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玫很了解叶珍,即使她已经接受了叶语澜和墨琛,也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毕竟墨家说到底,也和叶家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但是她也让步了,无非就是不得不让步,但是被迫让步和心甘情愿还是存在很大的差别的。
被迫答应若是叶珍又想起了什么,必当做出很多难以预料的事情。
叶珍闻言看着叶玫厉声反驳,“我就是在意姐姐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所以这么多年,我对这个孩子又爱又恨,她是季擎天的孽种,却是姐姐用命换来的孩子,我逃避我害怕,我怕自己忍不住狠狠掐死她!所以,我冷落她,苛责她,可是那又怎样?她长大了!起码她平平安安长大了!我能容忍所有的一切,却容忍不了她是季擎天的女儿!”
叶珍很少,会如此大声的对叶玫说这样的话。
她对叶语澜的态度和心底的阴谋,从不在叶玫面前掩饰,叶玫也很了解自己的妹妹算什么样的人,叶玫很明白叶珍心中的苦闷。
所以,只要叶语澜活着,不管她苦也好,痛也罢,她都强逼自己不去在意,因为叶珍的痛苦,她深有体会。
但是,最大的底线就是叶语澜活着。
叶珍的算计,她可以当做叶珍心中憋闷,但是,叶珍一旦危及叶语澜生命,她绝不会冷眼旁观。
叶玫也是有些怒意,对着叶珍斥责道,“她是季擎天的女儿,但是还是叶璇的女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苛待了她,就放下你的不满和执念,姐姐疼爱你这么多年,澜澜是她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叶珍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玫。
叶玫捂着心口紧咬的唇,大声喘气,但是还是厉声道,“珍儿,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怎么想,被迫让步也好,心甘情愿也罢,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在伤害她!否则,你就不要怪我让她知道真相!你是我妹妹,你的错我都可以容忍,可唯独,不能容忍你去伤害大姐的孩子!”
说完,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栏杆大声喘气。
白色羊毛毯脱落坠地,叶玫额头上冷汗津津,脸色大白。
叶珍脸色也随之大白毫无血色,连忙扶着叶玫急问道,“二姐,你怎么了?”
叶玫紧咬唇,说不出话。
叶珍连忙大叫,“阿玲,快叫医生,叫医生!”
叶玫睫毛一颤,随后瘫倒叶珍怀里。
·····
叶语澜第二天收到叶玫再一次病倒的消息之后心急如焚,墨琛正好不在家,她就带着墨无双墨无心还有墨璃去了医院。
也在这一天,京都政坛发生了动荡,金家的现任当家人,金苑的哥哥金崇将军遭遇杀手袭击,中弹进了医院,生命垂危,杀手正在追铺却毫无头绪。
身处m国的金苑接到消息的时候连夜赶回z国京都。
······
劳家,劳娉的书房。
这是蓝韵第一次踏进劳家的门。
安静的书房内,灯光明亮。
“砰!”瓷器置于茶几上碰撞的声音传来,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摩擦印着花边的茶杯,指尖艳丽的指寇轻抚杯耳,手指戴着三个宝石戒指,白皙嫩滑。
“听说金苑回国了!”蓝韵轻抚茶杯轻声道。
她的身前,是劳娉穿着米黄色长袖短裙,坐在那里,套在白色小西装。
“嗯,金崇估计怎么也要疗养半个月,金苑怕是顾不及了!”
蓝韵沉声道,“你说的,我答应你,只要无论成败,你都能不牵连我季家,我便你尽我全力,保你劳家留有后嗣,劳佳明会在南亚好好的!”
劳娉冷冷一笑,“蓝韵姐姐是觉得我必败么?不就是一个叶语澜么,难不成还会添上我整个劳家不成,墨琛再宠他的女人,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情妇,还不至于对我赶尽杀绝!”
在她的眼里,叶语澜不过是墨琛的情人,一个颓废家族的后人而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阿娉,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这件事情如果成了,我季家的未来女主人,就是珊珊了!”
蓝韵笑得很美艳,看着劳娉敛了敛睫毛。
劳娉很满意蓝韵的承诺。
“我已经把我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蓝韵紧逼劳娉的眼睛轻声道。
“我自当明白!反正就当是赌一把,成了,叶家必当全数覆灭,败了,我劳娉也绝不后悔!与其悔恨一生,还不如豪赌一把!”
劳娉这一次,算是以命相赌!
却预料不及,真的以此赌命!
劳娉始料不及,不出一个月,劳家即将湮没在这个世界上,她却死在墨皓颖的手里。
她的算计,全是别人的谋中谋!
“那你当心,我先走了!”蓝韵执起置于身侧的包,起身离开。
蓝韵离开后,书架后走出一个倩影。
劳佳珊轻捂嘴巴,咳出了忍了好些时候的咳嗽,脸色有些不太好。
劳娉连忙起身走过来拉着劳佳珊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劳佳珊摇摇头,任由劳娉扶着走向沙发,坐在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呼吸平缓之后,劳佳珊冷冷一笑,极尖锐的笑声颤抖着劳娉的心。
“珊珊,你怎么了?这是笑什么呢?”
劳佳珊尖锐的大笑,“哈哈,蓝韵想要牺牲我劳家为棋子,她做梦,我劳家若是败落,她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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