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云两个又在蓟州城里绕了一通,确认没有被人盯梢,这才径直赶往卓普府上。
两个人到了大门口,与上次不同,门开着条缝,两个人推了门,进了院子。
“卓公子!”秦慕云喊了几声,只听得脚步声响,卓普从厅堂中大步流星赶了出来,喜出望外道:“秦兄弟,柳姑娘,不想我们又见面了。”说着,三人一起进了大厅。
柳盈玉半开玩笑道:“卓公子知道我和云哥哥要来是怎的?”
卓普纳闷道:“呦!柳姑娘,这是从何说起?”
柳盈玉呵呵一笑:“我们刚才进门,见你这门庭四敞大开,进了院子,你又从厅堂里径直过来了,这不是知道我们要来是怎的。”
“哪里!哪里!”卓普笑道:“适才舍下来了一位朋友,我前脚进屋,你们后脚就来了。这不,达叔刚才出去送客,竟忘了关门了。怎么?二位,既然折回来了,也快中饭了,何不一起小饮几杯,不知意下如何?”
秦慕云摆手回绝道:“不了,一会儿我和玉儿还有事情,不能停留太久。”
“卓公子太客气了。”柳盈玉说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们复又折回是做什么?”
卓普听了一愣,一拍脑门道:“嗨!见到二位,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竟没顾得问这些。”
秦慕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玉儿的珠花不小心丢在这里了,想回来找找。”
“想这物事对柳姑娘极其重要。既然如此,我和你们就一起找找如何?”
“那倒不必,这些日卓公子盛情款待已然是感激不尽了。”柳盈玉朝卓普摆了摆手,笑道:“刚才我和云哥哥说起此事,他还说再来叨扰多有不妥。我和他说‘卓公子是个好客的主儿,说起来可比草原上的蒙古人都要豪爽’。怎么样,这回你是深信不疑了吧?”说着,对着秦慕云做了一个胜利的姿态。秦慕云有些纳闷,也不知柳盈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着应承着。
卓普呵呵一笑:“这,当真是过奖了。卓某向来以结识天下豪杰为乐,能结识二位,也是卓某的荣幸。既然柳姑娘要找自己的东西,你们就自管去就好好了。”
只说两个人进了柳盈玉开始时住的房间。
“玉儿,你的珠花是什么形状的?”秦慕云向四周踅摸道:“你会放在哪里呢?”
柳盈玉探头朝外面看了看,关了房间的门,对秦慕云小声说道:“云哥哥,一会儿你我去见卓普的时候,你只管听我说话便是,切不可显得咱们两个没了默契。”
“嗯!”秦慕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只是这次回来,我总觉得你和卓公子一时变得都很古怪。”
说着,两个人又在床头,桌子,各个角落里仔细找了一遍,还是不见踪迹。
柳盈玉轻叹道:“可惜了我那漂亮的珠花了,算了,算了,还是别找了。”
秦慕云见柳盈玉十分在意,说道:“还是再找找吧。”说着,还要再去仔细寻找。
“好了!”柳盈玉把秦慕云拉出屋子,直奔卓普的书房。
远远地听着卓普似是在房中唱戏,却是《群英会蒋干盗书》,只听卓普唱道:“
安排下巧计谋营门不锁,
转眼见蒋子翼早已睡着;
假意儿装醉样和衣而卧,
朦胧眼且看他行事如何。”
秦慕云听了,笑道:“这卓公子当真爱戏,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戏园子。”
柳盈玉在一边脸色稍变,心道:“难道这卓普已然察觉我的心思。不能,我和云哥哥都没透露半字,这卓普又怎么会——”
正想着,两个人到了卓普房门口。
“卓公子真是好雅致,竟自唱起戏来了。”柳盈玉紧随这秦慕云推门而入道。
卓普站起身道:“卓某就爱这口,尤其喜爱这三国这样斗智不斗力的戏,当真是精彩,精彩!”
柳盈玉呵呵一笑:“好一个斗智不斗力!”
秦慕云说道:“只是这周公瑾视蒋干这同窗好友为手中棋子这般,似是有些不妥。”
“云哥哥,这也是各为其主使然,又有何不妥呢?”柳盈玉笑道:“你说呢,卓公子。”
卓普说道:“秦兄言语透着义气,柳姑娘行事不拘小节,卓某佩服佩服!”
柳盈玉忽道:“咦?怎么没见着安将军过来?”
“哦,我已经叫手下的人去吧安将军叫来,好把这图交予给他。”
柳盈玉叹道:“想这安将军和令尊定是十分莫逆的交情,这才最先想起找你帮忙。”
“这个自然。”卓普说道:“想当年家父在京城也是做到吏部侍郎的职位,那时就与这安将军相识,只因后来这王振弄权,忠义之士屡遭迫害,这才辞官回家。”
柳盈玉听了,叹口气道:“这王振老贼当真可恶,排除异己,祸害忠臣良将,长此下去这天下必将大乱!真可惜了卓老爷子这样的国家栋梁,竟然也就此埋没了。”
卓普淡淡一笑:“家父辞官在家,也没什么不好,却也可以颐养天年,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可以多多尽些孝道。”
柳盈玉忽的看了一眼秦慕云,说道:“云哥哥,你刚才不是还和我说,自从把那长城要图夺了回来,却归还的匆忙,竟没有看上一眼,实在为心中之憾事。”
“不错!”秦慕云想起柳盈玉方才和自己说的话,配合着说道:“说句不怕卓兄笑话的话,秦某自小至今也没有多少见识,说到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