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死了你跟别人跑了,顾衿,我大老远过来找你,不是想让你得到自我救赎,不是想让你放下过去,那些都是屁话,我回来,他们说你跳海了,我当时就想,不管你捞出来是生是死,我都跟着。”
顾衿呜咽,旁政摸着她通红的眼睛,妥协似的,认命。
“咱俩把孩子的事儿忘了行吗。”
“你说过,你相信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顾衿,我相信我们也一定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太阳彻底从远处升起来。
两人眼前忽然闪回了很多很多帧画面。
那个盛夏傍晚,他说你好,我是旁政。
那个五一假期,她挽着他的手,穿着婚纱,心怀忐忑的看他把吻落在她的唇角。
那个不算甜蜜的蜜月,他搂着她,睡得昏昏沉沉,他说,你别闹。
她搬进他的家,和他养了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她未经他允许扔掉他的地毯铺上一整面的飞行棋,他和她在那块棋板上接吻;她和他在家里的沙发上,在床上,在他公司的休息室里做/爱;她说旁政,你不要占我便宜。
原来,她和他之间竟然有那么多无法割舍的过去。
隔着千山万水,顾衿望着旁政的眼睛,听见自己心里咚的一声,落了归处。
顾衿站起来指着远方,手指向东,那是家的方向。
她脸上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色余晖,她说。
“旁政,今天,又是一个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 正文完
好的坏的,都要感谢大家给予我的包容和鼓励,谢谢你们对正经夫妇的喜爱,谢谢你们几十个晚上每天八点的守候,对我来说,一个新开始,就是最好的结局。
有关顾衿,是我去年十一假期在南非的时候就一直构画的一个人物。
原型来自途中遇上的一个姑娘,在开普敦第三天,我们一行人乘车往巴福士游猎营地走,到达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每个人交了一百刀租金以后,我开始坐在敞篷车上发呆,当时露营的人很多,除了我们这十几个人的旅行团,还有类似留学生的团体,我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个姑娘。
一个个子很高的中国姑娘,黑头发,穿紫色冲锋衣和牛仔裤,她站在群山之巅,赤着脚,安静的拍着动物,她跟着夕阳手舞足蹈,我猜那个姑娘一定有故事,那是专属于她的深藏于心的一段美好时光,她向往高山阔水,敬畏崇拜每一个比她顽强的生灵,她不畏将来不念过去,唯有真正触动心弦的人和事才能将她撼动。
于是有了顾衿。
于是有了一个深爱她的旁政。
故事写了这么久,我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再被读者所左右,我坚定意念,不再左顾右盼,表达出了我真正想表达的东西,一些以前没有的,相对于残忍的东西,还有一些依然藏在灵魂里的少女心。
今年的计划很零散,想做的事情也很多。
不知下一个故事是何归期,也不知道下一个故事主角是何名姓,但是我知道,我会写下去。
亲爱的姑娘们,咱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