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前不久吧,你还这样信誓旦旦地说过呢,建成。然而我现在竟然莫须有地受牢狱之灾,还要受宇文化及这个老家伙的冷嘲热讽,这都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或许是看我许久没有回应,宇文化及自己也嫌无趣了,便开始说正事儿:“不过你说的也对,老夫很忙,还没无聊到特意半夜三更掩人耳目地要去羞辱一个手下败将的程度。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情怎么都查不到,只能来问问你了。而靠山王也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感兴趣,所以他才和我一起来了。”
我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就靠在牢房的铁门上,一言不发甚至一动都没有动过的靠山王:“宇文化及,真是好笑啊,你我是仇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答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说真话?难道你是要让你那位人高马大的同伙靠山王对我严刑逼供吗?”
“哟,大家都是读书人,怎么会作出严刑逼供这种事呢?而且靠山王也不是老夫的同伙,我说了,他只是也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感兴趣才会和老夫同行的。”宇文化及面无表情地继续道,“至于你为什么会回答这个问题嘛。段锦鳞,你落到这一步,想必也有很多解不开的谜团吧,老夫也会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的,就算是等价交换。最后再说真实性,江湖黑。道盟主段锦鳞,剑王诗仙的高徒,为人极度骄傲。我的问题是关于你自身的,像你这种人,要你对自己的事情撒谎,我想你是怎么样都不甘心的吧。”
这两点他倒是都说对了,我的确是有问题想问他,也的确不屑于对自己的事情撒谎。
我抬起头:“就算你信我说的是真话,可是我不信你会说真话。”
“或许你认为老夫为人阴险,可是对于交易,老夫从不赖账。”宇文化及很一本正经,“不信,你可以问问靠山王。”
问问靠山王你有没有赖账?哼,看来你们之间果然有过不可告人的交易啊。
“他都已经背叛父皇和你同流合污了,他的话怎么能信。”
宇文化及正想再说些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靠山王却在这个时候发话了:“本王对皇上和大隋的忠心日月可鉴,本王,只是信不过你而已。”
毫无根据的话,却让人觉得靠山王并没有撒谎。或许是因为他眼神澄澈、神情真挚,或者说,只是我的直觉?
毕竟为大隋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国家柱石,没有必要晚年变节的道理。
“好吧,成交。你想问什么?”
宇文化及一脸了然:“我的问题就是,你究竟是谁?把你出生的事和怎么会拜师剑王诗仙门下的经过告诉我们。”
哈?这算什么问题。
“这个很简单。母后是在陪父皇南巡的路上生下我的。沿途奔波的劳累导致了早产,也导致了我先天体弱。而蒙舍诏的大将军段青崖,也就是你们所熟知的剑王诗仙,他正好是父皇和母后的熟人,所以他们就把我送到了气候和暖也多名医药材的南疆我师父那里抚养了。”
宇文化及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连靠山王的脸色也不正常了。
这么简单的故事你们在惊讶个什么?是压根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我还以为你想问伏虎军火龙车到底在哪里呢,没想到是问这种小事。我是一个女子,无法继承皇位,也不知道你们对我的血脉急个什么劲。”
“伏虎军的火龙车,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在河东侯君集那里。但是我相信无论是靠山王还是皇上的人,都是找不到任何线索的。”宇文化及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了,“我早就说过了,段锦鳞,我是把你当做对手来信任的啊。对于你如此信任的侯君集,我当然也信任他有能力做到啊。”
他好像也在说着很平常的话,但是这番话,让我忽然就对这位丞相肃然起敬。
对对手的信任,这般气度和胸襟,的确不是常人所能有的,当真不愧是在大兴宫浮沉半生的宇文化及。
“那么段锦鳞,按照约定,你现在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