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依旧成着扇形的姿态,慢慢的朝里推进。
不知道究竟是怕外面跟着来人,还是感觉到这山谷里有人,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一样感觉到,但是我隐隐感受到的危机,却是因为我比别人敏锐一些,或者是我脖子上那木牌的作用所致。
虽然也有人四处张望,但是当越过面前的小山头,换了另外一幅景象的时候,我们却完全不知道的是,身后刚刚走过的地方,却已经在慢慢的变化着。
其实我心里也有着一些担心的,但是看到好几个人一起,何况死后冥冥之中张燕的嘱咐,居然让我没有太多的担心。那架势好像张燕随时会蹦出来一样,其实我心里完全是乱糟糟的一团。
因为我心里在胡乱的想着,比如那个有些阴森的向莹,还有那个完全超出人类外形的张捷。这种在我思维里不可能出现的人,那晚应该是都见识到了。
虽然我没有能够和他们接触交流,但是我相信那个完全被打废了的人,完全是有可能认出我,或者是随时钻出来对付我的。
可能张燕都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是张家的那个张捷。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不但没有死,反而在骨骼尽碎的情况下,依旧由身体顶着一个大头颅,跟着大家一起过来找麻烦。
要说张燕也算是见多识广,自己也有着不少的秘密,但是看到张捷那诡异的样子,却还真的不得不对苗疆另外一个张家刮目相看。
据说这个张家和杨家离得极近,因为张家曾经是那片区域的霸主,杨家居住的索溪峪,都曾经是属于张家的地盘。虽然如今时过境迁,但是苗疆人还是明白当年这段历史的。
记得那晚那个半边身子废了的杨兰田,居然好像咬牙切齿的神态,仿佛一直历历在目。不知道他是不是服了什么药,居然挥着柴刀在前面领路,那副恐怖的样子,恍若地狱走出来的索命人。
大白天的脑海里全是幻想,虽然也有着几个人,但是却总感觉到没有安全感!
在阳光下这里的景色,在我们的眼里还是很清晰的,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许多的希望。那两个跟随彭蛟的勇士挥刀的时候霍霍,不知道是他们紧张还是心里害怕,眼光不住的四处张望。
忽然想到如果我们这种外相,真的被人发现的话,就是个傻瓜都会知道这里有问题。他们可能不知道,我却明白那天这里是陷了几个人的。可是这个时候我又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所以只好警觉的看着四周。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彭蛟想到什么,却是真正的收拾了心情。神色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居然跟着盛静一旁,慢慢的朝前走着起来。
很快大家便在一处枯黄的松树枝桠位置,再次发现了一处与众不同的东西。这是一幅比开始那衣襟还要大的布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条裤腿的大面积布片。甚至上面还残留着干枯的血迹,让人看了心思再次紧绷了起来。
这次是没有人说话,大家看着枝桠上的布片,居然便有些凝重了起来。为首显然是以盛静和彭蛟,就是被推举为头人的吴仙,这个时候也只有急促着呼吸,站在自己阿爸身边而已。
然后在一阵观察了之后,显然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甚至盛静还轻轻挑起了布片,甚至还凑近了嗅了嗅。脸色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眼神却变了几变。
“有什么不对吗?”彭蛟的声音不大,但是可能因为比较慢的缘故,却让人感受到气氛的严峻。
这株松树的枝叶早就枯黄了,不过浓密的枝干,和那低矮的树姿却依旧密密麻麻的。大家钻进来之后,自然不知道这松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是我这个时候都没有想那么多。比较当初那个鬼东西的攻击太过强烈,吴仙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里不但有人来过,而且还有人负伤了!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一路居然没有发现他们活动的踪迹!”盛静的神色逐渐变得严峻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布片,还有这枯死的松树,似乎终于明白过来:“这里可能有一些高人,或者是一些大秘密,大家不要分散了,遇到什么事情有个照应。如今之计,就只有等师叔她来了!”
彭蛟随后在盛静的示意下,率先往一处小山坡上走。那里不但有着几株距离很近的松树,还有着两块半人高的青石分散。
我虽然不知道盛静的意思,不过看到了山坡上的状态,似乎明白了那里是附近唯一可以隐身的地方。这里面的异常,想必对大家都造成了压力。
因为那边的松树,有着几根大腿粗细的枝干,加上从地底下延伸的一处主干,长得极为低矮交错。松枝低矮的压下来的位置,恰好可以作为隐秘。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不过以前和惠江、小华他们躲迷藏的时候,一般都会找这种树杈和树枝的。尤其那几株松树种植生长的位置,可能有些刻意的挨得极近。所以分出来之后看到的效果,分别伸展往不同方向极好隐秘。
因着这种树干的不同伸展,然后好似平矮的房梁一般,在这松树之下形成了一个不高的树棚,居然好像搭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这种盆景似的松树,这个时候我自然是不懂,这些人也是不明白!
我们慢慢往着这山坡走来,我甚至已经发现了身后有些变化,但是因为没有发现别人,所以我倒是没有发出什么惊叫来。
让人惊讶的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