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儿,你说咱两个人,到底能吃多少菜呀!”许清明无奈中带着打趣调侃的口气。“你这可都初三了,作业做完了?”
“做完了,早做完了。”陆香穗得意地说。她是胆小听话的那种学生,星期天的作业向来是头天晚上就拼命写完了的,写不完不踏实啊。
“嗯,做完了。做完了就不能多看看地理和政治?瞧瞧你那个政治分数!还有,上回月考生物又考了几分啊?”许清明脸上笑容明朗和煦,嘴里却在毫不留情地揭人家的短。
看看他这当家长的,多称职啊,都有点老妈子的范儿了。
陆香穗想说,偏科又不是她愿意的,她就是学不好这几样怎么办?但看看许清明,怕被他取笑一番,便明智的没敢说。
“二哥,我多腌点儿咸菜,冬天我们吃着不是方便吗?”说着她拉许清明去看她摆的那一堆东西,“你看,这个辣疙瘩,稍稍腌掉芥辣味儿,切细细的丝,放点辣椒丝和芝麻粒,卷煎饼,就米粥,你肯定喜欢吃。这些地瓜,还有这些萝卜缨儿,腌老了烀成黑咸菜,配着煎饼卷大葱最对味儿。我最喜欢吃地瓜烀的黑咸菜了,面面的喷香。还有啊,咱们得再做点儿萝卜干和冬瓜酱菜,不然冬天时候缺菜吃。”
“你呀,就是个吃.精儿!”看着她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许清明忍不住伸过手去,亲昵地捏她的鼻子,陆香穗撒娇地晃着脑袋挣脱他,转身去洗盆里的萝卜缨子。
“你去准备晚饭吧,剩下的我来洗。”许清明卷起袖子走过去。
陆香穗便放下手里的萝卜缨子,甩着手里的水打算去做晚饭。低头看看胸前的衣裳,她刚才弯着腰洗菜,不小心,胸前的衣裳都溅了水,湿了一小片呢,便随手摸了条毛巾来擦,触及某处,便拧了拧小眉毛。
“二哥……”吞吞吐吐的语气。
“怎么啦?”
“就是……”陆香穗低头擦着胸前溅湿的衣服,眼睛瞅着自己的胸部,再抬头看着许清明,犹犹豫豫地吐出一个字:“疼。”
“疼?”许清明一惊,忙放下手里的菜,几步走到她跟前,一边用她手里的毛巾擦干净手,一边拉着她的胳膊追问:“怎的了?哪儿疼?”
“就是……”陆香穗小脸上泛起一片可疑的红晕,挺为难地皱皱小鼻子,“就是……也不是很疼,反正就是这阵子总有点疼……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呀?许清明一头雾水,急躁地追问了一句:“到底哪儿疼呀?不舒服怎么早也不说?”
“就是……”陆香穗羞红着脸,在他的追问下把心一横,低头拿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小胸脯,“就是这个疼……里头疼。”
“怎么会疼?很疼吗?”许清明注意力全在一个“疼”字上头,专注地盯着她胸前那两个小豆包。这怎么会疼呢?生什么病了?严不严重?一瞬间他脑子里各种担心,丝毫也没顾及到自己盯着的是个特殊地方,豪无邪念地,他居然抬起手,小心地握住一个小豆包捏了捏,嗯,里头有点硬,硬可不是个好现象,以他的想法,身体硬块往往是比较让人担心的,不会是什么严重的毛病吧?
然后,一只小手嗔怪地拍开他的大手掌,许清明一抬头,才猛然惊觉不妥,而陆香穗正一脸羞红地咬着嘴唇,低着头躲开他的目光。
许清明讪讪地收回大手,尽管小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俩,他还是下意识地看看四周,一张俊脸也窘了。
小姑娘发育了,这一天天的,他几乎都没太注意,就慢慢地鼓出两只小笼包,渐渐鼓成了小豆包……或者,小馒头?
许清明忽然觉得那只大手有种过敏似的的异样感觉,他攥了攥拳头,心里忍不住责怪自己,怎么就脑子一抽捏上去了?
老半天,许清明尴尬地咳嗽一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什么……吃了饭先去叫耿嫂子给你看一下。”转身走开,掩饰地补上一句:“不舒服就要说出来,不看医生耽误了怎么办?”
对呀,万一有什么毛病,耽误了怎么办?陆香穗可不就是这么担心的吗,她就算还小,但也知道女孩儿胸部的重要职责,将来那可是小娃娃的饭碗呢!万一有什么毛病,没了饭碗不就糟了?再说这样疼也不舒服呀!
谁知道他那人一根筋,宠护过度,一心光想着疼疼疼了,没经过脑子手就摸上来了。
……坏蛋。
陆香穗自然也知道刚才他们“错”了,羞羞脸却又有点好笑,偷偷在背后骂了许清明这么一句。
这天晚上,村卫生室。
“……耿嫂子,就是这样的。疼了有一阵子了,以前也疼过,不过这回好像更疼了。”陆香穗。
“嫂子,严不严重?你看……用不用去县医院拍个片子,好好检查一下?”许清明。
耿嫂子听了陆香穗的述说,再瞥一眼旁边故作镇定却明明紧张的许清明,把手里的笔一丢,便趴在桌子上哈哈笑了起来。
许清明无奈地窘着,心里不禁埋怨耿嫂子,笑什么笑呀,人家来看病有什么好笑的?他想说,里头有硬块,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不过看着耿嫂子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他聪明的闭上了嘴。
“这就是个发育痛。用不着紧张,这都是正常的。”耿嫂子笑够了,咳了几声嗓子,望着陆香穗和许清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