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那朱家公子乐着双肩一耸一耸。
壮汉一听,原来是官家的亲眷,暗叫不好,这个惹不起,快离开吧。
“嘿,你小子敬酒不吃几个,揍他”
四人挥拳抡胳膊,围攻上去。
壮汉忙把妹妹拉着。往后一闪,手一伸,“公子,算我们不对。这些钱归你,放我们走吧”
“哪那么便宜,爷就要这小娘们,愣着干嘛,动手呀”
壮汉也算是个老实人。官家的家人可惹不起,忙拉着妹妹围着那一堆兵器打转,“公子,求求你,别为难我们,苦命人,爹娘都过世了,我这妹妹还没嫁人”
一听这,那公子两眼发光,“好。那更好,爷就喜欢新鲜的,你们没吃饭哪,抓住她呀,饭桶,爷我亲自来”
说罢那少爷挥动十指,朝壮汉身后的姑娘抓去。
壮汉随即一闪。
“啊!”
却听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那姑娘更是发出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壮汉回头一看,只见那扑空了的公子正趴在那一堆兵器了,慢慢的在地上转过身。肚子上却是赫然插了一把刀,鲜血流了一地,那公子扭曲着脸,捂着肚子。惨叫连连,刚扑腾几下,便又是一阵抽搐,头一歪,死俅了。
“杀人了”
街上的行人一时就如同蚂蚁炸了窝,一个个惊得四下逃窜。生怕惹生官司。
正在附近巡逻的官差闻声而来。
“谁,谁杀人,哪里,啊,这不是朱大人的亲侄吗?谁干的,人呢”
那四名吓得呆住了的随从一齐把手指向了壮汉,“他,他干的”
“锁了,带走,交朱大人发落”
“不,不是我,冤枉,是他自己扑到刀上去的”
壮汉被官差套上锁链,拉着便走,姑娘吓得不知所措,抱着她哥的胳膊哭道,“不,哥,你没杀人,冤枉呀”
“去你的”官差一脚将她揣翻在地,喝道,“咋的,你也想去吃几天牢饭?”
……
秋风瑟瑟,凉意袭人。
一支举着明军旗帜的部队沿着江边逆风而行,兵士多是衣衫褴褛,呼号的江风卷着冰凉的江水钻进他们的衣领中,打个寒颤,缩缩脖子,拢了拢手继续赶路。
这正是状元军正朝南京方向开拔,伤兵夹在全军中间,走得很慢,全军断粮一天了,沿途经过的各级衙门都拒绝给他们补给,更别说百姓了,这年月里,官兵和土匪的名声差不多,都烂大街了。
身为全军的督帅,王岚平只是众多伤兵中的一员,不过万幸的是,他的伤势一天天在好转。
这会正行进到距离南京北侧四十多里的龙潭县境内。
王岚平还没有想好到了南京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他也没办法预料,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纵观整个扬州战局,王岚平绝对是大胜,但朝廷上却不会这么看,他们只会看到扬州失守,史可法战死,但你王岚平却回来了,恨不抗清死,留作今日羞。
所以现在王岚平也只能见招拆招,先安顿下来再说。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宋宪骑马从队伍前头跑到了王岚平担架边上,“侯爷,前军来报,说有朝廷派了司礼监掌印太监韩公公和首辅马士英前来传旨”
王岚平直了直身子,目及处只有连绵不尽的荒芜江滩。
“我早料到了,还真给我面子,首辅亲自出马,还有多远?”
宋宪指指前方,“大约两里多地,不过我看不像是来传旨的,倒像是来打仗的,哨骑说,漫山遍野都是人,少说也在两万以上”
“哼!”王岚平摆摆手,“车到山前必有路”
宋宪下马执缰,跟在王岚平的担架边上,边走边有些担心地道,“为以防万一,要不要列下阵式,我看他们来者不善,可不像是来迎接我们班师的”
王岚平哼哼一笑,“还没打够呀,四下数数,看看还有几个身上不带伤的,别折腾了,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去,告诉兄弟们,尤其是宋大力那个愣头青,不准惹事”
工夫不多,两支人马当道相遇,状元军止住了行进,宋宪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除了首辅马士英的出行仪仗外,道路两边全都是兵士,打着定淮侯王永吉的旗号,人数不下四万之众。
状元军中间闪出一道。几名兵士将伤重未愈的王岚平抬到了队伍当前,其余状元军的主将也都聚一旁,不知道对面来者何意。
对面马士英及韩公公也朝这边走了过来,离着多远马士英就笑脸相迎。拱手道,“定南侯,南京一别,已有数月,一向可好?”首辅虽是百官之首。可王岚平的侯爵却是高高在上。
韩公公也作一揖,“侯爷!”
“在下有伤在身,不能全理,二位莫怪,败军之将,岂敢劳动二位相迎数十里,惭愧,惭愧”王岚平还不知道他们的来意,只怪那张煌言也不提前来个信,措手不及呀。
这也不能怪张煌言。他是派了人来送信,可走半道上就被王永吉的兵给抓起来了,成事不足。
马士英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了,扬州是胜是败你定南侯岂不自知?靼子退兵,京畿无恙,侯爷您当居首功”
王岚平直起了身子,笑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马士英抚须仰头一笑,“不不,这只是老夫敬仰定南侯的风采,皇上另有他意”
马士英话刚说完。就听边上的韩赞周朗声道,“圣旨到,定南侯,南京守备提督王岚平,及南京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