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锦垂眸,看向握住自己手的手,那双手,修长却瘦弱,苍白且病态,看上去毫无力量可言,但就是这么一双手,却在自己身上种下了密密麻麻的恐怖痕迹。
视线在向上移动,那里原本是双空洞的眼睛,本该黑到深邃,明明那样的空白,却像吸收了这世界上所有的恶所以的邪一般,凶狠残暴到,每每只是不留神看到,灵魂就像被撕裂分割了一般痛苦。
所以,哪怕那双眼睛美到让人炫目,他也从不敢这样直视着那双眼睛。
然而,此刻,他却看了,且专注的看着。
那双眼睛还是原本那样空洞漆黑,但里面的恶里面的邪却恍若从未存在,清透到只有淡淡的迷茫,淡淡的平和。
让人不自觉的生出疼惜之意,怨恨上苍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要夺取那双眼睛看见世界的权利。
却又在那双眼睛的平和中平息怨恨,只因那双眼睛即使身处黑暗,也只看得到光明。
替他不公,他却从不曾感到不公。
替他惋惜,他却活的无比自在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