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堂屋里添香油的女子,自然便是骆冉那很少露面的堂客杨氏了!
自从身边孩子,在陆续逐渐长大之后,骆冉也再次到省城工作。作为同样是阶级家庭子女的杨氏,便跟随这骆冉再次返回了省城。虽然工作不是很忙,但是因为身边跟随着几个年幼的子女,所以平时极少再回来这个小山村。
这时候看到儿子过来,想到他和父亲的关系,杨氏倒没有多说话。不过看到这棺材盖子打开,随后也没有出现异动,尤其想到这屋里神龛一直存在的法咒,她倒是胆子和一股勇气都强大了许多。
骆鹰直接过来陪着了妈妈,就站在自己妈妈身边。
可能他个子比较高的缘故,可以清晰的看到棺材里,似乎露着的一些衣物,猜想里面应该是躺着有人的。饶是骆鹰也经常来堂屋里添香油,心里这个时候也有些发渗。
他也不知道自己妈妈心里所想,更不知道父亲在后山阵法里的事情,但是因为妈妈回来,接替了自己添香油的这份事情。虽然已经算是有些晚了,但是他还是记着妈妈在这边。
所以有这份心,还是令人欣慰。毕竟他和父亲骆冉一直都不对路。妈妈从省城忽然的回来,甚至也是在堂屋这里帮忙。看起来不过是一些小时,却让他忽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这些棺材也有好多年了,看着这盖子已经打开了!可能只是老鼠钻进去了吧!咱们没有必要折腾了!”没有想到杨氏看着这里的情形,忽然发出一股淡淡的声音,让人听来有些索然,也令人感觉到有些伤感。
这话不说骆鹰会不会相信,就是她自己都不会相信。盖着好好的棺材,而且里面是有着入殓的死人。四周密封得纹丝不透的,棺材盖一般人怎么会随意掀起?
乡下土葬这实木的棺材盖,加上四周都被灰浆密封,别说一个人想掀起来,就是两个劳动力来的话,如果没有撬棍操作,只怕也很难移动这个棺材盖。更何况它是自己震开,还是感觉到好像被人从里面顶开的。
虽然这一切有些不合常理,但是杨氏一直都在观察自己儿子。她当然明白儿子排斥父亲的行为,认为父亲就是一个神棍。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心里难受,看着骆鹰的神色,杨氏虽然不知道心里想什么,但是整个人突然似乎变得苍老了起来。
“姆妈!这里好像真的有些不对,老头子好几天都不在,咱们还是赶快出去吧!”骆鹰不是没有感觉,他也经常在这里来,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变化。
他虽然一直对外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所以他和父亲骆冉一直不对路。甚至为了证明没有鬼,他还主动的接过了父亲在堂屋里,给亡灵点的长明灯的活。
他虽然不认为有鬼,但是也敬畏死者为大!
这些年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也心里明白。因为在这兰花湾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在这阴气森森的堂屋里,自然也曾遇到过一些灵异,但是哪里像这么诡异的?
“砰,砰,砰!”
一连三下沉闷的敲击声响,本来已经裂开了缝隙的棺材,这个时候好像被人再次顶开了,直接的侧向的往左边移开了一些,露出了一道更加宽的三角形的口子来。
别说骆鹰这个时候手心冒汗,就是一旁一直淡定的杨氏,看到这幅情形脸色都不由变了:“念起都天大雷公,霹雳震虚空!念起天兵千千万,邪魔走无踪。强神恶鬼不服者,五雷破火走无踪。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
看着棺材里的衣物依旧,虽然看不到人的身和脸,但是显然没有异动,杨氏嘴里却快速的念诵起《五雷咒》。她这咒语自然也是骆冉所授,据说能治五方八路的恶鬼。平时自然不可乱用,念咒时轻声细语,如果是破邪的话自当大声。
不过两个人自然看不到,在这具已经有些暗色的棺材内壁里,有着一股褚红的颜色,似乎在内壁上流动,而且直接的涉入到被衣物裹得严实的尸体里去。如果可以看着这种情形的话,一定会令人心里发寒。
旁边站着的杨氏,鼻息里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她挥手没有让骆鹰靠近来,也挥着左手示意儿子不必如此。这咒语刚刚念完,便沉声说道:“这人死了好多年!如今后代都在桂州,这些年也没有见回来过!”
“既然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不得安生,老头子也不和村委提醒,不给下葬这是想怎么样了?”骆鹰心里自然是奇怪,因为从他记事起,就记得这具棺材好像一直是摆在这里的。
“这事现在一言两语很难说清!但是摆在这里确实很多年了。你爷老子是算过的,要到明年七月十五卯时之后,这具棺材才能入土的。虽然它的后代没有回来过,想必一定也会记得这件事情的!”杨氏虽然不愿意提起,显然也是知道的。
“你虽然看着吓人,但是这些年一直无恙,应该没有大碍的!”杨氏却丝毫没有听出儿子话里的意思,依旧把骆冉聊及的话转告给儿子听。
当然她根本就没有想这些,毕竟这些年虽然骆冉的所作所为不能公开,但是骆冉所经历的事情,她年轻时显然也是有着一些经历的。所以即使家里堂屋摆着几具棺材,她一直也没有过多的埋怨,所以难受也就无从说起。
甚至骆鹰心里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己的妈妈,顿时感觉这个棺材里的人好可怜。当然,他的念头只是一闪即逝,毕竟他虽然怀疑很多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