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太子府由冷冷清清渐渐变得喧闹起来。
太子进宫从事政务,太子府的女人们聚在一起吃早饭。
“听说昨日太子昨日又留宿楚侧妃处了,真是恭喜楚侧妃。”晏乐笑眯眯对楚娇柔说道。
楚娇柔满脸娇羞:“谢谢晏才人了,妹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得太子宠爱。”
齐红珊在一旁早就快气晕了头,她们昨天还猜测太子晚上会去顾倾颜的雅兰居,还是去她的住处,结果太子竟还去找了楚娇柔。楚娇柔这个狐媚子,到底是哪里得了太子欢心。
见齐红珊脸色不对,薛渺渺立马针对顾倾颜道:“我们昨日还猜测,太子是否会去顾良娣的雅兰居,没想到太子还是找了楚侧妃。看来,比起顾良娣,太子还是更喜欢楚侧妃一些。”
“是啊,也许太子钦点顾良娣怕只是喜欢顾良娣的药膳,顾良娣真是可怜。”秦子诺柔柔说道。
“你们别乱说,顾良娣温婉大方,太子一定会喜欢的。只是,只是……”楚娇柔着急了,深怕顾倾颜会误会,心里不舒服。
“楚侧妃不必解释,我与你情同姐妹,自然不会因为一些闲言碎语上了感情。楚侧妃不必担忧。”顾倾颜笑得柔柔的,对那几人说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在她心里,那个不讨喜的太子,这时候自然是比不上她的姐妹。
既而不以为意地道:“至于传言太子为何会钦点我,嚼舌根的多的是,楚侧妃不要放在心上。她们乱聒噪,咱们还能堵上她们嘴不成?”
听到这话,几人心里不舒服,太碍于位份低于顾倾颜,也不敢胡乱辩驳。
只有杨聘兰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筹谋着,嘴上并未说话。
“顾良娣倒是心胸宽广。”齐红珊捏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加重了‘心胸宽广’四字,讥笑道:“最好啊,太子爷独宠楚侧妃,永不进你的雅兰阁,才最是称了你的心意。”
齐红珊瞥了眼顾倾颜,只觉得顾倾颜说的一番话膈应。
太子后府女子,哪个不是为了争得太子爷宠幸,逗得头破血流。
在她心里只是认为,顾倾颜这样与楚娇柔亲近,无非想借机攀附楚娇柔,帮她说些好话,好以此让太子爷注意到她。
顾倾颜皱皱眉,心里越发不喜这个齐红珊。
她似乎从来没有得罪过齐红珊,却不想齐红珊如此针对她。难道就是因为同为太子后院,就要彼此勾心斗角、相互倾轧。
不过想到这里,她最埋怨的,还是那个莫名其妙把她选进宫的太子。
太子明明对她没有那个心思,却不知怎地,平白让她进了太子府。每天看着这些女人吵来吵去,嫉妒来嫉妒去,过不了一点清闲日子。
“太子爷宠楚侧妃,自然是楚侧妃的修来的福气。至于以后太子爷如何对我,也只需听天由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倒是齐承徽,不用拐着话来酸我,楚侧妃得宠,想必你才是最容不得的。”
顾倾颜抿了口茶,轻抚茶杯,语气淡然,说话时里眼神都不丝毫不在齐红珊身上,根本在无视她。
“哼,我确实容不得,再说了,在坐的姐妹儿里,有谁能容得!”齐红珊听到顾倾颜的话,瞬间恼怒,她手一拍桌子,吼道。
顾倾颜竟敢点名道姓的指责她,真是该死!
“好了好了,姐妹们莫气,莫气。”看着场面有些尴尬,杨聘兰赶紧打圆场。
“咱们同入太子府,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平日里斗斗嘴,也算是怡情,但姐妹们莫要伤了和气。咱们的希望不都是将太子爷伺候的好好的,为太子爷开枝散叶,如果不和气,太子爷怕是也头疼。”
“太子爷宠幸楚妹妹,说不得楚妹妹不日便能为我太子东宫开枝散叶,到时候福气的是我们太子东宫。至于齐妹妹,也是因为这两日未见到太子爷,有些心烦意乱,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了,倒也痛快,顾妹妹和楚妹妹不要生气。”
太子独宠楚娇柔,杨聘兰也气!气得恨不得直接杀了楚娇柔。但作为太子后院呆的时间最长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太子对楚娇柔的宠幸只是一时的,并不会长久几天。
并且,排除贵妃娘娘的干扰,她是最后可能当上太子正妃的人。倘若任由她们吵架,哪日消息传到太子耳里,太子颇有微词,对她都是有影响的。
“是我们不识大体了。”听完杨聘兰的话,顾倾颜和楚娇柔赶紧道歉。
倒是齐红珊不屑冷哼一句,好似根本不把杨聘兰放在眼里。好在她还记得,昨日自己才拉拢了杨聘兰,此时倒也没有顶嘴。
饭后,齐红珊携着婢女在花园里溜达消食。她不时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面色不大欢喜。
“主子,你说杨侧妃到底是向着我们的,还是楚侧妃她们的?”侍女看齐红珊愁苦不已,试探着跟他说说话。
“谁知道啊!”
想到杨聘兰在晨时说的一番话,她也有些迷糊。按说昨天杨聘兰可是都信了她的话,以为顾倾颜和楚娇柔在背后嚼她舌根。今天看她这意思,怎么好像昨天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昨天杨聘兰恼怒的样子,是假装的不成?
“既然,杨聘兰态度不明确,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顾倾颜虽可恨了点,但她不得太子欢喜,不足为据。但是楚娇柔,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太子厌恶她!”齐红珊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怨毒。
“什么办法,主子你可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