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死在王岚平手里的亲王、郡王、驸马等等天皇贵胄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还怕多你桂王一个,但凡朱家子孙一个不留,哦不,敢当皇帝的、想当皇帝甚至有可能会当称帝的人,除死无他路,好像现在已经在王岚平生死簿上,已经勾了不少了,包括张献忠、李来享、爱新觉罗.福临及满清各王……
王岚平指指边上的铜钉箱子,问道:“那箱子是你的东西吧”
朱由崧头不能转,只是用跟斜视一眼,那当然是他的,当时就是宋大力带着百十人从他的帐篷里搜出来的,里面的东西也都翻出来过,当时他就后悔了,咋就想着把这些也带上,这回好了,铁证如山,纵使能逃过王岚平的刀,只怕也难逃朱由崧的刀呀,但愿能到京城走一回,碰碰运气,也许朱由崧一时心软不杀他这堂弟呢。
“是”朱由榔又是一个哆嗦,马上又道:“你我大明亲王,你无权定我的罪,我要面圣,你把我交给宗人府”
王岚平没理他,朝宋大力挥挥手。
当啷!
木箱上的铜锁头被宋大力一锤砸开,当然,这是后换的锁,这箱子早就打开过。
随后宋大力在里面四处一划拉,突然,他在马车上跪倒,连连对着箱子磕头,这才转过身大喊道:“汉王,龙袍”
此言一出,全军哗然。
随即,宋大力用力一扯,当即将一件明黄衮龙袍朝服给抖开,在阳光下,那用金丝绣成的龙形闪闪发光,威风凛凛,五爪团龙,四周祥云环绕,海水图缝边,不论是材质还是作工还是那上面的龙形,这都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龙袍,看得出来,桂王还真花了些心思”
“大胆朱由榔,你敢私制龙袍”王岚平趁机大喝,全军一阵鄂然。
朱由崧面如土灰,但还是在那坚持,“我,我就算有罪,也得到南京才认,你,你不过我朱家的臣子,你没资格审我”
王岚平捂着胸口反手一指那高高的黄土堆,“那我这五千英灵有资格审你吗?将士们随我西征,你却带大军在我前进的道路上图谋不诡,你没资格去南京,我,汉王,天下兵马大元帅,讨逆大将军,于三军将士面前,于五千战死的英灵前,判朱由榔大逆之罪,念其皇室宗亲,改凌迟为乱箭射死,桂王封地收归朝廷,家眷同刑,来人,将他挂起来”
一声令下,十多个兵士当即便抬着一根长长的圆木走来,在大坟墓正面寻一块地,挥镐抡锹,一会便将圆木给立了起来,系上绳子,将那已经吓得三十六颗牙齿捉对打架的朱由榔给吊到了顶端。
待这一切准备好,宋大力一挥手,从大军中立刻走出一百名弓弩手,来到圆木下方五丈处,拉弦上箭,齐刷刷的将箭头对准了那正从裤裆往下滴水的朱由榔。
“饶,饶命哪,汉王,别杀我,我是桂王,我是万历皇帝的子孙,你不能杀我”
王岚平连理都没理他,义不理财,慈不掌兵,从屠刀举起的那一刻开始,就永远不会放下,老子选的就是一条血腥之路。
“放!”宋大力再度挥手。
一百支箭从不同方向同时疾射到了一个点上,顿时,那朱由榔当场变成了刺猬,全身都没一处地方不被箭支插满,死得不能再死了。
“杀得好,杀光这些作威作福的贼人”从当兵的到老百姓就没有一个不痛恨这些朱室亲王的,朱门酒肉臭,哪管路边冻死骨。
全军齐声唱好,不过很多人好像感觉这有哪里不对劲,一个大明亲王在众目睽睽下被杀,这好像是李自成、张献忠之流做的事吧,汉王这么做摆明是要造反哪。
随后,王岚平又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辆囚车中的赵之尚,这老家伙骨头和勇气倒是十足,从开始到现在他好像一动没动,连眼皮都没睁开过。
王岚平站在高高的祭台之上,喝问赵之尚:“赵之尚,你有何话说?”
赵之尚缓缓地睁开眼,瞅了一眼挂在圆木上早已死透的朱由榔,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头一偏,哼哼一声道:“成王败寇,要是当日老夫胜了,怕今天挂在这圆木上的就是你王岚平,老夫不过就是败了,用不着羞辱我,我也不会向你讨饶,但求速死”
王岚平道:“你真的打算给朱由榔陪葬?”
“他不配,这个懦夫不过是老夫临时找的一面大旗而已”
王岚平点点头,这老小子还算有种,说道:“那为么说真正想谋反的是你了?”
赵之沿面无惧意,“大明早在崇祯皇帝煤山殉国时便已经亡了,老夫谋的是替天下人的谋反,谋的是这个人吃人的乱世的反,试问哪个英雄好汉不在趁此乱世轰轰烈烈一回,哪个不想趁机建功立业,你王岚平不也是为么想,这么做的吗?”
有胆子,有骨气,娘|的,咱汉人面对满清缺的就是这种气概,他还更是有想法,而且还是个能征善战的老将。
王岚平道:“我再问你,若是那一战你没败,而是一举打进了南京城,你会怎么做?”
赵之尚铁青着脸,哈哈大笑,“天大的机会掉到你头上,你会怎么做?”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当然是宰了那个傀儡桂王,开国称帝呗,还用得着选吗?
王岚平点头赞许,“好,是条敢作敢当铁骨铮铮的汉子,来呀,打开囚车”
赵之尚一脸惊愕,这时,已经有人打开了囚车和他手脚上的镣铐。
“你这什么意思?老夫可没求你放了我”赵之尚揉着手腕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