?万一你被人看到没穿衣服……”
陈光有些慌乱的四处看了看,这是在艺术馆后台的过道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走过来,这会不会太刺激了点?
自己倒是脸皮厚,可万一武彤走光了,那好亏啊。
“你想得倒是美,我才没那么蠢呢。”
武彤说着,又往前凑近了些,手却缓缓伸了过来,穿过陈光的皮带,直直探向某个曾经凑得近近的看过,亲手为他擦拭过的地方,五指合拢,轻轻的揽住。
她夹紧了双腿,又想起在顺德特训营里时,有一次自己把手机开了震动,给这家伙狂打个不停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