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星星总是那么遥远?为什么太阳出来,月亮就会消失?为什么我不能天天见到我的父亲母亲?站在窗台边思考很久也不能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和同学们一样,诉说、抱怨每天和父母之间的事。我想,即便父亲母亲来鞭打或斥责我一顿,我也是幸福的吧!
曾经,老师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我提笔却不知从何写起,写得模糊不清,那篇作文,只是以及格的成绩通过。
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父亲,他每天总是在实验室里忙碌。犹记得小时候的我总是喜欢往他的实验室跑,随意进出他的实验室,他也不曾反对过,甚至在空闲时候抱着我,将我放在他的腿上轻轻摇晃,我爱极这种亲昵的感觉。
他总是对我说:“蕊蕊要快快长大,蕊蕊是世上最聪明、最可爱的宝宝。”
每每在实验室里,遇到不解的问题,我总是充当好奇宝宝:“父亲、父亲,这个是什么呢?颜色好漂亮呢~!”
父亲哑然失笑,摸了摸我的脑袋:“这是一种强酸性化学品,皮肤不能直接接触,会受伤的。蕊蕊啊,我傅正诚的女儿,不懂化学可不行哦~!”
“嗯啊~我会好好学习化学,像父亲学习。”我极其稚气地承诺。当时的我只是想做一名让父亲骄傲的女儿,学习傅正诚的女儿所应该会的一切。
在上幼稚园的时候,我能随口背出前20个化学元素,惊呆了老师们,同学们都不明所以地望向我。在同学们还在玩滑滑梯,跷跷板,我则在父亲的实验室里,拿着试管有模有样地做起小实验,那时的父亲总是一脸笑意和宠溺。
升小学考试时,考查语文数学两个科目。我对卷子里的试题都不是很清楚,胡乱填写一番,就交给老师批阅。结果两科成绩均惨不忍睹。忙碌的母亲很是疲惫,看到这样的成绩,脾气上来便训斥我一顿,委屈的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硬是不敢落下,生怕挨一顿结实的板子。父亲在实验室里耐心地听我诉苦,两只有力的手臂抱起我,一只手轻拍我后背,安慰道:“要体谅你母亲的辛苦,不能和母亲生气,明白吗?考试不好,下次就要努力了,知道吗?”
“嗯。”我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让父亲母亲失望。
当我再拿成绩单的时候,成绩已是班级前三。母亲不再是生气的模样,对我赞同地点头。父亲摸摸我的头,对我报以微笑。
我想,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周六的早晨,天灰蒙蒙的,细细的雨丝淋不湿衣袖,久了也能留下一小块一小块深色的印记。李妈将我送到父亲的实验室,就离开了。
天真如我,一路上听到闲言碎语不知其中的意义,好奇心驱使之下,我开口询问了坐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父亲。
“父亲,我刚和李妈一起来的时候,路上有碰到一些老师们,他们说父亲抄袭,父亲什么是抄袭呢?”
父亲瞟了我一眼,选择不回答,也不摆弄他的试管、漏斗,而是静静地望向窗外的远方。
不甘被忽视的我,努力摇晃父亲的手,“父亲、父亲,什么是抄袭?告诉我嘛告诉我~!”
父亲像是被惊醒,两眼隐隐的愤怒:“傅晨蕊,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连实验室这么一块属于我的天地,也不还我一片宁静吗?!”
我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手足无措的我,连父亲的衣袖都不敢扯,生怕再惹父亲不高兴。
稍稍平静的父亲,注视我良久,叹气一声离开实验室,而我,在父亲离开一会儿后,便也将父亲的不愉快抛诸脑后,熟练地爬上椅子,玩起父亲实验室里的器皿。
凭着印象,我开始捣鼓起父亲桌面上摆放的各种瓶瓶罐罐。
根据父亲之前教过的步骤,“嗯,这个放一块,这个加一滴,要小心一点,会伤到皮肤。咦?没什么变化?不够多?再来几滴…”等到试管“咕噜咕噜”成功冒泡,我将试管轻放在木架上。
那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试管里放这些东西会冒泡,父亲解释过,我不曾听懂,心里却明白也许是父亲担心我嫌实验室里枯燥无味,也许是父亲害怕我吵闹打扰到他的实验,便教我一些实验解乏。
玩得正开心的我瞄到酒精灯,我时常看见父亲将试管放在酒精灯上方摇晃,试管里会发生变化,十分有趣。我索性玩起酒精灯,学着父亲,拿出火柴一划,打开酒精灯的盖子,靠近灯芯,“呼”地一下酒精灯被我点燃。
我兴奋不已地拍手叫好,拿起试管夹,小心翼翼地夹住试管三分之一,乍看之下还挺像父亲平时做实验的样子。我轻轻摇晃试管,屏气凝息地将试管靠近酒精灯火焰的位置。
这时,父亲正好推门进来,看到我将不明液体靠近酒精灯,不由得大喊:“傅晨蕊,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啊!”我吓一跳,手里的东西被我甩飞了出去,“嘭”的一声,碎了。我想去捡起,却没想到,手刮过酒精灯,一下子将酒精灯打翻在试验台上,人也一个不稳,摔下椅子,眼看桌上的酒精瞬间点燃,还有部分带火焰的酒**体就要砸在我身上。忽然,一个黑影抱住我远离试验台,父亲在检查我有没有哪里摔坏,而我吓坏的指着父亲背上的火焰,“父亲、父亲!着火了!”,只见父亲赶忙地脱下衣服往地上拍打,火焰已经伤到皮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