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西自然认出了人:“知道你是福清,你不跟着在沈府当差,跑这来作甚?”
“二少爷,是夫人差了小的过来,说是请老太爷回府一趟,估计有什么事,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这到了也见不到老太爷,这不没了法子。”看着沈晋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福清心里有些打鼓,二少爷莫要不管啊。
闻言沈晋西愣了半晌:“祖父不在营里,去了河中,你去问问娘有什么事?常喜你跟着一块去,赶紧回来报给小爷。”
“是的,爷,小的这就去。”常喜听完领命就跟着福清。
没见着老太爷,福清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复命,犹豫着要不要等老太爷回来。
常喜看在眼里,忙拉了他一下:“福清叔,老太爷当真不在营里,还是赶紧回去复了命,省的耽误了时间误了差事那就不好了。”
福清这才跟常喜一道回了沈府,沈岳虽然不在万骑营,却是下了命令的,不许沈晋西出营帐半步。
沈府发生的事,沈玉潇却是半点不曾得知。
与方霜霜,沈玉芳一起清早起来上了香,便回到方氏身边。
按着安排,中午在法华寺用了斋菜再启程回去,还没等沈玉潇等人坐下,喜鹊小跑着从外面进来,面色难看的凑在方氏耳边说了句话。方氏当场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孽障!孽障啊!”
方氏本就严肃,平日里便让人不易亲近,这一发起火来也是唬的沈玉芳大气不敢出。就连方霜霜也是垂手立于一侧,垂目不言。
方氏一连砸了两个茶碗,看着立在一旁的沈玉潇狠狠地剐了一眼:“一个两个都是孽障,这是要气死我么,颜氏那个贱人……”
听到方氏气急脱口而出,谈嬷嬷忙上前替她顺了顺气:“老夫人当心身子,切莫再说那等子没意义的话。”
说着朝方氏使了个眼神,方氏这才领过味来,只气的伸手将茶壶扫在地上,却再没说话。
茶水顺着溅到沈玉潇的裙裾上,方氏的话却狠狠的敲在她心上。
沈文山是姨娘所出,方氏乃嫡妻,沈文山生母颜姨娘与之不对盘乃人之常情,可这就是方氏对她极为不喜的原因么?
刚刚喜鹊说了什么,能让方氏如此大发雷霆。沈玉潇心中猜测着,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撒了气,谈嬷嬷又跟着劝了半晌,方氏面色总算是缓和过来:“马上启程回府。”
说完沈玉潇等人,这才恭敬的领命退了出去。
直到马车行到沈府门口,沈玉潇也没得着半点信,不过一路上瞧着京里的戒备倒是比走的时候严了许多。心里也是莫名的惊慌。
等马车行到沈府二门,方氏连看都未看沈玉潇一眼,由方霜霜扶着去了松鹤院。
方氏刚走,垂花门后面探出一颗脑袋,面色焦急,见着只有沈玉潇一人,也不顾旁的冲了过来。
“三小姐,快去瞧瞧夫人吧,夫人今个早上便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未醒呢……”丫鬟一边说着一边哭,正是伺候苏氏的小丫鬟琉璃。
闻言,沈玉潇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多问小跑着进了芳林苑。
曹嬷嬷正伺候在床前,苏氏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双目微闭,眉头紧锁。
瞧见沈玉潇进来,曹嬷嬷忙让开:“三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我娘是怎么回事?可请了大夫?”苏氏身子不好,却也不是弱不禁风的主,往日也从未这般昏厥。
看着沈玉潇沉着脸,曹嬷嬷只觉得有些胆寒,明明是她看着长大的姑娘,此刻却让她从骨子里觉得害怕:“回三小姐,刚刚大夫已经来过了,说夫人郁急攻心,一时气血不济这才昏了过去。休息一会便能醒过来。”