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过年了,江河行命人好好安排王级等人过年,自己这边也回家陪赵清漪樊娇她们。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过年,又去赵光家拜会,日子过得甜蜜又幸福。整个平州府一派节日模样,张灯结彩,又有不少人做了很多的冰灯,显的平州府更是流光溢彩,热闹非凡。
这一天,眼看正月快过完了,江河行刚刚上班,中午时分,刚刚吃过午饭。一行人跑着进了江河行的办公室,江河行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群人全部跪在江河行的面前。
江河行一看,领头的居然是张凯,旁边有个就是豆油张,还有其他几个都是原来张家庄的,虽说谈不上很熟悉,都是认识的。
江河行吓了一跳,他和张凯都是平辈论的,他一直叫张凯大哥的,张凯也从来不叫他和王,一向称呼兄弟的,这是怎么了?
江河行连忙站起身子,跑到张凯面前,要去搀扶起张凯。却见张凯嚎啕大哭道:“和王,请你为我们张家庄百姓报仇,为阳原百姓报仇,为代郡百姓报仇。”
张凯这一嗓子,后面的众人也是嚎啕大哭。江河行连忙道:“大哥,你先起来把话说完,我是什么样人你不知道吗?”
张凯站起身子,身后众人也还不肯起来,最后江河行走到豆油张这里道:“张叔,要我报仇,你们要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啊,不然我怎么报仇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豆油张这才站起来,众人也跟着起来,他从后面拉过一人,看起来30岁上下,介绍叫张威,是豆油张的大儿子,也是张凯等人的本家兄弟。
江河行看那张威,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裹着大衣,里面的衣服都是破烂不堪,脸上好像冻开了,露出一道道血印,手上黑乎乎的,上面布满疮口,红肿得如同馒头般。
张威介绍事情的经过,因为他在代郡打理家里的豆油生意,过年就准备回张家庄。大年除夕,他乘着马车,带着家人往张家庄赶。眼看快到张家庄了,只见村里火起,一堆堆大火冒起,黑烟滚滚,火光冲天。
张威刚准备加速向前,赶赴张家庄看个究竟,只听得大路上好像军队开过来一般,张威急忙将马车赶到路边的树林里。
自己躲在树后看,不一会,大路上来了一个个匈奴骑兵,头上中间一绺头发,一圈是剃光的,极其显眼。骑着快马,手举弯刀,马前挂了不少人头,马后还有不少女的,被捆着马背上,边走边哭。
匈奴兵过了足足有几个时辰,也没有什么队列,就是人多,看方向是向代郡而去的。张威在树林里一直等到天黑,这才进了张家庄。
张家庄几乎人烟一空,地下就是尸体,房屋基本都烧毁了,地上都是残砖剩瓦,遍地灰烬,惨不忍睹。
张威也顾不得掩埋尸体,带着家人,乘着马车,一路向平州而来。一路之上,都被匈奴毁的和张家庄差不多。到了明武,找到马彪军中之人,述说经过,马彪将他的家眷安排在后面,由专人往平州府送来,他自己则被马彪安排乘雪橇日夜不停,一路向平州府报信。
上午才到平州府,先告诉豆油张,豆油张急忙带他找到张凯,最后张凯才带着众人来求见江河行。
听完乡亲哭诉,江河行道:“众位父老乡亲,张家庄是你们的张家庄,也是我的张家庄,我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请各位放心,仇我一定会报,你们先回去,张凯大哥留下,我们马上开会。”
江河行叫亲兵马上传自己命令,要在平州府的要员立刻赶来开会,并立刻飞马派出人员去通知张捷,让他率领全部新兵到明武,告诉张猛,带特战师,告诉郝战,车战军和军校学生全部带到明武。另外,传令到安武,让徐朗接手马援工作,马援率领本部兵马全部到明武集合。
张家庄众人听的一道道命令,是平州府前所未见的调兵行动。豆油张知道长待也不是好事,率领众乡亲先回去了。
不一会,李孝文,刘庆等平州的要员一一聚齐,张凯红肿着眼睛将经过讲述一遍,这里每个人都跟张家庄有着某种联系,刘庆更是以前阳原县令,不可能不关心阳原的事情。
最后达成一致,江河行统帅平州兵马,全力对付匈奴,张凯负责后勤,李孝文负责平州事宜,陈刚的水师负责整个平州的防务。江河行特别交代,下面跟朝廷的谈判由李孝文全权负责。争取要出一大块地来,为将来做准备。
第二天,江河行和家人简单交代一下,乘着雪橇,带着护卫,直接赶赴两湖城,同时传下命令,李孝全,马彪,马援,张捷,张猛,郝战等全部率领所部军队,赶赴两湖城,所有军校学生一起赶赴修武城。
张凯则组织大量商队,开始向两湖城,修武城运输粮草给养,钢铁原料,再从兵器所,调集工匠,在修武打造兵器铠甲等。
虽说天寒地冻,从平州府到两湖城的两千多里路上,四轮马车一辆一辆,排成长长的对列,车上装满了各种物资。
对列的两侧,是各种商人的队伍,有做水泥的,烧砖的,造船的,造车的,有做食品的,有做衣服的,有做医药的,各自一边走着,还兴奋的谈着自己的订单,兴奋之情,难以抑制,还有不少兽医,赶着马车,车上装满各种药草,一样兴高采烈的向两湖城而去。
张凯为了运输方便,每四百里设置一个一个小的城市,称之为兵站,一路从平州府到修武城,再到两湖城。
江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