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北襄长大,不想北襄属正常,难道北襄就没你挂念的东西?”
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了解死瘫子的性格,他向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这句话是话里有话。
开不开玩笑,定初绝对听得出来。
“怎么说?”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在北襄真没什么挂念的人或是事啊。
北襄王猛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真是一个没良心的东西,若他不再她身边,这样的问题,她还是答不出来的话,他肯定是要打她一顿屁股的。
“那只狗……”
故意停顿不再说下去。
“犬犬怎么了?”
这下云定初激起起来了,赶紧扬声询问。
看,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只狗都比他来得重要多了。
“它生病了。”
“什么病?严不严重?几时生的?”无数个问题脱口而出。
想得不用想,的确一只狗,比北襄城任何一草一木来得重要的多。
“本王也是刚刚得知,是府里派人传来了消息,说你的狗病入膏肓。”
云定初急忙转身去收拾衣物行李,不再与他说一句话儿。
焦急匆忙的模样很是让他吃味儿。
这女人,他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你干什么?”将椅子滚了过去,硬生生拦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呢,也不恼绕过他的香梨木椅子,这下她不恼换他恼了。
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她用力扯,而他呢,死拽着不放,那力道很重,果她再使一些力,估计被他攫住在掌心里的布料就会一下子成碎布了。
“喂,松手。”
“不松。”
这算哪门子的别扭?
这种时候,云定初不想与他吵架,她还要收拾衣物呢。
“松开,快点。”
“就这么急?”
男人见她神色慌张,可以说是心急焚,也不太忍心,拽着她的力道渐渐松懈,可也没打算就此放手。
“当然。”
她毫不犹豫干脆就答出来。
“果生病的是本王,你会这样担心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懂了,云定初眉宇担忧的小褶子一点点散开来。
敢情这货是在跟一只狗吃醋啊?
“你这样的假设不成例,所以,本姑娘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
“怎么不成立?你说,果本王没有追过来,你会不会想本王?”
“你不是追过来了。”
的确,北襄王东陵凤真这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家的问题天衣无缝,丝毫找不出破绽。
他追过来了护她周全,是他巴巴贴过来的,所以,廉价到一只狗都不。
这样的事实让向来自傲的堂堂北襄王很是不爽。
为这事与她呕不值得,云定初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性子,他早就了解,她可以将你呕死,你在那儿生气,她可以几天不理不闻,哪像其他女人,但凡他有一点脸色不对,人家就会巴巴地贴过来,看来,他前世是欠她的,注定今生要来还了。
松开了魔爪,云定初低垂着头,将被他抓皱的衣料一点点地捋平。
“不用这么紧张,本王已经命人去找医生给它治了。”
她能不紧张么?
她可是一缕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魂魄,她知道,这辈子,她是回不去了,而陪着她呆在这个世界里的也只有犬犬了,犬犬代表着她对那个世界唯一的念想,它代表着她对亲人刻骨的思念。
而这些,他不懂,她也没办法与他讲清楚。
“找医生治?”
天呐,他找的什么狗屁医生啊?
“当然是兽医。”见她神情愕然,他笑言,“专门治狗的,瞧你,那小嘴儿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鸭蛋了。”
“犬犬肯定是想我了,夫君,咱们几时回去啊?”
这下着急的不是他,而是她了。
刚才还不紧不忙面对这个问题,今,一提到她那只狗,她就心急焚,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北襄城了。
看来,这嚣张的哑妇也还是有方可治,今后,他东陵凤真可得好好利用了。
“这个看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他早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要不是为了她,打死他他也不会来。
“今儿天快要黑了,只能等明儿了。”
望了望窗外渐渐西沉的日落,北襄王幽幽回答。
“要不,咱们今晚就动身。”
“算了吧,咱们正大光明地来,也得堂堂正正地离开,否则,世人还以为本王是贼呢。”
这话是在讥讽她,上一次她的离开就是连夜,让别人误以为她是贼,偷走了相国府的一件宝贝,事实上,她也是真的拐骗了那件宝贝。
可是她只是一名妇人,还是一名先天的哑妇,可以不在乎名节,可是,他东陵凤真不成,他可是先皇的七皇子,是皇族,做任何事都不能落了别人的口舌。
“好吧。”
顺着他的眸光望出去,窗外的落日正散发出璀璨的金光,整个世界仿若镀了一层金边,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的。
他说得在理,不能再连夜离开了。
而且,她这次收拾了二夫人李春妩,是报自己这么多年来不会开口
己这么多年来不会开口讲话之仇。
而嚣张的刘氏,暂且不先搁置在那儿吧,削去了她的丰满的羽冀,待她再丰满,也恐怕要等到几年之后,而那时,也许许多的事情都改变了,说不定,连天都变了。
那天晚上,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