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测验不是要两个人一起做的吗?”
“谁说的?”空谷仙人抚着胡须,一副憨厚可爱的样子。
玉卿摸了摸后脑勺,“所以,你要不要把话一口气说清楚?”
空谷仙人挑了挑眉,也打算不再绕弯子了,“好了,我的大公主,我那傻徒弟,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是块木头,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且他离开你,也是不想让你再因为他而受伤了。”
其实,这些,玉卿早就已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了,只是得到了空谷仙人的亲口印证,玉卿的心里顿时像开了花一样甜蜜。
“那你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通过你的测验的呢?”玉卿眨巴着眼睛,此时的她早就忘记了浑身的疼痛,满心都在想着那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空谷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欲走,走之前,就留下了一句话,“这就不能告诉你了。等你身体好些,若是想要出谷,就来找老夫吧!”
“我身体已经没事了,你先不要走……”玉卿想要起身追出去,这时才发现自己周身疼痛,虚弱得根本下不了床,若是不早点出谷,到时候到底要去哪儿才能找到他啊?
玉卿开始翻找身上的那些奇丹妙药,什么恢复元气的、治痔疮的、甚至丰胸健美的都全部往嘴里倒了去,反正她那奇特的体制不会中毒,吃着吃着。玉卿便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等等,刚刚空谷仙人叫我什么?大公主?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份?要是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不就也知道我哥的身份?而这老儿明明知道我们的身份。却依旧想着办法为难我们?”玉卿好像能猜到些什么,可又觉得不太可能,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吃着那些味道并不怎么好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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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受伤的消息也传到了亟晟的耳朵里,碍于现在走不开,便命了人先去看看情况,而单于知道有人用洛筱竺来给威胁他。也在次日就赶了回来,一看洛筱竺没事。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单于是百草堂的弟子,此时的他,不过五十出头,虽然穿着布衣简装。但却十分得体,全身上下似乎还荡漾着读书人的儒雅之气,面容不似老头那般苍老,精神焕发得跟一般中年男人无异,立体的五官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他年轻时的飒爽英姿。
传言中的药王,竟是如此儒雅俊逸的形象,连见多识广的独孤千夜都不得不咋舌,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以爱徒的性命相威胁?”单于把洛筱竺拉到身后,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气恼。
亟晟连忙上前微微行了行礼,解释道:“单老前辈,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记挂于心,我们此次前来,并无恶意。”说完把眼神落在了藏于单于身后的洛筱竺身上,笑着问道:“你说对吗?小姑娘。”
洛筱竺往后缩了缩,正犹豫的时候,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独孤千夜。害怕的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若是伤害我的人。除非我死。”单于一点都不怕来得究竟是何人,他只知道,专门来找他的,定是有事要求他的,而他最讨厌的就是,求人办事还态度恶劣的人。
他单于虽是倒腾歧黄之术的医士,却也不是可以任人折腾的柔弱之人。
亟晟全程保持着温和的笑脸,那一脸的人畜无害,再加上超高的颜值,单于兴许看了无感,可洛筱竺和阿穆却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风影,带着夫人和芯儿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药王说说。”
“是!”风影得令,独孤千夜便先行走在了前面,芯儿和风影便跟了上去。
亟晟看了看单于身后的两人,似乎在暗示单于是不是也把他们给叫出去,但单于却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对我两个爱徒下手?”
亟晟哑然失笑,不过也不多计较,关于他的病情,只要独孤千夜不知道就好了,被这两个孩童听到也没什么,他摇开折扇,笑道:“听闻药王看人看事很准,不知,可否猜到我来此的目的啊?”
单于轻轻挥了挥手,洛筱竺便和阿穆进了身后的里屋,面前有一块隔音的屏风,所以即便是隔得近,也没办法听到他们之后的谈话。
“看你气色和腕上的脉搏频率,公子想必是中了什么毒。”
亟晟有些一惊,他并未跟他有过肢体的接触,居然靠看的,也能看出脉搏的频率,还真是不让人佩服都不行。
“药王果然名不虚传,一看便看穿。此毒已经缠着我数年,不知药王可有药解?”
单于一个甩袍坐下,头微微偏向一侧,“既然此毒已缠绕公子数年,想必很多办法也已经使用过,这天下虽大,但医理却是想通的,公子身份显赫,单于不敢冒昧给公子诊断用药。”
亟晟也跟着坐在桌子边,从袖兜里拿出了一锭金元宝放在了桌上,单于斜睨了一眼,似乎不以为然,态度似乎很是坚决:“我想公子可能是误会了,我单于虽是一介布衣,日子也过得清贫,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敢拿的钱,单于也不敢伸手。”
“我自然明白药王的清高,不过,这锭元宝并不是药理费,而是赔罪费,我为夫人刚刚对你爱徒的行为道歉。”
单于转过脸,一把拿过了金元宝,淡定的回道:“若是赔罪的钱,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因为这是应该的,至于其他,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不送……”说完便准备往里走,亟晟却一点也没有慌张的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