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了,眼看着马上又要过年。
赵云在客房里打坐了两个多时辰,就早早起床,他要把精神养到最佳,今天要是不出所料,定然免不了动手。
最先起来的是姆妈田小娥,她和儿子的重逢,一直都感觉在梦中。
看到赵云静立的状态,知道是在运功,赵家呆了那么多年不是白呆的。
起来以后,田小娥也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不是自己家里,她也舍不得离开儿子的视线。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再也不想离开。
她还是想错了,赵云合上眼睛,脑袋里一直在回想昨晚田丰的话,究竟有几许水分。
太平道如今大势初成,他们也明白自己的短板,不管是文还是武,都有缺陷。
这两方面的人才不是没有,至少张角认为,自己哥仨文武双全,仅仅三个人罢了,又没有三头六臂,一个好汉三个帮,需要更多的人来帮衬。
三人一声令下,手下的人无所不用其极,什么绑架勒索都使出来了,文臣武将,都想在三兄弟面前表现出来,效果不甚理想。
很简单,知识掌握在世家手里,他们就是这个社会的上层人。还要通过造反成为上层人,难不成比现在好很多么?
用掉脑袋的危险去搏一个好一点的地位,又不是当皇帝,没有任何人愿意同流合污。
小的世家,如果处于偏远的地方,杀掉灭族无所谓,反正当地所有的百姓全部会维护黄巾道,幻想太平世界的到来。
田家可不是小世家,尽管在大汉毫不起眼,当初的齐国为战国七雄之一。
薄落亭的名字,就是田家人自己起的,让子孙后代永远记住,田家日薄西山已经没落,随时警醒,准备东山再起。
散落在天下的田家人何止千千万,要是张角把这里给灭了,田家人会把黄巾撕得粉碎。四下的世家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汇报上去抑或联合其他世家把太平观黄巾道灭绝。
哥仨特别是张角对田丰的才华佩服有加,始终抱着让其加入的目的。
眼看这家伙如同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四下合围,把你田家里过得不好的农民全部变成黄巾众。这一招,田丰蔫儿了,当然肯定不会投降。
吃早饭的时候,赵云观察了下,除了对自己一直有信心的田小娥,田家父子仨好像成了三种状态,田丰是诚惶诚恐,田权兴奋不已,田臻无动于衷。
“来了,好快!”赵云刚扒了一碗小米粥,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咦,只有道长兄弟仨么?”
“子龙小友,我们又见面了。”张角的气息晦涩难明,他们站在田氏宗祠旁的道观废墟里:“你可不友好哦,啥话不说,毁掉我们的道观。”
麻痹,你们的道观?能不能别这么不要碧莲。光靠哥仨,有几分积蓄?天下目前修了多少道观?全部自己出钱的话你们出的起吗?
不过是巧取豪夺而已,利用愚民的信任,让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攻取弱小的世家豪门,攫取他们用了好几代积累的财富为己有。
一个个道众根本就不晓得死字怎么写,不顾家族的家法,作奸犯科。
惹其他人可以,为何要害我的姆妈?她的一百金现在哪里?这些年买的地一直没有空闲,出产之物呢?还要找她收取钱财,你们忍心吗?
赵云可是打听清楚了,卖地的,佃农,无不与太平观的道士有关系。
“小友是不是弄错了?”张角神色一变。
设若下面的道士如此操作,作为魁首的他首先不答应。
“是不是真的,你一问便知。”赵云十分反感:“姆妈,你别躲着,这位大贤良师在此,你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让他给你做主!”
田小娥也许胆子不大,但是在儿子身旁另当别论了。她只是最近十年蜗居于此,本身又不是啥懦弱之人,形势比人强过着委屈的生活而已。
张角的脸色越来越黑,吩咐旁边的人:“把那个田永兴找来,你们收的是何等匪类。”
“道长何苦多此一举,还要对质?不相信我姆妈的话么?”赵云出离愤怒抓着田小娥的手:“你看看她过的啥日子,这就是我的乳娘,走的时候赵家给了一百金,全部在你们那。”
“那又如何?”张梁嘴角一撇:“这些愚民不把财产交上来,我们何时才能让他们太平?”
“来吧,”赵云招招手:“我看你的样子从一来就不服气,咱过过招。”
“怕你不成?”张梁的大刀瞬间迎着朝霞,发出刺目的光。
“姆妈,你在一旁看儿子为你教训这个坏人。”赵云随手一送,把田小娥移到樊猛边上。
他连宝剑都不抽,另一只手握着拳头,身子轻轻一偏让开刀势,轰的一声击打过去。
“噗,啊!”张梁卒不及防,刚好打在腰上,疼得忍不住叫了起来。
“小畜生我和你拼了!”他吼叫着提刀又上。
赵云看得出,张梁尽管是宗师强者,就是精神力强一些,有点像文修的路子,武艺上不堪一击,貌似就没有动手的经验。
“小畜生骂谁?”他揉身直进,又是同样的一招,击打在同样的地方。
两人的动作委实太快,张梁冲出来也就两瞬的功夫,两次被打倒。
张角是一位大宗师,他的精神力强横,每当赵云要出手的时候,就想叫破。谁知还没出口,三弟就丢人地躺在地上了。
见张梁爬起来吼叫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