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挑结冰的地方踩,弄得向辰跟在身后走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个没注意她就给摔着了。

苏晚玩得不亦乐乎,早已忘记了冷,手在空中挥舞,冻得通红。

霸道得拉过她的手,插入自己的口袋。这个动作他已经幻想了无数遍,可当他真的做起来的时候却千万倍的需要勇气。

而等他真的抓着她的手赛到口袋的时候才发觉,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暧昧,可是,当手心与手臂相触碰,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袋,暖暖的,也冰冰的。

“其实我不冷。”苏晚一只手被抓住了,另一只手还在空中活跃,脚步亦是不停的踩着冰地,滑一步,走一步。

苏晚并没觉得这个动作有多么不妥,只是单纯的以为对方是怕她冷,可是,她真的不冷。

苏晚是被向辰一路差不多拽着回来的,当手从他的口袋钻出来的时候,她才深刻的知道什么叫打脸。

本来暖暖的,现在突然之间见了冷空气,简直冻的一缩一缩的。

回寝室的时候苏晚说起这事,宋思菲大呼苍天,感叹苏晚简直长了个猪脑子,后又感叹向神眼光竟然如此落俗。

宋思菲说向辰喜欢她,可是苏晚却并不觉得,要是真的喜欢的话,那就应该直接十指相扣了,干嘛还拽着啊,再者,他跟李志是合作关系,既然答应了李志要安全无恙的送她回来,自然是不能让她摔着的。

经苏晚这么一辩解,宋思菲觉得也是,以向神的眼光是不可能瞧上眼前这头猪的。

再者,这头猪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

冰冻一直延续到了年底,本来骆远说是要带她去哈尔滨的,可是多趟航班也都取消了行程,再者,两边的父母也都不放心,所以日子自然是推迟了。

年底一到,过年的气氛就特别浓厚,这次因为冰冻,市里大部分地方都已经停水,于是,骆家跟苏家一起回老家过年。

两家的老人自然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自从苏晚上高中之后,她回老家的时间也就少了,一是确实没时间,二是她一个人不想回去。

每次想找骆远一起回趟老家,可他都不愿意,附带着她也搁浅了。

爷爷奶奶对她甚是想念,这次听说回家过年,老早就开始准备各种东西,巧片,薯片,山楂片,烤地瓜,烤土豆,煮花生,爆玉米,爆花生……好多好多好吃的,都是她爱吃的。

苏家跟骆家是老邻居了,两家的爷爷奶奶关系也很近,苏奶奶见着苏晚回来了就问,“晚晚啊,阿远回来了没?怎么也不见他过来玩啊。”

那厢骆家奶奶见着骆远回来了便问:“阿远啊,晚晚回来了没,怎么没见她过来玩啊。”

然后两人都是同一句台词:“他(她)怎么也得先回家看一趟吧。”

落脚之后便是相互拜访的时间。

苏家奶奶一见骆远简直比见着亲孙子还亲,一个劲的阿远啊,吃得好吗,住得好吗,哎呦,都瘦了。

骆家奶奶以见着苏晚逮着就问,“晚晚啊,找男朋友了吗?有了就要带回来给奶奶看看呀,奶奶可是还要吃孙女婿的喜糖的呢。”

可苏晚始终有个问题始终都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两家的老奶奶为啥就不辍和他两呢,隔得近,彼此知根知底的,年纪也相仿,不是挺好吗?

直到后来,苏晚才明白个中原因,有些事情,过来人永远都要看的长远,也都看得透。

大年三十的时候老家的孩子都喜欢一个劲的往外跑,就算外面是天寒地冻那也出去吼上几嗓子。

苏晚老家有个远方的表亲舅老爷,因为脚带了点残疾,所以专门在外面给人打爆米花为生,而且一到年关将近的时候生意就特别的好,总是能听到嘭嘭嘭的爆声。

苏晚很喜欢他,因为缠着他总能吃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每打完一次爆,最后的那点点苞米桶就特别的香甜,舅老爷就偷偷的塞给她,那是别的孩子都没有的。

今年也不例外,舅老爷依旧在原来的位置给大家伙打爆米花。有的人喜欢吃爆米花,有的人喜欢爆玉米,还有的喜欢吃爆花桶,总之,只要是类似玉米,大豆,小米之类的就都能爆。

舅老爷还有个绝活,就是在爆花桶出来的时候趁着还是热软热软的时候将其扭成各种形状,小孩子最喜欢不过了。

小时候的苏晚就很喜欢舅老爷做的小白兔,而且还总是舍不得吃。

“舅老爷。”苏晚很讨人喜欢,嘴特甜,逮着都能扯上关系。

“晚晚啊,这都好多年没回来了,都是大姑娘了,找对象了吗?”舅老爷一边摇着爆花机一边扯着嗓子问。

“舅老爷,我还小呢,哪有那么快。”

“是哦,我们家晚晚都十八吧。”

哈哈,他这么一嗓子吼,谁都知道苏家姑娘已经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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