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开林走了,说是会尽快给陈耕一个答复。
这种事情他做不了主。
陈耕也不着急,现在中苏两国的关系还没有正常化呢,现在只是确定了两国外长将会在12月份进行会晤——这次中苏两国的外长会晤,也是为苏共最高领导人戈尔巴乔夫与我国领导人明年的历史性的见面奠定基础、商谈细节。
等明年两国领导人见面、中苏关系正式正常化之后,双方才会加强在政治、经济、军事等领域的合作,这一切都只能慢慢来,急不得。
陈耕的想法很简单,等明年苏共最高领导人戈尔巴乔夫访华之后,苏联的《红星报》就会刊登对苏军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大将的采访,沙波什尼科夫大将通过《红星报》这一苏共的喉舌报纸发出了“如果中国政府希望获得米格—29之类的高性能飞机,苏联政府认为不存在政治障碍”的声音,那个时候中苏两国的军品交易才正式拉开大幕。
当然,功夫总是在幕后,在沙波什尼科夫大将代表苏联发出这一表示之前,其实是两国双方的人员在前期做出了大量的努力,陈耕的奢望不多,他只希望能够讲润华实业引进d—36和d—30k这两款涡轮风扇发动机的计划纳入共和国从苏联引进技术的一揽子计划当中去,如果自己能够稍稍推动这个项目执行的日子往前一点,那就更好了。
这满打满算的还有2年时间,所以急不得。
陈耕急不得,但陈红军同志却是快要被急疯了。
嗯,也快要被气疯了。
“臭小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啊!你说说你这搞的这叫什么事?”陈红军的胸膛起伏的跟风箱似的,一张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螃蟹,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你是不是赚了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老陈,老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佳一看不妙,连忙拦住要脱鞋准备施行“家法”的陈红军:“注意一下影响啊,你儿子现在好歹也是个中校了,这传出去多不好听?”
“儿子是中校了”这六个字简直就是神器,刚刚还气势汹汹、气焰熏天、说什么也得臭揍陈耕一顿的陈红军,气势瞬间就矮了半截: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革命工作,也才堪堪是个中校,自己家这小混蛋这才当了几年兵,竟然也是中校了?
更让陈红军有些无法接受的是,听说自己之所以能够走到中校这个位子,还很有可能是因为这臭小子,你说这让刚硬了一辈子的陈红军心里情何以堪?!
但不管怎么说,儿子真的是中校了,和自己一个军衔,陈中校揍陈中校一顿……嗯,这的确是有些不太合适。
虽然心里郁闷,陈红军嘴上却坚决不肯服输:“别说是中校,就算是他爬到中将了,他也是我儿子……”
“对对对,别说是中将,就算是将来有一天打仗这小子成了元帅了,你揍他也没问题,谁也不能说一个字,”袁佳又好笑又好气的哄着大的,同时心里也好奇:“臭小子,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把你爸给气成了这样?”
脑洞忽然大开,袁佳忽的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两眼放光:“你是不是酒后乱那啥把谁家姑娘给祸祸了?那咱要负责,你放心,妈这就帮你去提亲去,争取明年就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眼看着儿子已经狂奔在了奔三的路上,但却完全没有找对象的意思,袁佳心里急呀,如果老陈真的是因为陈耕祸祸了别人家的闺女才这么生气,她简直恨不得要出去放三挂鞭炮以示庆祝了:祸祸的好,祸祸的妙,祸祸的呱呱叫……
可惜陈耕一句话就彻底破灭了袁佳的美好梦想。
“妈,您想哪儿去了?您儿子我是那样的人么?”陈耕苦笑一声,道。
“唉,怎么就不是呢?”听陈耕这么说,袁佳很有些失望,好在这本就是她自己的想法,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把你爸给气成这样了?”
“是我们要搞的那个汽车厂项目?”陈耕摸摸脑袋,不确定的道。
实际上陈耕到现在也迷茫着呢,之前他接到自己老爹的电话,说让他回家一趟,还没等陈耕问是怎么回事呢就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此前陈耕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连忙匆忙的往家里赶,谁承想这一进家门就来了这么一出?
“汽车厂?什么汽车厂?”袁佳也很迷茫,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怒气冲冲的陈红军:“老陈,是不是这么回事?”
陈红军哼了一声:“你问你儿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袁佳的目光在陈红军和陈耕这父子俩的身上来回的扫视,也爆发了:“你们爷俩,要不就是十天半月不回家,要么就是回家就吵架,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了就直说,在这里闹什么幺蛾子?”
太后震怒,诸邪避退。
袁佳轻易不发火,可一旦发起火来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扛得住的,陈耕立刻低着头,装作没看到:他都没搞明白自己老爹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红军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低着头,装作不看到。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装没听到是吧?”袁佳伸手指指陈红军,似乎觉得不合适,又指指陈耕:“陈耕,你给我说,这个汽车厂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太后点名了,不说不行。
陈耕用最简短的方式说明了整件事:“我们公司准备与航天系统下属的几家企业一起成立一家汽车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