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海风带球杀入禁区,标准的三步上篮篮球空心入框。偌大的操场只有他一个矫捷的身影,篮球落地的声响回荡在校园。
洛海风,身高178cm,17岁,高中三年级,就读于“私立圣若瑟中学”。
“私立圣若瑟中学”是由罗马梵蒂冈公教嘉诺撒修道院院长柏博爱创办的一所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老校。多立克式壁柱、百叶窗、全红漆木地板、红砖清水墙,这幢沙西建造的文艺复兴式典型建筑矗立在高楼大厦之间。
新校区的开放,让这大教堂式的学院都归高三生所有,整个老校区清一色的高三生,大概是校长考虑到这样的封闭式备考对升学率会有很大的帮助。
海风每天上学,进门的上方那装饰有带宗教色彩的彩绘玻璃,给他一种神秘的沧桑感,让他感觉自己是一名罗马的虔诚教徒,为即将到来的“圣战”时刻准备着。
作为一名还有三个月零六天高考的高三党,看着黑板旁一页页撕下的倒计时,他应该像饿狼看到落单的绵羊一样扑向模拟卷,显示出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决心面对那座“独木桥”。
但是压力越大他倒是越显得轻松,因为他从来都是个没有什么追求的人。家里条件还不错,爸爸是公务员,妈妈是个小老板,有车有房。身为家中独子在溺爱中长大的他,父母只要求他勉强弄个本科就足够了,尽管会对不太出息的儿子有点失望,但还不算太丢脸。
到大学打四年游戏,然后得到一份父亲安排的不错的工作,相一个不错亲,拿着准备好的车房钥匙和对象过一辈子,但是我未来老婆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海风时常会深夜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以后的人生。
“海风,传球,后面!”
正在弯腰捡球的海风听到声音顺手将球往背后一甩。男孩成功接到传球,直接在三分线外起跳投篮,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入框中。
“回来了?”海风背靠着篮柱坐到地上,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又逃课啊?”奕凡也坐到了海风旁边。
奕凡,18岁,身高181cm,洛海风的同班同学也是他的死党之一。和海风普普通通的长相不同,奕凡的五官略显稚气。
“反正英语课也听不懂,在教室睡不着就下来打球了。”海风耸耸肩,“你怎么回来了?艺考搞定了?”
“该拿的证都拿到了,读不好书就只能学传媒罗。”
“得了吧,你小子说的这么无奈,半年多不用来学校上课还不爽死你。”
“高三了,也许也该散了吧,不知道刘逸凡那小子在首尔过得怎么样。”
奕凡双手撑地,仰头望着蓝天。夏日的天空很蓝,四周只有蝉虫的鸣叫,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画面显得宁静、安详。
“说的像生离死别一别一样,”海风翻了个白眼,“那小子活该,要不是他上课抽烟会把课桌烧着吗?还好他家有钱能把他送去留学,不然被开除了看他以后怎么办。”
两人口中的刘逸凡是海风最初的死党,奕凡作为转学生被分配到了他们这个班,三个臭味相投的人在学校形成了小的三人帮,身材长相都还不错的三个人在学校还挺有女人缘。
“我看你这是嫉妒!别人以后回来好歹是个海归,拿着首尔中央大的毕业证,我们毕业顶多就是个本科。”
“稀罕吗?”海风撇嘴。
手机震动打断两人的闲聊,奕凡拿出手机瞟了一眼扔给了海风,“喏,说曹操曹操就到,你接。”
“哟卜撒哟……”
“靠,给我说中文!”
“嗯?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凡凡回学校了?”
“是的是的,今天是什么风让您老人家特地还打电话过来?”
“没有,关心下你们嘛,最近过的怎么样?”
“有脸问?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闷在这个破地方,好意思?”
“哎哟,凡凡不是回来了?现在一个人的是我好吗?”
“有屁快放,国际长途很贵。”
“话费是他的,你激动什么?”
“额……对哦。”海风略显尴尬,“有什么事快说。”
“就是有个妹纸在武汉有个活动,帮我接待两天。”
“韩国妹纸?在武汉接的活动?”
“不是,也是中国的留学生,长得很正好不好,别人可是跟演艺公司签了约的,这么好的差事我可是第一个想到了你们。”
“我看是你自己想追吧,还想让我们两个跑腿。”
“反正帮我好好接待两天,回来给你们带礼物。就这么决定了,先挂了,我跟她还在外面吃饭。”
“qín_shòu!”海风对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说了句。
“怎么了?”奕凡问。
“大凡凡有个想追的美女要来武汉,让我们接待两天,时间地点和她的照片等下会发微信。”
“我没兴趣,你去接她吧,让你和美女独处。”
“喂,别这样。我跟她又不认识,见面很尴尬的。”
“真的,拜托!一起去,反正你又没有回来正式上课。”
奕凡起身捡起球,运球走到了中场,“斗牛,赢了我就陪你去。”
“呵,谁怕谁?”
操场上两道身影来回交错,教堂顶部箭塔上的十字架倒影在地面上拉的很长很长,偶尔的清风拂过,绿叶从树上缓缓飘落,这个夏天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
星期六正午,海风站在学校门口无聊的玩着手机。今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