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一个背背宝剑的婢女,急匆匆到了蒙面女子身后,道:“小姐,刚才老爷来了飞鸽传书,催促咱们回去呢。”
蒙面女子气、急的跺脚道:“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要等到我该赢了的时候来,坏了我的好事。”说着看了秦慕云一眼:“臭小子,今天就算是——”她本想说没分出胜负几个字。
却见秦慕云呵呵笑道:“我输了。”
这几个字话音才落,众人都是一惊,因为秦慕云自始至终并没有露出一丝的败势。更为惊讶的是那蒙面女子,愣了半天,只说了“怎么?”两个字。
“我的梅花枪法总共七十二招,实在是想不到破解你枪法的招数,倘若是再比下去,岂不是输了。”
“认输就好。”蒙面女子松了一口气,不由的心中生了敬佩之意:“想不到你这个人还算是个难得有心的君子,我开始却是小瞧他了。”想着,她向前两步,轻声道:“既然你输了,不怕我杀了你么?”
“怕!”他的回答直截了当:“但是怕,是没有用的!”
她一双凤眼瞧着他,好一会儿功夫方说:“好了,玄虚道长,咱们撤!”
蒙面女子对着方才那个婢女耳语了几句,那婢女取了五十两银子,给秦慕云拿了过去:“这是我家小姐赔给店家的。想也该够买套桌椅的了。”
秦慕云没有接,看了一眼那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笑道:“怎么,你当我是不讲道理的人么?虽然这店不是我们拆的,不过我可不想说今日是因为五柳寨打架,毁了人的生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秦玉姝接道:“我大哥哥就是鼎鼎大名的——秦慕云!”
那蒙面女子连同玄虚道长等人押着方坤一干人众走了。
那婢女嘻嘻笑道:“我才按小姐说的,说老爷飞鸽传书的事情,怎地那小子自己认输了,看来小姐的枪法当真是天下无敌呢!”
玄虚道长亦道:“不过好生奇怪,秦慕云枪法丝毫不乱,未落下风,怎地轻易认输?”
蒙面女子格格娇笑:“这有什么稀奇的,赢了便是赢了,输了便是输了!只不过,赢得未必是赢,输的也未必是输!”
那婢女不解道:“小姐说的,我不明白!”
蒙面女子话锋一转:“今日,见过会梅花枪法的人这件事情——”
玄虚道长笑道:“这世上有会梅花枪法的人么?”
蒙面女子快马加鞭,绝尘向前。
婢女喃喃自语:“道长,咱们方才不是才——”
“不可说,不可说!”玄虚哈哈笑道。
“道长,你啥时候信佛了!”
秦慕云见五柳寨的人马撤了,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一旁那个绿衫少女一声冷笑:“呦,刚才还是一个大英雄,不怕死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么怕死了。秦慕云,秦大侠!”
秦慕云嘿嘿一笑:“能活着的话为什么还要死?再者说,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满嘴都是油嘴滑舌!”
秦慕云摸了摸口袋,果然是空空如也:“媳妇儿,你哪儿有银子么?我这出来的匆忙,私房钱都忘了带了。”
绿衫少女一个巴掌打在秦慕云脸上:“谁是你的媳妇儿?”
秦慕云哇地一声哭了:“你打我,我媳妇儿打我!”
绿衫少女见秦慕云哭了,心中慌了,气的转身便走。
此时随时黑夜,可路上依稀还有零星的行人,秦慕云只拉着玉姝跟在绿衫少女的身后,绿衫少女也不理他,三个人一前一后足足走了五六里路程,眼见路边有四个绿衫女子在路边等候,那四个女子见了少女,忙迎了上去:“属下恭迎堂主!”
那四个女子引着众人向前走了不远,便是一所庄院,见这庄院方圆也有百十步,几个人近了院子,秦慕云见院子中种着十几株竹子,青石铺路也算是雅致。
“堂主,这二位如何安置?”其中一名女子问道。
“给那个小姑娘安排一个房间,至于那个爱哭鬼,就让他睡柴房好了。”
翌日天明,秦慕云早早起了床,清扫了庭院,便开始练起武功来。他手中擎着那杆长枪,见枪身上镌着几个字“冷月寒星”,他又掂了掂,还算顺手,先是把枪一横,随手一拨,看似随意,却又显得潇洒之至,随即连舞了几个枪花,但见寒星点点,银光烁烁,令人目不暇接,枪走处如游龙,枪停时,似静看乾坤,当真是“若问枪法最精处,静如处子动如龙,疾如风,若惊鸿,不娇不燥,大巧不工!”
正练着,早有人喝彩道:“好枪法!”秦慕云收了枪,见正是昨夜那几个绿衫女子。
“好什么好!我看这枪耍的绵软无力,浑不像一个男人!”是那绿衫少女,见她正拉着秦玉姝的手缓缓走了过来。
“昨夜来的匆忙,还不道声谢,慕云在此谢过姑娘收留。”秦慕云一抱拳,向那少女深施了一礼。
“谢就不必了,也不是让你白吃白喝,这打扫、担水、劈柴、做饭的活都交给你了。”
秦玉姝忽地跪倒在地:“玉姝在此谢谢慕云哥哥救命之恩,谢谢姐姐收留。我想拜二位为师,学习武艺,为我家人报仇!”
秦慕云扶着秦玉姝站起:“快起来吧,我可以教你武功,却做不得你的师父,你如果想拜师的话,还是拜这个姑娘就好了!”
秦玉姝复又朝着绿衫少女跪下:“请收下我吧!”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