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我要你过去也就是给壮壮胆儿,压压场子,不用你出手。û#20320;”潘小妮赶紧劝说道。
“那多没劲,唉,好吧,谁叫是你的事儿呢。放心吧小妮,我会尽力克制的。”林一强说完挂上了电话,潘小妮知道他肯定说到做到,不会轻易给自己惹事儿的。
她和张阳点了一下头,微微一笑,示意他林一强那边事情已经搞定了,就和他快步地往他们家面馆儿走去。
客来客超市里她家面馆儿那么近,她和张阳很快就来到了面馆儿前,可他们到了那里却发现,自己自家的门儿都进不去了。
门口呜呜泱泱的全是人,人们都在踮起脚尖儿,伸长脖子,顶着个大太阳往他们家店里观望。她和张阳想要挤进去,可没人肯让地方,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不肯让,因为,门口实在是太挤了,人挨着人,根本就没有活动的余地,别人有想给他们让路的,也让不出来。
潘小妮见进不去,急了,就在门口焦急地喊了起来:“爸,妈,我是小妮,怎么了这是,店里出什么事儿了?”
不过,尽管潘小妮喊得很大声,屋子里的人却没有回应,因为人太多了,太嘈杂了,声音传到屋子里之前就被杂乱的人声给淹没了。
这时,正好临铺包子的也在看热闹,看见潘小妮,赶紧给她讲了她所掌握的情况,她说:“小妮,不好了,你们店里出事儿了,听原先从里面挤出来的人说,好像是你们家的面条儿里有苍蝇,苍蝇把客人给毒死了。”
“什么?苍蝇毒死人?这,这怎么可能?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街坊们都没听见动静吗?”潘小妮听她说的有点儿离奇,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就想着再问问别人,是不是还有掌握情况的。
“白搭,小妮,你问别人别人也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没听见你们店里有什么动静,这儿也没聚集这么多人,直到后来有一个打扮的非常时髦的黑美人儿来了,你们店里才热闹了起来。她连哭带喊的,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又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听说你们店里死了吃饭的客人,来得人就更多了,这不,这比过年逛庙会热闹了都。”包子的说了一大串儿话,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给小妮说清楚了。
小妮看了一眼张阳,问道:“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报警?”
“不能报,你没听刚才这位婶子说,店里吃饭吃死了人,咱们现在还不了解情况,万一是真的呢?那可是要坐牢的。现在爸给你打电话,估计对方是想私了,要真那样的话,倒是说不定可以免去牢狱之灾呢。”
死了人,从法律上讲,是要有人负责的。可在民间,还遵循“民不告官不究”这样的信条儿,有的时候,大家希望可以私下里通过钱来解决一些问题,不把事情捅到执法者那里去。而且,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这还真行得通。
潘小妮也清楚这一点,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不免心里焦急,沉吟不语起来。
“小妮,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既然这里还没有警方介入,说明双方可能正在里面进行着某种沟通,大家都不希望通过公家来解决吧。叫咱们来,主要是想增加咱们这边人员的数量,获得一种谈判的环境吧。”张阳继续分析道。
他对世事人情了解的比较多,分析的也很有道理,他一眼就看出,今天这件事情有点像俩开车的在马路上撞车,在双方都不愿意惊动交警的情况下,两边儿往往都会喊一些亲戚朋友或道儿上的伙计,过来给帮着讲理或谈判。这种情况下,哪儿一边的人多,请到的****儿上的朋友势力大,往往能占据一定的主动权以及优势。
公众的这种社会心理和需求,就是一些地方黑社会势力参与民事纠纷的根本原因。
今天,潘小妮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希望通过林一强的强势,来给自己解决问题一定的助益。
张阳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潘小妮心里的焦急却没有因为这种道理而消解,她有点魂不守舍的在门口转悠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呢?人这么多,进都进不去,怎么帮爸妈他们?里面什么情况?爸妈会不会吃亏?她想起了最近看过了关于医闹的报道,里面一些医生被病人家属打骂和侮辱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
她看了一眼张阳,张阳明白她的意思,他马上再一次走到了人群后面,想挤出一条通道,可别看他个子高大,身材魁梧,面对众人,他愣是一点儿空隙也挤不出来。
他面红耳赤的退了回来,他再一次被看客们的热情给打败了。
他冲潘小妮摇了摇头,带着深深地愧疚低下了头。潘小妮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太害怕了,焦急和恐惧让她的情绪有些失控。
就在这时,两辆越野车从远处一路风驰电掣的飞了过来,眨眼睛就来到了长来长往面馆跟前儿的马路边,“吱嘎”一声,车轮摩擦着地面,划出一道黑线,冒出一股沥青和橡胶的焦糊味儿,车子如同潇洒的武林高手一样,英姿飒爽地立在了那里。
“乒乓”几声车门声,带着各种纹身,留着五颜六色和怪异发型,穿着花衬衫和花短裤的十几个青年下了车,他们脸上带着比架在鼻梁上的墨镜还要冷酷地神情,跟着走路一步三晃的林一强来到了潘小妮的面前。
“强哥,你来了。”潘小妮迎上前去。
“小妮,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