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和睦的样子。略显陈旧的纸张上面的备注写道:李通一家。
也就是说这个女的便是李通被献祭的妻子——乔小曼。
嗯?这些黑色的纹路是什么?
照片上的乔小曼身上居然不知道怎么的沾上了好多黑色密密麻麻的菱形痕迹,分布在在脖子上,还有她抱着孩子的手腕上……
难道说……这些痕迹是!?
绳子的痕迹!?
我猛的一惊,手中的照片失手掉落,它在空中打了几个回旋几乎要落地的时候,又被一阵阴风吹了起来。风一股股的把它越吹越高,最后吹到与我目光平行的地方,又将乔小曼的面孔摆在了我的眼前。
那双铜铃大的眼珠子直勾勾的从照片里盯着我看,从这个角度居然可以看出那双瞳孔发散的瞳仁。
发散?!该不会乔小曼在拍照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吧!?
照片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周围的气温迅速的降了下来。
又是这样的降温场面!就和廊头孤影出现的时候一样,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冷一些,冷得连照片的边角都泛出了冰花。
乔小曼就是廊头孤影!?
我胡乱揣测着,身后一阵凉意袭来,像是什么东西正在看着我,身体一个激灵的僵住。一阵毛骨悚然的惊惧却怎么也盖不住我的好奇心,我一点点小心地转过头去,试图用余光去看清身后的景象。
结果,空担心了一场,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的么?
我有些狐疑的收回目光继续看向飘起来的照片。只是这次,就没有刚刚那么简单了。眼前这张照片,让我彻底意识到这个圳州府,绝对是一个有比没有要好很多的城市。
八卦岭没有八卦,邪乎;银湖没有湖,邪乎;以为有人身后却没有人,最最最邪乎!
这张照片,在我看向身后在转过头来的分秒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整个画面变成了好像长满水藻的墨绿色,照片里的李通整张脸就像泡发的猪皮一样肿胀,两只眼睛圆鼓鼓像一条红顶金鱼。
至于为什么要用红顶金鱼来形容他,也是因为他额头上一个巨大的红色脓包像极了金鱼的头部。
而乔小曼和孩子,就更加恐怖了。那孩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线条错乱,整个人就好像粘土粘起来的一样。就像档案里那个人的笔录说的那样,他很可能是被嚼碎成肉泥,才最后拼凑成这个样子。
至于乔小曼,或许是因为见过她的本体,所以没有怎么惊讶,但是有一点绝对不能忽视,那就是她脖子上那根三指宽的麻绳,即使被她耷拉下来的长发以及头发里透出来的犀利目光遮盖,也依旧能够辨别的出来。
没错,乔小曼就是廊头孤影!
心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我不知所措的连退了好几步,本能的试图离开这个让我恐怖的房间。可脚刚迈出去一步,我又突然意识到顾曼还在房里,我不能丢下她,于是我将逃跑的yù_wàng抛之脑后,连忙又转过身去。这时,眼前洁白的床铺上多出了一个人。
如流水一般垂直的长发里是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一抹鲜红的唇正微微咧开,露出诡异的笑容,和眼前泛着墨绿色光的照片有极其的相似之处。
“你……你就是乔小曼!?”有过两次险下还生的经历,我到底没有从前那么害怕她。
“那是我曾经的名字,不过我已经早早抛弃这个名字了。”
话间,窗户被一阵强风吹开,照片连带着放在一旁的档案都被风汹涌的带了出去。那白纸纷飞的样子,像极了出殡队伍里抛洒的纸钱。纸钱……她这样是要为谁送葬!?
她不会又在打顾曼身体的主意吧!?
我鼓起勇气,几步冲到顾曼身边,银镯往她身前一挡。好容易将她从顾曼的身体里逼出来,这次绝对不能再让她有机会得逞!
乔小曼目光犀利的瞄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这样护着顾曼的动作表示理解,但又好像对我这样的动作感到格外可笑。她转过身去,几步走到边缘的小茶桌旁边坐下口气平淡的笑着。“你居然还一点也不知道?果然我说的没错,这幅身体在你手里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过她这句话完全被我屏蔽掉了一样,因为我此时的注意力已然全部集中在她的脚下。就在那小茶桌下的影子里,就在她的脚下,此时正像消防栓被打开了一样,不停的喷出水来。
水很快没过脚踝,一种不祥的预感用上心头。
她该不会又想创造出上次那样的水环境吧?
我紧紧握住手里完全黯淡下来的银镯,紧张的注视着端坐的乔小曼,生怕一个不留神,让她再抓住什么空子。
水渐渐漫过膝盖,乔小曼总算有的动静——她站起来了。
对,仅仅是站起来了。
她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我无不紧张,我最终还是冷不防的一愣,再一回过神来,她已经几个闪身几乎与我只剩下一线之隔。
“我现在,想要的是你的身体!”面目狰狞的撞在了我的脸上,一阵黑烟伴随着她的话在瞬间将我制服。
那黑烟死死地缠住我的全身,最前端更是绕到我的后脑勺方向去。
是打算要钻进我的脑袋吗!?
我紧闭着双眼,手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挣脱这股黑烟,眼看着那黑烟就要钻进我的身体,险乎的是,就在这个时候,身体像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