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定国公府里的下人早早的便都起来忙活了,今日是丞相成亲之日,也是最近南京城里最大的新闻。
薄薄的丝被下,方菱一头秀发埋在王岚平的脑后,一条玉臂横在他的肩上,咂巴了着红唇正幽幽的醒来。
好像丞相还没有醒,许是昨夜消耗了太多的气力,这会还在有规律地打着轻酣,方菱一脸俏皮地偷偷一笑,想起昨晚二女共事一夫的场面真真是羞愧难当,害她从开始到结束连眼都没好意思睁开,只觉得那种兴奋和刺激都把她弄得一次次意乱情迷,甚至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忘情之中和芸娘做过些什么不堪的事,只是现在想不起来了。
脸火辣辣的,却是充满着无比的满足,纤巧粉嫩的手指轻轻地在熟睡的王岚平的脸上抚摸着,从额头到鼻尖,厚实而有力的嘴唇,米粒长的胡碴刮得她的小手一阵阵****。
方菱偷笑着将手指放进自己些里沾上些许口水,轻轻在王岚平的嘴唇上摩挲着,尽情的享受着这只属于她一人的片刻的安宁,看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已是脸红心跳,情不自禁的伸手舍头轻轻地在他的耳垂上亲吻着。
“起床了”
王岚平早在她刚醒的时候便知道了,常年习武和战场上的经历让他格外的敏感,就算是在熟睡中只要有一点响动他都能马上清醒过来,只不过他没有打断方菱的动作。
这一声突如其来吓得方菱赶忙又将头埋在了他的脑后,抱住他的肩头,偷笑不止。
屋外已经能听到有家丁和下人来来回回忙碌的声音,王岚平将胳膊从方菱的香肩后抽了出来,十指交叉绷直了身体伸了个强而有力的懒腰,随即便在床上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
方菱忙两块枕头都堆到了他的身后,王岚平见状便又躺了下去,方菱顺势也伏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想在起床前再多享受一时的缠绵。
王岚平微笑着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抚摸着,轻声道,“别压着了,听听外面,今天有得你忙了”
方菱张嘴咬在他胸前轻轻咬了一口,鼓动小嘴道,“那您昨夜还那么折腾我,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我下不了床了”
王岚平腹部一阵颤抖,他在笑。
“你还笑!”方菱娇羞道。
美人在侧,温香满怀,王岚平倒有些失落了,再过些日子,他就要西征了,虽然自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但只要是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刀箭无眼,大将也难免阵前亡,自己若是不在了,这些女人可如何活下去哦。
听丞相半晌没有动静,方菱干脆趴到了他的身上,看着他有些出神的眼睛道,“相爷,您想什么呢?”
王岚平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丫头,记住,说话我就要出征了,家里大事小情全都交给你了,你得替我看好这个家”
方菱一阵高兴,“可是夫人今日便要进门了,她才是这府里真正的主人,菱丫头不过是您的侍妾而已,丫头可不敢当这个家”
王岚平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她进门前收你进门吗?”
方菱摇摇头,幽香的秀发尽情地在王岚平脸上飘荡着。
“因为你在这个府里时间最长,也只有你在我离开的日子里能做好这一切,郑家姑娘虽然是正室,可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
方菱却倒,“是因为郑家的战船停在松江口的缘故吗?”
王岚平倒有些吃惊,捏捏她的耳垂道,“如果你不说出来就更聪明”
郑佳思进门没多久王岚平就要出征了,福建水师一直都是个大患,绝对不能在自己不在南京时给郑佳思一点点权力,哪怕是在这府里的权力,否则后果难料。
沉默一会王岚平又道,“在我走之前我会亲手将你打造成一个,一个,听说过天启皇帝的奶娘客巴巴吗?”
宫里的密事方菱知之不多,但客氏在天启一朝红得发紫的女人,权势熏天,差点就和魏忠贤左右了大明的皇位传承。
方菱惊叹道,“丫头有那么凶吗?”
王岚平哈哈一笑,“可你应该学会她掌控一切的能力,在我不在南京的时候,你要替我撑起这个家,记住,你谁也别怕,就算是宫里那个有名无实的金贵妃她也得对你忌惮三分,满朝文武都得唯你之命是从,要让他们看到你就如同看到我一样害怕”
方菱心中激动不已,“可,可丞相您不在丫头身边,丫头做不来这些”
王岚平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进宫看看嘛,待我成亲之后,你便随我进宫”
“进宫干嘛?”
“上朝议政”
“啊,可是女人能上殿吗?”
“你男人是丞相,我说能就能,谁敢说个不字,你一句话他就要人头落地”
方菱心中砰砰跳个不停,忙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掩饰着慌乱的表情,“丫头在相爷的心里就是一个贪恋权力的女人吗,相爷,丫头只想在您身边伺候您”
王岚平扶起她,看着她的眼道,“那你就更应该替我看着这一切,一直等到我回来,记住,永远不要相信别人的忠言,忠诚是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没有利益何来忠诚”
方菱愣道,“可丫头是忠于您的”
王岚平微笑,“人与人之间除了忠诚还有感情,感情才是这个世上无法用利益来衡量的,也许有时候感情一文不值,却永远比利益所带来的忠诚可信”
方菱道,“那丫头如何分辩”
“不用你分辨,你一旦大权在握,你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