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要在这里哭哭啼啼,去想一些没用的事情?果然她现在,能力下降了,连智商也跟着退化了。
手指终于探到了他的鼻息,然而她却怔愣住了。
竟然是没有呼吸?
鼻子蓦然一酸,脑子嗡地一声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脑中一片空白,仿若没有了任何思绪,执着地伸着自己的手,僵在那里。
她看着那张陌生却仍旧俊美的脸,眼中的热气不断地翻涌,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来,滴到了他垂在胸间的手上。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很慢,很温柔。
“离姑娘,你是在为我哭吗?”
醇厚魅惑的嗓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动听,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慵懒而迷人。
沐知毓呆愣的看着他,却见邬艾玉抬起另一只手,将她伸出的试探鼻息的两根手指给攥住了,苍白的面容上一抹邪肆的笑意。
沐知毓突然回过神来,慌乱间,猛地将自己的手指从他手中抽出来,眼神也在闪躲,不敢再去看他的那双眼睛,内心紧张不安。
邬艾玉眼眸微闪,忽然蹙眉道:“方才我在昏迷的时候,好像听见你在喊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说着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还不忘用手指拍拍自己的头,突然眼前一亮,朝着她眨眨眼睛,戏谑道:“对,我想起来了!你刚才喊的名字是‘澈’!他是你的什么人,相好吗?据我所知,水国太子叫水墨轩,字逸轩,名字中并没有‘澈’这个字哦。”
沐知毓突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秀眉微蹙,她方才听到了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何如此的没有正形?
难道是她认错了,他根本不是慕容凌澈?
“离姑娘,你为何如此看着在下,莫非是将邬某人当成了你那个相好的?”
邬艾玉嘴角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躺在地上,笑的一脸的邪魅懒散。
沐知毓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与慕容凌澈联系起来。尽管慕容凌澈在面对着她的时候,经常没有正形,变得很是不正经,又厚脸皮,可是跟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一样。
除了她,慕容凌澈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在水墨轩面前同样可以做到随时变脸,难道她真的认错了,他不是他?
可是他身上的冷香气息又是怎么回事,是巧合吗?为何只有在离他特别近的时候才能微微闻得到,是他刻意隐藏起来了吗?
沐知毓的内心仍旧在纠结。
突然听到他的一声大喊:“虽然我长得俊美无双,可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看啊!为了救你,我可是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了!”
沐知毓突然意识到,他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甚至没有一丝的血色。刚想为他检查一下究竟是哪里受了伤,又听得他大喊道:“若是等你检查完了,我的腿估计要废掉了!”
沐知毓一惊,忙去看他的腿。暗骂自己怎么把这给忘了。
她挪到他的腿旁,小心翼翼的将箭周围的裤子很撕开,看见洁白裤子上的血迹,微微蹙眉,眼中也闪过一丝愧疚。
他伤成这样,都是因她而起。现在,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你忍着点,我现在要帮你把箭拔出来。”
“离大姑娘,你快点吧!我一个大男人怎会在乎这点疼痛,若是再磨蹭,估计我的腿真的要废了!到时候你养我啊?”
沐知毓很是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突然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时而温文儒雅,时而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时而一本正经,时而又很傲娇。
她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还是哪个都不是,这些只不过是他的刻意伪装?
邬艾玉知道,若想骗过她,绝对不能过犹不及,于是在她开始起疑的时候,乖乖的闭嘴不言了。
沐知毓轻轻的撕开他的裤子,攥住箭的顶端,猛地拔了出来,在鲜血即将喷涌之前,快速的做好了止血措施。
然后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对着他的伤口撒了下去。随即从他长袍里侧的白色长衫上,“喀嚓”撕下来了一条,在他的伤口处包扎了起来。
邬艾玉瞪大双眼看着她将自己的长衫毁坏,惊呼道:“你在干什么?没想到,堂堂太子妃,竟然随便乱撕男人的衣服!”
沐知毓快速的将他的伤口包扎了起来,然后抬眸看他,见他的眸中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心中的怀疑也在逐渐减少,但并不代表她就确定了他不是慕容凌澈。
“邬艾玉,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这是在救你!”
沐知毓无语的瞪了他一眼,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两下,忽而挑眉看向他:“我记得,你邬大公子可是一直在蓄意接近我,莫不是想来勾引我这个太子妃?回头我去告诉太子,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安然的离开这个皇恩寺呢?”
邬艾玉先是表现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然后又是一脸惊恐,反正表情很夸张。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我邬某人不过是喜爱美人,尤其是有主的美人,却不曾想竟是要毁在美人手上了!”
沐知毓暗自翻白眼,她知道他是在故意这么说,若是他真的对她有图谋不轨的企图,刚刚就不会那么拼了命的救她了。
“喂,你伤的明明是腿,怎么看你连上身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