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毕竟是有求于江河行,人又极度精明,知道这话冒犯了江河行。本也是好意提醒,怕江河行明年入朝,此话会得罪朝中权贵,没想到,江河行居然十分骄傲,根本不将新朝放在眼里似的。
李通连忙道:“和王,你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给你说下,现在朝中一片主战之声。很多将领认为匈奴不堪一击,当年汉宣帝之际,不还打的匈奴服服帖帖,不敢冒犯大汉国威。严尤在朝中已经被排挤,大司空王邑就十分不满,声称匈奴的欠下边郡的血债,一定要用匈奴人的血来偿还。还说严尤想自己立功,没有考虑其他朝中大将,毕竟将军只有打仗才能立功,保一家的长远富贵。
现在你平州军已经将匈奴打下不少地方,你这边一个个胜仗的消息传到长安,那些将领更是坐卧不安,恨不得将平州兵赶出匈奴,由他们带兵来打。
因此,我才说,和顺候在朝中大将面前不可这样说,他们认为你们做的到,他们更是易如反掌呢。”
江河行冷冷一笑道:“我就是到朝中,也是为商贸而奔波。可新朝之人,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候我也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李通叹一口气道:“哎,都怪我多嘴,这样,和顺候,我不长留在此,最近军务繁忙,我派人先在显武城收购粮食,还请你多多帮忙,另外,关于在泉州港设立粮食市场之事,我自会向朝廷报告。至于朝廷是否允准,我实在难说。毕竟这个和现在朝廷的五均六筦之法有些冲突。”
江河行点点头,认可李通说的也有些道理。
两人又闲聊一阵,李通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