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经历,都是甜蜜的。
大家好,我叫程甘,心甘情愿的甘。
我大姐是程糖,二姐是唐程,小妹是程愿,我家有六口人,如果加上大姐夫,就是七口,虽然爸爸妈妈并不承认大姐夫。
我的名字,据说是我爸爸在产房,为了讨好历经苦难生下我们的唐女士起的,虽然起得很没有水平,可看在他那么帅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吧。
在我眼中,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帅的人,很帅气的大姐夫只能很遗憾的,排在第二位。
十五岁的程甘手托着下巴,看着讲台上正滔滔不绝讲着枯燥解题步骤的物理老师,在现象里已经换上自家老爹的头像,望着不由得笑出来。
“程甘,你安静会能死吗。”一声不耐烦的喊叫声,把程甘拉回现实。
这一声,不仅召唤回程甘的神游,还有沉浸在学术巅峰里的物理老师,“接下来找几位同学上来做题,程甘?”
程甘磨磨蹭蹭地合上书本,争取能把那行陌生的公式记住,深深地呼吸,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姿态。程甘的位置在里面,出来要经过同桌的位置,“贱人。”程甘在心里恨恨地骂,抬脚用力踹他的凳子。
哦,对了,她今天穿了帆布鞋。
程甘一瘸一拐地走上讲台,脑袋里一片空白,早已把那串没有眼缘的公式给忘得一干二净。眼睛瞥了几次旁边人的做法,比猫画虎,竟然给做出来了。
物理老师一个个评价,计算正确的会画上一个对号。程甘紧张地等着,看着老师在自己做的题上画了一个对号,她握拳,兴奋地“欧耶”了一声。
贱人之所以贱,是因为他们无处不在。
“贱同桌”又发声,“老师,中间那道题的结果是错误的……正确的计算结果应该是……”
程甘目瞪口呆地望着黑板上的粉笔字,眼睁睁地看着从对号变成一双筷子,她牙齿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去看旁边的同桌,人家已经低头继续做题。
贱人,程甘又骂了一遍,这次发出了声音,嘟嘟囔囔的。
到了放学时间,程甘忙不,急匆匆地要往教室门口跑,偏同桌是个慢性子,一个盖笔帽的动作都要分解成几个步骤,程甘看得又是生气。
“贱人。”这次程甘没忍,故意挤着同桌和后面那排桌子,往外走。
男同桌转头看她,漂亮的眼睛眯着,薄唇抛出几个字,“不准说脏话。”
“你管不着。”往外面跑,像是怕被人抓住一样。
“齐眺,你的撑杆怎么跑这么快,难道是谈恋爱了?”后排的同桌看着教室门口问。
齐眺低头收拾笔袋,轻声笑,“可能是吧。”
齐眺头发清爽脸庞干净,又喜爱穿运动装,看起来十分的阳光帅气,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是学校公认的校草级人物。用句流行话来说就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要靠才华”,始终保持全级前十的成绩。
挑灯夜读的程甘童靴,是三百名开外。
后排的同桌收拾书本,“你今天回家吗?你妈上周问你了。”
“回。”
课桌是连着的,上面一条歪歪扭扭的铅笔线,幼稚得像画的人。齐眺拿出橡皮擦,沿着线擦得干干净净,想着明天同桌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可他还是会期待。
齐眺家住得离学校远,他骑着自行车上下学。齐眺很高,一辆纯黑色的山地越野车,熟练地沿着校道往门口骑,恰好看到小狗一样围着一个英俊男人的程甘。
他加速,差点撞到那个正满脸讨好微笑着撒娇的女同学,自行车从停在学校门口,庞大又奢侈的车子旁边经过,背影潇洒又可恶。
程绍祖拍着女儿的头顶,“上车,看什么呢?”
“一个贱人。”程甘气哼哼地说。
程绍祖又揉女儿的头,“不准说脏话。”
程甘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最讨厌听到这几个字。”
程绍祖一愣,又望了望年轻男孩子骑车的方向,已经没有身影,心里明了,摇着头无声地笑,是不是该和唐惜商量下关于彩礼的标准。
程甘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兴冲冲地问,“爸爸,妈妈晚上做什么饭?”
“糖醋鱼,今天你姐姐回来。”
“大姐?”程甘立刻紧张地问,“妈妈今天心情好吗?”
“不太好。”程绍祖撑着额头,愁眉不展地说,从早上开始唐惜已经打破了一个杯子,叹了十次气,不搭理程绍祖半个多小时,种种迹象表明,她在生气了。
程甘坐立不安起来,严肃正经地解释,“爸爸,明天要交的作业落在教室了,我今天可以不回家吧,作业挺急的。”
“不行,必须回家。”程绍祖直接拒绝,缓了缓语气,看女儿皱眉苦脸的样子,安慰她,“你妈妈今天会心情不好,你在家能帮着劝劝她。”
“妈妈和大姐……不是一天两天了。”程甘可怜兮兮地说,“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大姐夫?”
是啊,唐惜不喜欢孔绍保,不是一天两天了。
程糖带着男朋友孔绍保回来吃饭,加上跟着回来的程甘,四个女儿全部到齐。程糖看到程绍祖想要站起来又没站起来,漂亮的脸上是倔强的表情,眼睛看了几次关着门的厨房方向。
唐惜在厨房做饭。
程绍祖明了,隔着段距离对大女儿点了点头,拍了拍程甘,程甘立刻开启聒噪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