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在马背上被匈奴伤了一刀而已。”
“……”公孙小婵沉默着,心中遽然一抖,轻咬着嘴唇,指尖却用上了力道。
霍去病感受着公孙小婵指甲正深深陷入自己的疤痕之中,心中沉重,眉宇间看向公孙小婵,却尽是怜悯。
不大一会,便累的满身是汗,加上屋内本就热气腾然,湿滑的睡袍紧紧贴在身上,凸显着凹凸有致的线条。
霍去病端详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女子,一时间心间竟有了心疼,“你心中承载的,又岂是国仇家恨这么简单,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霍去病沉沉吐了口气,闭目静神,享受着公孙小婵指尖的温存,一切的烦愁离绪只当在此刻随着肌肤间的疼痛暂且消逝,匈奴大军的厮杀,卫长公主娇柔背后的心机,皇上的权谋平衡,舅父的殷殷期望,董信安似敌似友的徘徊,公孙尉迟翩翩公子后的阴谋,此时都不及这个自己等待多年的倩影。
不大会儿,霍去病感觉到背后的手指停顿了,耳边响起浅浅的呼吸声,睁开双眸扭身望去,公孙小婵竟沉沉的睡在浴池的榻木边上。
霍去病的嘴角浮起一丝暖笑,眸子中竟是宠溺,“和小时候一样,小肥猪一头。”
霍去病起身,裹了件湖碧色的浴袍,双手一托,将公孙小婵抱于怀中,走过浴池,将公孙小婵置于浴室里间的玉石床上。
玉石床周围一圈温泉水环绕,蒸气袅袅,将玉石泡的温润暖肌,公孙小婵穿着轻薄的浴袍,静静的躺在上面,均匀的呼吸着,翘而长的睫毛挂着清晰可见的水珠。
霍去病梳整着公孙小婵如瀑布般的青丝,在流淌的温泉水中飘散开,织成一片巨大的网,俘获着霍去病刚毅冰冷的内心。
拿起皂角,霍去病笨手笨脚,却极有耐心的揉搓着公孙小婵的青丝。皂角香,流水柔,青丝密,情愫浓,江山美人,孰重孰轻,成也英雄,败也英雄。
洗静后,霍去病望着公孙小婵满是倦意的脸庞,微微一笑,情不自禁的用宽实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一瞬,一股激流从霍去病的指尖穿过了心脏。
公孙小婵被这粗糙又满是茧子的双手惹的有些痒,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是睡过了百年一般清醒,打着哈欠挺了挺身子,再一看,瞬间有些惊慌,“这是那里面?自己明明……是在霍府的浴室中。”
眼前的这屋子,温泉引流,湿暖如氤,再看向自己,一袭轻薄的浴袍湿乎乎的黏在身上,身姿凹凸可见,正沉思在惶恐之中,忽的背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男音。
“醒了?”
公孙小婵猛的一惊,身子一跃看向身后,可是无奈玉石床太滑,脚下一个不稳,直直的栽向霍去病,霍去病一个环抱接住公孙小婵,俩人应声倒进了温泉水的水渠中。
公孙小婵感到自己的唇间一湿,好似碰到了霍去病的薄唇。两人怔怔的看着,半个身子浸泡在温泉水之中,公孙小婵感到,身下一个突起异物在触碰自己。
霍去病的眼中燃烧着火一般的熊熊之火,公孙小婵全身滚烫,像是被施了咒语一般不得动弹。两人久久凝视,世间骤静,唯有彼此间的突突的心跳声和鼻尖的喘息声。
霍去病轻仰额头,眼中流离着忐忑,渐渐将薄唇靠向公孙小婵,渐渐的近了,自己深沉的喘息直直逼向公孙小婵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