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茫茫然的坐在床边,他当然知道陈国利故意在隐瞒些什么,中毒案的背后定有隐情,甚至可能牵扯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道理我都懂,可我心里就不顺,你至少得让我稍微知道些内情,让我自己来判断这事到底是要到此为止,还是继续刨根问底,你不能帮我做决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这样敷衍塞责的方式,我不接受!
甚至不仅仅是陈国利与陈光打马虎眼,乐来县的那些叔叔伯伯,但凡是知道一星半点内情的,似乎都被陈国利打了招呼,所以之前陈光几次回乐来县试图自己调查都无功而返。
就连陈光送范灵珊回乐至认亲这种大事,也只让他在县城里呆了一天,就给半推半就半自愿的将他赶出了县城。
当然了,那时候陈光自己也忙着倒腾神像,给琉璃在肩膀上压着重任,忙得不亦乐乎,心里没那么空闲。
可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终于阴差阳错的把麒麟臂神像给搞定了,目前经历过的杯中界,但凡是能树神像的都完成了大满贯。
没有随时被坑变成脱肛王的风险,陈光心头再无牵挂,又正好撞上那家人,心中便难以自控的又开始琢磨起这件把自己坑惨了的往事来。
他恨恨的一跺脚,咬牙切齿自言自语道:“算了,既然你们都和我打马虎眼,我就自己来!”
回老家的话,面对着那群给把招呼打穿的叔叔伯伯,只会重蹈覆辙,继续找那些一般点的中毒案受害者,也问不出什么端倪来。
陈光觉着,能在燕京撞上这家人,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他们就是调查真相最好的切入点。
哪有这样康复的,你简直壁虎断尾重生了呢。
可现在人跟丢了,诺大的燕京,茫茫人海,该怎么去找?
再不然回大川守株待兔?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或许真只能这样了吧?
算了,上床睡觉,正当他打算躺床上去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差点就给他抛诸脑后的薛琳打来的。
“长话短说。”在小薛同志面前,陈光还是端得起架子的,别人有求于我,就是这么自信。
“这么晚了给您打电话,非常抱歉。陈光哥,是这样的,为了让我的身体随时保持在高强度的训练状态,我现在顺德这边的一个特种训练营做突击训练,从训练营到燕京开车大约需要四个小时,所以……如果您那边准备妥当了,请提前与我说一声,我马上找车回来。”
陈光之前只是敷衍一下薛琳,没想到他来这么快,找个理由让他去墨迹墨迹时间,以掩饰自己那么随意就把人叫来的尴尬。
可薛琳却把他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甚至一头扎进了特种训练营。
“行吧行吧,明天我再看看情况。”陈光掐了掐时间,大约后天就能刚够六十万,说了就打算挂电话。
另一头,薛琳那边却突然传来武彤的声音。
“电话拿来!”武彤凶巴巴的和薛琳说了声,然后说道:“可把我给憋闷得厉害,可算是搞到个手机了。小薛子,哪凉快哪呆着去,手机就归我了。”
“哎!武彤姐!”薛琳苦哈哈的低声喊着,“你这是封闭式训练,不能拿手机的啊,犯纪律的呀!你不要害我啊。”
“废话,害的就是你,谁让你自己作死非得在我面前得瑟,现在你后悔也没用了,如果我被风纪抓了,我也说你借我的手机,你顶锅。”武彤得瑟道。
那边薛琳低声的惨叫越来越远,很显然,武彤把手机拿走了,她说到做到。
“你这死没良心的臭弟弟,你自己说,来燕京多久了也不知道给姐姐我打个电话,就成天顾着和你的明星女朋友亲亲我我的吧?”武彤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似乎她躲在某个很有回声的地方,陈光推测十有八九是厕所。
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连电话都没有,听唐影姐说你打给她的电话都是空号,我拿头给你打电话呢,心灵感应呢?还有,那叫什么明星女朋友,你知道的呀,别人怕我被徐立正秋后算账给我上的护身符呢。我敢和徐立正拼得你死我活,那不本来都是因为想着有你这官二代给我撑腰的么?结果你倒好,关键时刻人影儿没见着一个,把我吓得快神经衰弱了都,现在你还怪我咯?”
武彤也挺不好意思,闷半晌才一叹,“我给我爸坑惨了,对不起啊。”
陈光对着空气摆手道:“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我都知道的呢。武叔叔也帮了不少忙,他把你支开,他自己倒是更方便出力。”
“对了,你索性来训练营看我呗?快给关一个多月了,我人都快发霉了,你给我带点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啊!”那边武彤眼珠子转着,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陈光犹豫着,“这……不太好吧?我能进特种训练营?我不信,别人没靠近就给一枪子儿崩了。”
“之前你是进不来的,但现在可以了。”
“为什么?”
“因为你这好徒弟小薛子啊,他在部队上说话比我管用,你可以挂个他私人教官的名义进来。”很显然,从抢手机时,武彤就盘算好了。
准确来说,从昨天在这封闭式特种训练营中偶遇薛琳时,武彤就在谋划着这事了。
陈光的心思也活络起来,一方面是好不容易来趟燕京,于情于理是该去看看武彤,另一方面,或许能试着通过武彤或者薛琳的关系,查一查那家人在燕京的下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