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云在洞外已然醒了,听的洞中姐妹三人言语情真意切,不由也为之感慨,只等三人说罢知心的话语,这才进了洞,见小青脸色煞白,明眸黯淡无光。
秦慕云俯下身子询问了几句小青的伤情,小青说道:“有劳秦公子记挂。我这伤本算不得什么。还望公子和小姐先把这图完璧归赵,这件事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柳盈玉见小青如此说,再加上这图事关重大,也不好耽搁,便留小红在洞中悉心照料小青。自己和秦慕云两个拿了这带了些血渍的匣子,包好了,径直赶往蓟州去了。
到的蓟州城门之外,只见城门处多了许多军兵,对往来进出的百姓一一盘查。
秦慕云两个对望了一眼,心中揣度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到了城门口,两个军兵拦住了二人。
“干什么的,你这背着的是什么?”其中一个执枪的军兵见秦慕云背着一个长条的匣子,询问道。
“这?”秦慕云顺势摸了一下匣子,说道:“这,这是什么,不便和你们说!”
“咦?”另一个军兵挎着腰刀,上下打量了秦慕云一番,推搡了秦慕云一下:“怎么,你小子还挺愣啊,赶紧把匣子打开。”
柳盈玉见那兵士执意要看,心中怕生麻烦,忙过来和那两个军兵说道:“二位军爷真是辛苦,辛苦!小女子有礼了。”说着道了三个万福。
“嗯!”那挎着刀的军兵点了点头:“还是这小娘子识得礼数。”
柳盈玉面露忧色,说道:“二位军爷有所不知,只因这匣子里装着的实在不便在此明示,所以我相公这才据实相告,并非我相公出言冒犯。”
“呦!”那挎着刀的军兵把手一背,踮着脚,阴阳怪气道:“这出入城门的往来人等,各个都说所带行李不便明示,你见着哪个能蒙混过关的。”
柳盈玉从怀中取出了些散碎银钱来,递到那军兵手中:“若要明示,军爷可否借过说话。”
那军兵见了银子,不由地喜笑颜开,随着柳盈玉到了一边。
柳盈玉哎的一声叹了口气:“见军爷起码也是个把总,也算是光宗耀祖,可叹我相公——”说着,又叹了口气。
那军兵一者见了银子,二者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是个官爷,心里美滋滋的,见柳盈玉心中似有委屈,拍着胸脯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有军爷给你做主。”
柳盈玉把头一低:“要说当初我嫁给他,以为是个诚实的君子,谁想他却——”
“他怎么了?”
“说也惭愧,我一心待他,他却只知寻花问柳,荒淫无度。每日竟然把春宫图也随身携带,当真羞煞奴家了!”
那军兵哼了一声:“还有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当真可恨,我去替你收拾收拾他!”
柳盈玉赶忙拦住道:“这怎生好,若是那图在城门口打开来,奴家,也没法在这世上见人了。”说着,扭过身去,竟不说了。
军兵沉吟了一下:“既是如此——”
柳盈玉回身看着军兵,眼神中饱含着期待。
“你们就过去好了。”军兵把手按在刀把上,正色道:“只是和你夫君说,休要再叫本爷见到他。若是折在我等手里,定不轻饶!”
军兵回去,把银子和执枪的军士一分,耳语了几句,就把秦慕云二人给放行了。
只听那两个军兵小生嘀咕。
“这么轻易放他们走,若那失落的地图,真的在他们手中,你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傻啊你,那抢了地图的几个人定是夺了图,定是不知去向何处去了,哪还能往咱们这边来。再者说,头儿不是说了么,咱们这也是做做样子给那些京城的主儿看的,你还真把这当成一回事了。”
“还是你小子聪明,难怪做到了伍长。”
秦慕云好奇地问道:“玉儿,你是怎么和那军兵说的。他们竟然放行了。”
柳盈玉扑哧一笑:“我和他说,你背着的是一幅画,只是画比较贵重,不便给他们看。”
秦慕云点点头:“看来,他们也算是通情达理。”
两个人走在街上,见一时间蓟州的巡防忽的多了起来,心中纳闷,不觉间到了卓普的宅子。
两个人才站在门口,门开了,达叔探头向四周望了望:“我家公子在书房等候。”
卓普见秦慕云和柳盈玉进了屋,起身迎道:“秦兄弟,柳姑娘,事情办的如何?”说着,看见了秦慕云背着的长匣。
秦慕云解下长匣,递了过去。
卓普手捧着长匣,心下释然道:“亏得几位舍生忘死夺回此图,免得其落入番邦之手。”忽然见到匣子上的血迹,神色不安道:“怎么没见小青,小红两位姑娘。”
柳盈玉回道:“她们两个有些事情,先行一步了。”
秦慕云知道柳盈玉心中想着到蓟州城中为小青买些疗伤的良药,便告辞道:“卓兄,我二人还有些事情,就此告辞了。”
卓普深施了一礼,牵扯的受伤的肩膀有些疼痛,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二位,今日为天下百姓立了如此大功,卓某在此谢过。”
秦慕云说道:“卓兄为此事,只身犯险,我等也是钦佩不已。”
单说两个人出了卓府,直奔前街的药铺。
药铺伙计迎了上来:“两位,都要什么药?”
柳盈玉递过一张药方,说道:“雄土鳖四钱,胆南星五钱,血竭五钱,没药八钱,马钱子九个,龙骨三钱,南红花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