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与张太医合作配制一剂汤药,最先试用的是一只同样感染了病情的雄鸡,雄鸡喝了她们熬制的汤药,感觉身体的体温在慢慢地回升,试验成功后,再将按照配方多熬制汤药,分别端送到了布的手中。
在她与张太医不眠不休的努力下,南星村的疫情终于得到了及时的控制。
北襄王府东厢院
独孤卫坐在铜镜前,灵儿正在为她仔细地梳妆打扮,同时,并向她娓娓道来今晨打探来的消息。
“王妃,听说疫情得到控制了。”
“不可能。”独孤卫翻看着自己涂着丹寇的纤纤玉指。
“从南星村回来的护卫们说,那哑子与张太医连夜配了一剂药方,许多喝了身体已经不凉了。”
独孤氏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眸的光芒瞬间黯淡,整张艳丽的脸孔迅速阴沉。
“秀,那哑子的医术真的厉害啊!经此一事,恐怕在咱们北襄,她会名声大震,也许,公子丘的胳膊她并不是存心的……”
丫头话都还没讲完,‘啪’,一记狠厉的耳光便在空气中响起。
“王妃饶命。”
望着独孤卫眼中闪烁的凶光,灵儿丫头吓得整个身体都在打着哆嗦。
她太了解自己侍候的主子,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伍灵儿,你可是本妃身边的人,如何为她说起话来?”
“不……不是,奴婢不是帮那哑子说话,只是……”
只是实话实说,但是,这句话伍灵儿哪里敢说出来。
“你不提丘儿胳膊,本妃或许还不会这样生气,告诉你,这一辈子,本妃与那哑子誓不两立,是她害了丘儿,是她让丘儿成了残废,本妃对不起泉下的父母,自是要找她算债,制好了这场瘟疫有什么了不起,后面的日子她可以慢慢熬,本妃可以制造这场瘟疫,也可以制造北襄的下一次混乱,本妃到要看看,她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将北襄一切的灾难一一化解。”
独孤氏怒气冲天地怒斥,她怨恨云定初,不止夺走了北襄王的宠爱,她还让自己唯一的亲人变成了残疾。
小丑儿与她非亲非故,她偏偏要把她护在怀里,处处针对她。
独孤氏咽不下这口气。
纵然窦氏能饶了哑子,她也绝计不会放过。
她要让她命丧黄泉,为所做下的错事后悔终生,那便是与她独孤卫做对的下场。
“是,王妃英明,王妃的聪明才智绝对在那哑子之上。”
伍灵儿哪里还敢说她一个不是,这可是一只理智全失的凶猛的母兽。
“王妃,不好了,王爷带着张卫出府了。”
一名宫女跑进来,慌慌张张地报备。
“去了哪里?”
“城郊南星村。”
“那是疫区,他去干什么?”
独孤卫顿时怒火中烧,带着两名宫女匆匆奔向了太后寝宫。
她去时窦氏正在用早膳。
“卫儿叩见姨母。”
窦氏坐在一张八仙桌旁,筷子正夹住了一个白面馒头送往嘴边,咬了一口,慢问,“瞧你慌慌张张的,又怎么了?”
“姨母,您可知道凤真哥哥去城郊南星村了。”
窦氏神情一怔,突然徐声问出,“你听谁说的?”
“姨母,凤真哥哥真的去南星村了,你说,如果一个不小心,他感染了那瘟疫,可怎么得了啊?”
听闻儿子出了府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窦氏哪里还能进得了食。
筷子往桌案上一砸,白面馒头被砸脱筷子滚落到地。
“封嬷嬷,随哀家去西厢院。”
“遵命,太后。”
封嬷嬷赶紧搀抚着,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去了西厢院。
院子里空空如也,别说主子的影儿,就连宫女半个影儿都瞧不见。
窦氏面色冷如黑云,厉声指责,“好大的胆子,你们为什么早一点向哀家汇报,如若真儿有一个三长两短,哀家定活刮了你们这些狗奴才。”
窦氏带着一行人再度回了寝宫,拄着拐杖,拖着病痛的身子上了城楼。
风雪中,她伫立在城楼最顶端,望着城郊南星村的方向,满面忧悒。
“太后,早上云王妃已派人传来了消息,患者死亡人数在减少,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且,云王妃与张太医已经配制出一剂汤药,有了那汤药,应该是无大碍的。”
“少给哀家提那个女人。”
窦氏水眸中的怒意在升腾,缭绕。
“那女人就是一扫把星,如果真儿感染了,哀家定会找她算债。”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年迈的她早已经不起折腾,她讨厌云定初的原因,除了她是苏氏派过来的人以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她勾走了她儿子的心。
关键是,勾走儿子心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她钟意的。
她觉得,纵迷于声色会毁了她的儿子,这一直是她所忌讳的事情。
“哀
“哀家这个儿子,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窦氏忧心忡忡,幽幽无奈地叹息。
“太后,奴婢觉得其实您没必要与王爷硬碰硬,你再不喜欢云王妃,都要藏在心里啊,为了一个女人与王爷闹别扭,母子之间生份了就不太好了。”
封嬷嬷是跟随了窦氏多年的老人,这话也只有她敢说。
很多时候,她便是窦氏的眼睛与耳朵,窦氏治理北襄十几年,她起了不少关键性的作用,她也能织成一手的好布匹,与窦氏即是主仆,更情同手足。
“你以为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