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一看,这帮文人太能说了,大司空两边都不得罪,自己难有说服他的时候。陈茂心中一动,直接来到人群之后,看到江河行道:“和顺候,你不能看我笑话啊,看在马援的面子上,你也得帮帮我的忙。”
江河行点点头道:“好吧,我未必能说的过他们,不过我来帮你就是。”
陈茂连忙抱拳道:“那就承情不尽,走,赶紧先来对付那个隗嚣。”
江河行在陈茂的带领下,来到台阶之下。
陈茂首先冲王邑道:“大司空,这位您认识吗?这就是送给我四轮马车的和顺候。”
王邑朝江河行点点头道:“和顺候,什么时候到的长安啊,一路辛苦了。”
江河行点点头,微微一笑道:“谢大司空关心。”
王邑道:“首先谢谢和顺候这么大方,与我新朝心连心,将新朝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情。有机会,我会想圣上给你请功。”
江河行一笑,一抱拳道:“那就先谢过大司空。”
王邑道:“最近陛下实在太忙,估计一时还抽不出时间,和顺候就在长安多玩玩。这四轮的马车是你们平州所造,我想问一下,真的好用吗?”
江河行道:“大司空也是领兵之人,路上消耗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至少用这马车,路上消耗少一半还不止。”
王邑道:“可是真的,可刚才隗嚣公子所说,你可听到了?若是将车变成四轮的,六艺怕就不存在了。你可有什么看法?”
江河行看了看隗嚣,开口道:“隗公子,您知道农田里收割庄稼用什么吗?”
隗嚣冲江河行一施礼道:“和顺候,我虽没做过农活,但我也知道是用镰刀。”
江河行笑道:“隗公子说的对,那一起没有铁镰刀之前呢?”
隗嚣道:“不要说以前,就是现在。也有人不用铁镰刀,而是用石头磨的镰刀。以前多是用这石头镰刀,和顺候,我说的可对?”
江河行道:“对。那隗公子我来问你,那用石镰刀的技术是否很重要呢?”
隗嚣道:“当然啦,不然就没办法收割庄稼啊。”
江河行接着道:“那有了铁镰刀之后,我们还非得学会用石头镰刀的技术吗?”
隗嚣沉默了一下,一时有些无语。很明显有了铁镰刀。石头镰刀的使用技术,使用基本功基本毫无价值。
没有种田的会有了铁镰刀还得练习使用石头镰刀的基本功,当然,江河行所在的后世有些说相声的不这么认为,他们是非得去练习观众都不认可的基本功,并以此为荣,那怕观众砖头砸上来,他们被砸的头破血流。他们还能自豪的讲自己的功底如何扎实,而观众的欣赏水平如何的低下。
隗嚣一时之杰,知道江河行给他挖个坑。自己顺着这个思路,肯定是要跳坑里的。
隗嚣稍微一犹豫,马上转换话题道:“和顺候,我问你,这样的马车,像我们这样的路好走吗?”
隗嚣手指马车一周满是水坑污泥的地面,坑坑洼洼,有地方水看起来半尺深左右,在太阳的照射下,水坑里的泥水有些还有些耀眼。
江河行看了看这院子里的水坑。点点头道:“这个最好要铺设石板路,现在的路,很容易陷进去。”
隗嚣道:“对了,和顺候。这个假如我们从长安要铺设石板路到五原郡,花费可不敢想啊?”
江河行也是一愣,心想,我倒是想承包这工程,做一笔,平州就能多挣不少前。
这时候王邑道:“隗嚣。和顺候,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这样吧,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江河行心想,大概王邑一想要修路,心里害怕吧。现在朝廷一边对付匈奴,一面对付西南的叛乱,两面用兵,本就十分吃力,再加上现在黄河又出事,朝廷就是钱在多也不够花。更何况修路,他们眼里注定是劳民伤财之举。
江河行没接着说,隗嚣也没怎么说,倒是陈茂冲王邑道:“大司空,你要不再想想?”
王邑叹口气道:“陈茂啊,你也不小,以后沉稳点,这样吧,以后我有机会会和陛下说一下,你该满意了吧?”
陈茂看王邑话说到这种程度,也就不再说什么。
江河行看主要是这王邑对这个四轮马车兴趣不大,可能他也考虑到做的话,以后会有不少麻烦,工匠啊,还要修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修路,估计都是他的活,因此他才不热心于此。
江河行明白王邑的处境,看这事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打算告辞回去。
这时候,王邑开口道:“和顺候,中午到我们司空府闲坐一会如何?我们聊聊,你可有时间?”
江河行看王邑开口,随口道:“好啊。”
陈茂气鼓鼓地走开,一帮将军紧随其后,边说边议论。隗嚣也随着文官离开。
剩下的工匠们,倒是开始对这四轮马车很有兴趣,有人上车,有人牵着马,在偌大的空地,来回遛弯。
王邑带着江河行等人,一行人出了别院,向西走去,有人在后面牵着马,紧紧跟随。
王邑拉住江河行的手,边走边聊。问起路上的见闻,尤其是黄河决口的情况。江河行也不怎么隐瞒,将黄河水泛滥的情况讲给王邑说个明白。
王邑只是问,自己不说些什么,只是频频点头。
不一会,他们进到了王邑的司空府。府邸很大,却是十分简朴。
江河行看王邑的府邸,想王莽对这堂弟看来很是倚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