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闻言一怔,看着她,默然。
为了什么?他知道,一句对不起,早已不算什么,她所承受的,不是自己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补偿的,只是,除了对不起,他如今能做的,没有了。
欧雅兰苦苦一笑,淡淡的说,“你的对不起,于我而言,毫无任何用处,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三个字!”
对不起这三个字,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对于她来说,毫无用处。
墨琛看着她。
她抿唇,看着墨琛,缓缓开口,“我曾经做梦,都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把我接回来,什么时候,你才能够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什么时候,我才能不再彷徨,不再心痛,可是,墨琛,你让我失望了,你骗了我,你说好了,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会让我离开,可是,你食言了!”
没有抱怨。没有难过,仿佛,她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你食言了,把我们曾经的约定给忘了。
墨琛闻声眼神微痛,看着她,把她眼角的泪滴擦去,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
欧雅兰含着泪,看着墨琛,继续平静的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摆脱叶家之后,唯一的救赎,你是那个时候对我最好的人,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你却成了我最大的噩梦,我那么相信你,我把我的心,我的所有期待,都给了你,换来的,却是一张死亡机票,换来的,是背叛和伤害!”
纵使,她没有上飞机,可是,却抹不去,那张机票的事实,她没有死在飞机上,是她不幸中的万幸,虽然,没有上飞机,她生不如死,可是起码,她的曦儿,活了下来,每当想起。这都是她最大的慰藉,再多的苦,都抵不过她的女儿健健康康,都抵不过,她女儿的一个微笑。
起码,她不用像她的母亲那样,在爱情中,遗失了所有,起码她的女儿活了下来,起码,她的女儿不需要和她一样,连自己的妈都没见过。
她任由他擦去眼泪,咬唇看着他,幽幽开口,“墨琛,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多恨你,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救了你······”
声声控诉,就像在剜他的心一样,他终究,接受不了,她的后悔。
重重的把她扣在怀里,慌乱一闪而过,霸道的说,“不许后悔,我不让你后悔!”
他这一生,最庆幸遇到她,哪怕死,他都不后悔遇上她,她也不许这样。
男人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乞求。
这个怀抱,久违了七年,紧紧的抱着她,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干太用力,是宣示主权,还是怕她离开,他不知道。
欧雅兰任由他抱着,眼神微闪,咬牙,淡淡的说,“放开我!”
只是平静的声音,却没有挣扎,但是,她是认真的。
“不!”墨琛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恐惧道,“我怕我这次放手,你又消失七年!”
这七年来,他做梦,都想要把她紧紧的抱着,不愿醒来,因为一旦醒来,他就看不到她了。
这么多年,他做梦梦到的,都是她一去不复返的身影,那种感觉,刺进骨子里,让他剜心的痛。
欧雅兰闻言愣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一行泪水倏然滑落,浸染在男人的衬衫上面,一下子,就全部都浸入他的衣服里,她哭了。
也笑了。
轻微的抽噎声响在室内,带着女人仿佛宣泄般的哭声,伴随着,她身体的轻微颤动。
欧雅兰一动不动的靠在他的肩头,泪水蔓延,很快,他的肩头衣服的布料就全部染湿了。
墨琛放开她,看着她脸上蔓延的泪水,想都没想,吻了上去。
湿热的唇舌在她的脸颊轻轻划过,她一动不动。
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直到男人的唇,印在在她的两瓣红唇上面,她才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可是,男人坚实的肩膀根本不容她推动半分,紧紧的扣着她,不让她逃避。
唇齿相依,她身体僵硬在那里,任由他吻着,全身无力的慢慢回应他,不知道是无意识的,还是真的。
半响,墨琛放开她了。
男人的脑袋埋入她的肩窝,哑声道,“你也是有感觉的对么?”
欧雅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墨琛抬头,看着她,随后,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她回应了。
没有任何的抗拒,她回应了。
墨琛也很激动,两人抵死缠绵了一下,他的手,在她的腰间,缓缓盘旋。
伴随着她身体的颤抖,炙热的温度在室内响起。
夜色蔓延,笼罩着澜园,花园里,灯光一直亮着,门口的保镖尽职的守着,一动不动。
二楼的房间内,空气中,还蔓延着萎靡的气息,一片混乱,满地的衣裙,彰显着不久之前发生了什么。
男人站在阳台上,两指间一点红点尤为清晰,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浴袍。
独自一人站在那里,透露着孤寂的感觉,一动不动。
时而吞云吐雾,时而遥望远方海面。
室内的床上,女人侧卧在床上,盖着被子,裸露在外肩膀上,玫瑰花纹看起来异常的妖艳,黑色的纹第,血红色的花影,在她的背后犹如正在开放。
和纹身相得益彰的,是她身上那些激烈下的痕迹。
她没有睡着,侧躺在那里,眼睛一眨一眨,却一动不动。
是情迷意乱,还是心甘情愿,她不知道,可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