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平摇头一笑,你可不能死,你在大明的名望威望比那弘光帝都高,你要死在扬州。大明还不得人心惶惶。
但当史可法走到门口之时,王岚平突然脑中一闪,冷不丁的来了句,“对。对,破敌当在此矣!”
史可法转回头,不解地道,“哦?武状元思得何计?”
王岚平顿时愁容顿散,哈哈大笑。上前拉着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大概。
史可法听得是眼睛一会大一会小,一愣一愣的,当他听完后,侧头作深思状,忽又一点头,“恩,恩,果然是武状元,至致死而而后生。胆心过人,老夫佩服,行,就按你说的办?让那孔有德有来无回”
两人又将计划重头至尾细细分析一遍,清军已经增兵至十万,而王岚平所能调动的所有兵力,包括新兵也不足六万,这一战要打好了,状元军的名气将如日中天。
当下,两人便派人立即着手安排。
为了万全起见。王岚平和史可法联名向朝廷上表,请求朝廷下旨让长江水师立即拔锚扬帆,进入运河,侧应扬州城。另让驻扎在长江南岸的七大定边侯的十五万人尽快北上,合围清军。
虽然王岚平明知这些人不太可能来,但这些人马是他唯一能找的对象,不找他们就只能孤军作战了。
两人一直商讨了一夜,转天一早,全盘的方针敲定下下。连每一步如何走都深深地刻在了王岚玉的脑子里,扬州一战,必让清军闻状元军之名便闻风丧胆。
天刚亮,二人和衣伏在帅案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咚咚!
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报,二位大人,清军有信射入城门”
两人醒来,有兵士打来清水,简单漱洗一番,又聚在了帅案前,一起盯着桌上那封被箭支插了个洞的信,对视一眼。
王岚平伸手将信封展平,只见上书一行字:大清定南王致书前明定南侯。
“给你的”史可阖努了努嘴。
王岚平抓起信,快速地展开,信很短,寥寥数语:前番一战,将军之勇名不虚传,素闻将军文武双全,某帐下大将鳌拜却深疑,敢问将棋艺通否?三日后,某自领十万铁骑,与将军对弈于扬州城下,大清定南王拜上。
“这?”王岚平一头雾水,咋个意思?约我下棋,十万铁骑?这哪是约棋,这明明就是下战书。
史可法接过去横看看竖看看,抖了斗纸张,有些气氛地道,“叛贼太狂妄,连进军的日期都定下来了,看样子,他是信心满满哪”
但王岚平却不这么想,清军添置了大量的火炮不假,可是要让清军熟练操作这些大家伙,还得要些日子,说不定,这只是缓兵之计,拖延三日,让自己一心布置三日后的大战,不去偷袭他,不过,也不对,孔有德明知状元军元气大伤,又要顾全两地,自保都不足,何敢生偷袭之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兵临城下,耀武扬威,好让扬州城官民人人自危,对,一定是这样。
史可法又道,“将军,你怎么看?”
王岚平也正好要时间来完成他的部署,三天虽然短了,但至少三天内扬州是安全的,双方都要时间来喘息,来就来,怕他作甚,十万铁骑很了不起吗?我要让你片甲无回。
“一切照旧,不就是下个棋么,鳌拜,辽东一野人,他也会下棋,来人,传信清营,大明定南侯随时恭候大驾”
史可法以为王岚平没看出信中之意,“将军,对弈这不过是儿戏之言,这信上可是说了他会带十万铁骑来呀,他这是夺扬州而来呀”
王岚平哼哼一笑,“你太小看孔有德了,他恨不得连江南一块打下来呢,阁老,孔有德十万大军久居在此,你知道他这粮道会有多难吗?他会有心约我下棋?下棋是假,乱我军心倒是真哪,等他的十万铁骑往扬州城下这么一站,你怕吗?”
史可法脸上开始冒汗,昨天不过来了区区一万人,就差点把城给丢了,十万大军围城,不敢想像。
“哈哈!”王岚平整理着衣甲,准备回大营,“别想那么多了,按我们说好的去做,尽人事听天命,天若要亡大明,你们怎么做都白搭”
**
正如明军的哨骑探到的那样,鳌拜在攻城失利之后,狼狈逃回大营,往日那目空一切的样子也不见了,连不敢去见孔有德,太丢人了,半天的工夫,就在扬州城下丢了三千具尸体,还不包括张文涣那边的损失。
这孔有德一点都不生气,死几千兵算什么,能打压住清军中满将的嚣张气焰死几万人都是值得的,一看到鳌拜那耷拉的脑袋,孔有德内心就一阵狂喜:这回老实了吧,敢跟我争权,告诉你,这不是朝堂,战场上,只有一主帅,那就是我定南王孔有德。
第二件让孔有德高兴那自然就是二百门火炮安全抵达大营,随同来的还有多铎挂念扬州战局,又添了三万生力军,现在真可谓是兵强马壮了。
孔有德召集众将,借口损兵折将之机,将所有参战将领那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当然,为了服众,他这个主帅也脱不了干系,孔有德当着众人的面,给多铎去了一封信,大意是:扬州首战失利,损兵折将,某自请罚俸一年。
其后,孔有德又以前番一战为例,再次强调,想要破扬州,满蒙八旗只能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