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郎君的确很好啊,有画才又有诗才,长得也很好看。可若是他的出身的确不大好,只是寻常的平民百姓罢了,做驸马爷实在有些太抬举他了呢!”
“哼!”赵润之白了她一眼,“什么出身不出身的!就算是出身再怎么高贵的家伙,难道还能有我的血统高贵么!”
“可是,娘娘也说过的……”
牡丹还想说什么,却被赵润之打断了:“你也少拿爹爹和娘亲来压我,是我自己找驸马哎,又不是他们找,这些事情跟他们又有什么干系呢?而且,若是非要论血统出身的话,这天下间不论是谁都不如我了,反正都是比我低的嘛,那又有什么区别?“
赵润之美美的一笑,接着道:“我的那些哥哥姐姐什么的,都是需要拉拢这个、拉拢那个的,所谓的门当户对,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罢了。爹爹是最疼我的,所以才准了我自己挑驸马。既然如此的话,那些乱七八糟出身之类的东西也就更无所谓了。其实呀,要是高门大族出身的男子,只要稍微有几分才学的,又有谁喜欢当驸马呢?为了避嫌只能做个小官什么的,就算是有满腔的学问也使不出了。但是这一点呢,在楚郎身上就不必担心了。画院的品级就算是再高,也不过就是五六品的样子,是无须因为驸马的身份避嫌的。关键的问题在于,爹爹自己也很欣赏楚郎呀,时不时的就要叫他一同研究一些书画呢!”
牡丹在旁边应和了几声,一时想到什么,觉得不提醒也不好,于是道:“可是我说殿下啊,那楚风楚郎君都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呢!这一点不能不考虑啊!”
赵润之闻言翻了个白眼,道:“管他什么婚约、誓约的,不是说对方不过只是一个商贾家的女孩儿么?不过有几个钱罢了,楚郎跟她的婚约恐怕也是被迫的,若是给本公主当驸马的话,什么婚约之类的东西自然就作废了,何必管他!”
“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处理,万一弄得不大好,民间传播的说法恐怕会很难听的。”牡丹提醒道。
“谁敢乱说什么就把谁抓起来!”赵润之傲气的冷哼了一声,肆无忌惮的样子,“哎呀!这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啦,之后自然会有人料理的,不需要咱们管的!你呀,只管帮我想一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多见楚郎几面呢!”
……
……
之后一直到冬至的日子,楚风的生活都过的十分平静。
顺从着徽宗的意思,楚风和文端先生、程源先生等人搬进了大宅子中居住。面对着这样大的手笔,文端先生有些好奇于这位“贵人”真实的身份,提出了一下想要当面拜谢的想法。楚风自然一五一十的传达了,至于结果当然也很简单,徽宗以算不得什么为由,直接婉拒了。
皇帝和老臣的见面就此泡汤,对贵人身份的猜测还在继续。楚风也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每十天去李师师那里报到点卯,与徽宗说上几句话,享受一下这种难得的天子近臣的感觉。
不管看到李师师多少次,楚风总是忍不住想要赞叹一番。
李师师的美丽的确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她的美不在于五官的精致,大眼睛双眼皮之类的词语不足以形容她,反而会有一种物化之后适得其反的效果。至于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之类的句子,却又太过虚无缥缈了一些,很难真正去形容一个人的。
楚风看着李师师,总觉得最为贴切的形容,或许是《登徒子好色赋》中的话语: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真正所谓的天生丽质,大概就是这一番模样了。
不在于美的多么令人窒息,而在于一切美妙都恰到好处,令人觉得十分舒服。
“师师姑娘可认识燕青么?”
有一日,楚风好奇的问了一句。
“谁?”李师师略显茫然的反问。
“呃,号称浪子燕青,也叫燕小乙的。”
李师师笑着摇头:“未曾听过。是谁家的郎君公子么?”
楚风想了想《水浒传》里有关燕青和李师师的描述,他们二人的相识大概要在梁山聚义之后了,即便历史上真的有此号人物,恐怕还需要再等待一番。
“没有,只是一个旧识,不知他是否曾经有幸见过师师姑娘的美貌,如今看来,大概是无缘了。“楚风随意笑道,”如此一来,下回见到他的时候,我倒也可以跟他吹嘘一番。“
李师师闻言掩嘴浅笑,道:“楚郎君才多大,怎么就如此会哄姑娘家了?这要是再长大一些,怕是这半个东京城的姑娘家都要为楚郎君您倾倒了。”
这种互相奉承的话语自然是听听就算作罢,徽宗与楚风谈说了几次之后,吩咐他弄出些西洋画的画笔颜料来。楚风自然应了,花了一个多月的功夫尝试了各种东西,从猪油到牛油,再到各种各样的参杂与配比,终于弄了出来。
整个过程还真是不轻松,楚风虽然在学校也学过化学的东西,可真正实际操作起来,却发现课本上的东西完全没有实用价值的。甚至连实验课上的东西都有些尴尬,毕竟实验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完全提纯好的,直接运用就可以。可是实际到了真正的操作当中,如何提纯就变成了最困难的问题。
好在在眉头紧锁日夜思付的实验之下,初步的油画颜料算是被楚风弄了出来。
当然,真正达到千年之后油画颜料的程度是不可能,首先缺少的就是防止颜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