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来之后,马上着手对公职人员调整薪资,全部大涨薪水,还要补贴前面因为涨价导致的损失。
就这样,又找了各个岗位的人来谈,问他们的情况,听他们的声音。这些事主要是李孝文在忙,江河行偶尔也要出面对大家嘘寒问暖,问候一下。
一来而去,忙活了十几天,调薪水的事情才算全部告一段落。
一夜北风起,平州飘洒起纷纷扬扬的大雪。灰色的天空,雪白的大地,树上,房顶,雪白一片。
路上只有积雪,已经看不见路面了。
江河行正准备乘雪橇去办公署看看,刚到大路上,往左边一看,一个长长的马车队正陷入雪堆里,一边自己清扫积雪,一边向前挪动。人群之中,有个矮胖的人在指挥着,江河行怎么看像是樊嘉。
一挥手,让亲兵跑过去,去帮他们清理道路。
不一会,那马车队在亲兵的帮忙之下,很快就到江河行的家门之前。为首的正是樊嘉,穿着高筒鹿皮靴子,穿一白虎皮的大衣,头戴着貂皮的帽子。
白虎皮大衣有些大,显得樊嘉越发矮胖。江河行忍住笑,上前施礼问候道:“岳父,天这么冷,一路上还好吗?”
樊嘉抖落身上的积雪,拍打下帽子,不急不慢地说道:“路上还好,昨天晚上我离平州府只有10里了,就歇息了一下。谁知道一早起来,居然雪已经半尺厚了。
今天,一早赶紧起来,就怕雪是越下越大,万一路封了,不是麻烦了吗?好在路上车少,人少,紧赶慢赶还是过来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院子。身后的亲兵,樊嘉带的随从。跑来跑去,将马车上的礼物卸下来,搬到江河行的屋内。
江河行扭头看了看,转身对樊嘉道:“岳父。每次你过来都带这么多礼物,平州府这么多人,看着实在不好。以后你能不能,少带一些,再说我们都是晚辈。应该是我们去看望你,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樊嘉两个小眼睛一转,看看江河行道:“和王,这些都是我送给平君、安北、安旺他们三兄妹的礼物,难道还不成吗?”
江河行哭笑不得,苦笑一声道:“岳父,我是平州之主,有些事想你也理解。这么多礼物,平州之人看起来总不好吧。”
樊嘉看江河行不是很高兴,也不敢多说。心里大概有些别扭。
二人正说话间,樊娇抱着江平君,迎了出来。樊嘉脚步加快,来到樊娇面前,一把抱过江平君,亲了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绿玉坠,晶莹透亮,小巧可爱。
樊娇道:“父亲,你都要把孩子给宠坏了。每次过来都带这些,小孩子那懂的这些啊。”
樊娇一边说着,一边将玉坠给江平君系好。然后笑呵呵的看着樊嘉道:“父亲,赶紧进屋。外面天冷。”
樊嘉向院子里扫了一眼,看到正在雪地带着弟弟玩雪的江安北,连忙上前,掏出玉坠,给他们两兄弟带上。
樊嘉忙活完,这才跟着江河行樊娇。进了客厅。
樊娇问候了一阵,带着江平君就走了。江河行便问道:“岳父,这次过来平州可有什么事吗?”
樊嘉道:“前几天,我接到樊娇来信,让我过来一下。主要是和赵光家谈谈帆布的生意,生意虽不大,别人过来谈不合适,因此我就过来了。再说你刚刚从匈奴回来,我也想看望一下平君他们兄妹。我想请赵光家到安武去玩下,到时候顺便让平君、安北、安旺都去,也认识他们樊宝舅舅。
谁知道,这么快就下雪了,看来要明年才能让他们认识了。”
江河行心想,樊嘉在为樊宝铺路,将来樊宝继承家业。江安北若是继承平州府,他们之间还能联手。
江河行正头疼这种官商结合之事呢,他岳父偏偏是个大商人,现在平州算首屈一指的富商。现在又要为以后儿子继续的官商结合铺路,看来这件事还真是棘手。
不过虽说如此,可他的提法却没有任何过分之处。
江河行想了想说道:“明年我要去长安一趟,清漪自己估计不会去。这样吧,到时候岳父带着樊宝一家人来平州府玩一趟就好,双方也都认识一下。”
江河行以为这个提议不错,再说赵清漪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跟樊娇地位不同。虽说现在两家关系不错,但有些界限还是有的。现在能走的这么近,更多是两家的利益能捆绑起来。
樊嘉似乎没听到一般,睁大小眼睛道:“和王,真的要去长安吗?”
江河行点点头。
樊嘉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道:“我能同去吗?”
江河行明年去长安就是为商贸争取利益,几个有代表性的商人都会带上的,只是现在还没跟他们商量,想他们打破脑袋也要抢着去的。
樊嘉长安人缘还不错,他以前就是长安的巨富,现在比以前更是富裕多了。樊嘉去不仅是给长安商人看的,还有他在长安经营多年,能做一指路之灯,远比当年只闷在蛮夷馆好多了。
江河行笑着着樊嘉道:“那明年樊宝之事,还安排吗?”
樊嘉搓搓手道:“还是去长安之事重要,樊宝现在还在学校读书,先不着急。和王,长安我还是比较熟悉些,还可以给你做些参谋。”
江河行点点头道:“好,不过现在还在准备,不可到处宣扬,免得到时候我要带的人太多。”
樊嘉一笑道:“和王放心,我说出来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何苦自寻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