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骞昊在的时候,亦或是郁木槿在花盆里睡觉时,狐狸男都不敢轻举妄动,对于前者,武力太高,对于后者,地位太高。但是换做是面对杨树,武力值不够高,又几乎没有地位,平时除了吃就是玩,偶尔还帮忙照顾小鸡仔,即便是曾经用两条腿追上狐狸男,那又怎么样?
在把洁癖、高傲、目中无人、时刻保持整洁等等龟毛要求都抛弃,只留下食欲之后,狐狸男自认为自己现在几乎是无坚可摧的。
慢慢掀开身上的被褥,把腿拿出来,抓起放在旁边的衣服,狐狸男看了眼平静的床,悄悄走到门口。只要能跑到大门外,就能顺利离开,狐狸男知道杨骞昊就把马拴在院子里,只要他能得手,今晚就能顺利逃脱!
房门顺利打开,一阵冷风从门缝吹进去,吹得床帏摇摇晃晃,狐狸男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跑到院子里。很好,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他悄悄靠近马匹,伸手摸了摸马脸,不着痕迹的跟马套近乎。
掀起眼皮看了看,见是狐狸男,马打了个响鼻,继续站着不动,他还要继续睡觉呢。
看到马没有拒绝自己的接近,狐狸男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他赶忙走到一旁准备解开缰绳,也不知道杨骞昊是怎么栓的缰绳,越结越紧,怎么都扯不下来。狐狸男有点急,他甚至下嘴咬,想要咬断缰绳。
“你在做什么?”揉着眼睛站在门口,杨树嘟囔了一句,然后走到院子角落,掏出树枝准备放水。
狐狸男更加焦急,他撕扯着缰绳,完全忘记自己可以先跑出去,从别的地方找马或者骡子什么的。杨树放完水,也清醒了一点,拎着放在肩膀上的大青虫走到狐狸男旁边,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不容拒绝的拖回屋子。
小孩儿力气极大,狐狸男又估计着对方手里的大青虫,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洁癖,但是虫子拉出来的粑粑还是不要接触的好。把狐狸男放在地铺上,杨树爬到床上,把大青虫放在花盆里,伸手摸摸小鸡仔毛茸茸的身体,躺下继续睡觉。
其实刚才完全是个巧合,杨树一般睡着了很少能醒过来,就算电闪雷鸣也感觉不到,但是当需要尿尿的时候就会起床,顺便看看小鸡仔和大青虫需不需要方便,好一起带到屋子外面。如果现在狐狸男再次逃跑,九成可能会跑掉,剩下的一成可能是刚巧遇上杨骞昊。
然而狐狸男已经吓破胆,再加上先前没穿衣服跑出去,手指头差点冻僵,回来感受到暖和的被窝,逃跑的心思怎么也提不起来。
那边郁木槿和杨骞昊顺利进入祠堂,祭拜过放牌位的地方,有转到另外一个方向上祭拜一个看不出模样的塑像,这才道了声告罪,开始寻找可疑的地方。
“看守祠堂的人住在哪里?”郁木槿低声道。
轻轻摇了摇头,杨骞昊谨慎道:“来过几次都没有发现,在村里打听的时候也没听到村民说看守祠堂的人。兴许……这里没有……”
伸手堵住杨骞昊的嘴巴,郁木槿表情很慎重,从听到天河村的故事开始,他就知道,祠堂定然不简单,不可能没有看守祠堂的。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这里的人可以躲过杨骞昊的寻找,要么功夫极厉害,要么就是有别的手段……
看到郁木槿严肃的表情,杨骞昊很快明白过来,他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谨慎的绕过牌位,来到祠堂后面。先前已经来过这里,杨骞昊也把大概格局说给郁木槿,对于祠堂里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两个人也讨论过,此时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陶瓷也没有惊讶。
正想着说什么,杨骞昊突然抱紧郁木槿,躲到墙角。接着有“嗖嗖嗖”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力道极大,如果砸到肉中,郁木槿毫不怀疑会被穿透。
有小石子滚到脚边,杨骞昊捡起来凑近了看,发现只是很普通的鹅卵石,天河中就有不少,杨树还去河边捡过,一些花纹好看的还会宝贝的收起来。之前来过几次都没有遇到人,也没有触发暗器,对于眼前的情况,郁木槿有两种猜测,要么对方就是守祠堂的,要么只是普通的暗器。
但无论是什么情况,两个人都不能坐以待毙。杨骞昊用披风把郁木槿裹起来,抱着他从角落里蹿出去,眨眼间移动到另外一个藏身的地方。没有石头飞出来,又重复一番先前的动作,借着掩护,杨骞昊顺着刚才石子飞出的方向前进,很快来到一个死角。
前面只有光滑的墙壁,并没有暗器发射口,郁木槿伸手仔细摸了摸,确定道:“刚才有人在这里。”
什么人能够在杨骞昊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出手,亦或是早就在祠堂中,而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即便是自己就是超自然现象存在的国花,也对大梁的灾祸隐隐有所感应,郁木槿还是不相信祠堂中的作怪的不是人。
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迅速,恐怕郁木槿早已手上,杨骞昊周身的气息迅速变冷犹如实质一般,他离开那个角落,双眸鹰隼似的环视四周。虽然郁木槿看不清楚,但是杨骞昊可以,再加上先前来过几次祠堂,有些地方已经很熟悉,也更容易发现异常。
“这里感觉跟之前不一样。”杨骞昊抱着郁木槿迅速靠近,修长的手指仔细的摸着一个用来放火把的灯台。
窝在杨骞昊怀里,双手都闲着,郁木槿逐渐适应黑暗,看着杨骞昊对着一个灯台摸来摸去,好像摸一个绝世美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