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
林小待一愕,简铭迷糊中虽然叫的是她小时候的小名,可他心里的甜甜却是夏丽啊,都这种时候了,他最心心念念的人还是夏丽。
她猛然睁大了眼,有意识的控制自己失落的情绪,却见简铭挥舞着双手,在自己的俊脸旁抓到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不肯松手。
“……甜甜,对不起。”
林小待又是一愕,他道歉?跟谁道歉?跟真正的甜甜还是跟冒牌的甜甜?她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仿佛这一句道歉是她等了很久很久的,她忍不住追问。
“简铭,你在说什么?”
“甜甜,我知道错了,你不要逼我……别逼我跟夏丽结婚,我不爱她,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甜甜……”
简铭突然头痛欲裂,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像是很痛苦的样子,而林小待却是完全懵了,简铭竟早已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林小甜?
她望着简铭,久久不能移开视线,这个男人,她从十岁开始一直盼着与他一生一世,车祸之后的她一无所有她也努力着将自己变的美好,盼望着与他重逢那一日能配的上他。
可是自从半年之前与他相遇,他竟是认不出她来了,她想方设法的进入他的生活,挤进他与别的女孩的恋爱里,成为全世界最痛恨的第三者,然而才仅仅一天,他们说好轰轰烈烈的恋爱就被他喊停了。
这些日子,饱含了她处心积虑的报复,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渴切。
如若他一直知道她就是小时候与他相许一生的小甜甜,那么她的处心积虑就是在他前面演了一出笑话。
她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似的,直到看到他昏迷入睡,她才将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控水石一直在隐隐的泛着光芒。
“禹先生,出来吧。”她扭头望向门窗。
禹辰一直在附近,她虽然没看到他就趴在窗户边上,可是他们手上那枚戒指却一直相互闪烁,她隐约知道这是一对儿的戒指,但她没打算交出这枚戒指,也自是不会厚颜无耻去抢夺禹辰的宝贝。
她让他出来,就是想问他拿药的。
“咳咳,林姑娘,禹某……”他像被戳穿谎言的孩子,小步小步的走到林小待前面,自是不必解释,他手中的戒指闪的光芒最是刺眼。
“禹先生,药带来了吗?”
禹辰从医生大卦里掏了掏,捞出一朵只有母指大小的紫色小花。
“此为幽冥森林最北面岩缝里生长的紫星辰,别瞧它这花骨朵儿弱质纤纤不起眼的模样,它乃是幽冥界中几百年才一遇的野生灵药,难得的很,莫说给人类止血生肌,就是对鬼魄凝练肉身效果也极好,许多神魔大妖都爱追求这等灵药以炼丹药。”禹辰才将紫星辰伸了过来又迅速的收了回去,“禹某也不是吝啬之人,只是你这朋友疑点颇多。”
林小待从自个牛仔裤后兜里将那一叠冥钱掏出来交给禹辰。
“我第一次到冥界,也不知道这边的汇率,上面买来的千元大钞,一烧成灰经冥神一点,便成了一元散纸了,禹先生你就当卖我一个人情,人世冥世还有转生来世,你也是局中人,这人情肯定有拖无欠,拜托了,你救救他,他高烧之后又昏迷过去了。”
林小待这叠冥钱虽不算是大钞,但在酆都每一张还都值钱,他将钱推回给她,既然这事拿到人情面上来说,那便是不好再要钱了。
“姑娘严重了,禹某不吝这灵药,若当真是你朋友,禹某乐意至极,只是……”是妖怎么办呢?妖用上这等灵药那魂魄的力量变大,法术也会随之上升。
林小待只好努力的说服他,
“禹先生你说你那灵山先祖在幻境之中,宁杀错绝不放过,因此错过许多次破境的时机,后来她冷静处之,心中不忘善念,放过了别人,最后也得救了是不?”她见他还不肯松口,急的都快语无论次了,“先不论你根本不确定我这朋友是不是妖所化,即便是,救了一只想要接近我们的妖,那多半也与破境有关吧?”
禹辰的先祖曾留给后人一句话,“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以他们之智却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的现象迷惑而导致看不到出路。
林小待是真急,简铭昏迷过去,流血却还不止,脸色白如纸,全身抖的跟筛子一样,再不救人恐怕就要迟了。
“我们在境中难逃生天,还要计较救错了还是错对了吗?禹先生,他是我的朋友,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就算他有万分之一的真实性也值得我为他赌一次。”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禹辰也听明白了她的坚决,何况他本身又还依仗着她回去人间替他传话给他的妻子,他虽心中还是怀疑,却也松了口。
“姑娘坚持,既是如此,禹某这灵药就试上一试吧。”禹辰伸手将紫星辰拿了出来,却见指中的戒指光芒只增不减,像是要迫不及待要跳离他的手向林小待飞奔过去了,若说这戒指与她没有关系他是怎么也不信的,他迟迟不愿离开林小待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枚戒指。
他查过许多古籍,像这样蕴含巨大灵力却是历经几百上千年还认主的灵器必定是用精气血铸成的,他一厢情愿的想到,这戒指能力巨大,大到一经回归主人便能破了这幻境,可他又不舍将这戒指交出,心里自是矛盾。
他拥有了这戒指三百年,却还不知这戒指为何名,有何力量,他自知不凡,却又不得妙用,这种感觉实在挠心挠肺,难受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